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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眠不休地探尋,前線專家終于有了真正的最新發現。他們穿過被來自后世的燈光堪堪照亮的幽深渠道,在林立在兩側墻壁上的獸首神像晦暗眼神的注視下,小心翼翼地來到了神廟最深處的墓室門前。在此之前,沒人想過這個恢弘建筑既是神廟,也是一座龐大的墓xue。稍微了解一點埃及歷史的人都會想到,許多歷史著名法老的木乃伊都在輾轉千百年后,陸續被后人發現,但可堪為最著名法老的拉美西斯二世的木乃伊卻是例外。當初的神廟祭司為了防止法老們的遺軀遭到外敵和盜墓賊的破壞,悄悄將他們的木乃伊藏入隱蔽的破爛狹道之中。后世之人在發現這些生前皆是尊貴無比的木乃伊藏身于此時,曾以為拉美西斯二世的木乃伊也在其中。因為,拉美西斯二世位于帝王谷的金字塔內,早在數千年前就被大膽潛入的盜墓賊證明過,墓室之中除卻滿地炫目的金銀財寶,棺木內空無一物,好似從一開始,法老王的木乃伊就不在這里。那名盜墓賊的證詞通過他被審判時的文字記錄流傳下來,為今人所知。古往今來,不見蹤影的法老王木乃伊的下落,都是對埃及懷有憧憬的人們心中的千古謎團,史學領域中始終有學者試圖考據,并爭論不休。——如今。一座數千年之內都無人得以打擾的神秘墓xue,赫然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有那么一點想法的專家都快心臟病發作了,嘴里大叫著什么,不會錯了,不出意外的話,一定就是這里!本來,就算法老王真正的棲息之地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之處,大張旗鼓一路跑到這兒來(關鍵是還帶著浩浩蕩蕩的媒體隊伍)的考古隊伍也是要停下來,做好充足的勘察計劃之后,才會再進行下一個步驟。他們要謹慎又謹慎,在每一個細節都顯示出專業人士的素質與水平,不能急躁得……領頭的“專家”眼睛都不眨:“等什么等,開!馬上給我開!”“可是,這樣會不會太急躁,太不嚴謹了?!”這個質疑引來“專家”的不屑冷笑:“沒什么好講究的!不會有法老王的詛咒的,他現在沒空詛咒我們,怕什么,開開開!”擁有絕對主導權的“投資人”此時也不在這里,指揮的權利全交由了“專家”。所以,快刀斬亂麻,對足以就此位列千古一大奇跡的法老王真正墓室的探索,就這樣非常隨意地直往前推進了。將擋在面前的這道大門打開的過程,比想象中更輕松。沉重石門緩緩敞開,撲面而來的千年前的空氣,竟然也比想象中更清新。沒有多少腐朽的氣息。不管是聽到的還是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靜。就像時光只是不著痕跡地停留在了這道門上一次開啟又關閉的那一刻,里面的所有景物全都被黑暗封印。直到如今,外來的光將封印解除,照亮了最為巍峨的神像,墓室正中不知多久未動的黃金棺木,以及邊緣……四面八方!每一面墻上都填滿了的壁畫與文字。大概誰都想不到,真正“撲面而來”的,是填充了整座墓室的壁畫文字。雖然從本質看來,它們只不過是整個畫面的背景。但所有人率先注意到的都是這個“背景”。不知該用多么繁瑣復雜的言辭來贊嘆其弘大,也不知光是能夠看上這一眼,就耗去了此生的多少運氣。地下神廟本身的存在就可稱為“奇跡”,然而,真正的奇跡卻是隱藏得極深,直到最后才在凡人面前展露。“那……那、那是!”照明的光線一閃,讓其中一面墻的壁畫一角清晰地顯露出來,位于光圈正中心的圖畫竟是人像的一部分。不是神像,而是人像。全部的壁畫內容里,都沒有定義為“神”的形象出現。早知道壁畫內容的“人”來到這里,關注點都不會在墻壁上,所以不管見了多少次,都不會有所動容。只有完全不知情的凡人們來到這里,才會被陡然呈現在眼前的過去的種種畫卷震撼到呆立,同時啞然無言。燈光徹底打開了。墓室之中再無黑暗,每一個細小的角落都會被照亮。這下子可以看得更清楚了。原來,長方形的墓室四周,果真是被密密麻麻的刻痕占滿。人像上曾用礦石磨成的粉末作為顏料涂色,用以點綴法老的王冠,和與法老相隔而立的另一個人像的衣飾。但時間過去太久,墻面變得斑駁,色彩全部脫落,特意作為眼珠而裝點的寶石也從墻面掉落,滾到了無人會注意的墻角,被厚厚數層的塵埃覆蓋。這不是普通的壁畫。任何一個看清了全景的人心中,都會產生這樣一個奇異的想法。只見以屹立在正中的鷹首人神的神像作為劃分點,壁畫分為了不同的兩個部分,從神的左右兩側開始書寫。最先看到的那一部分,圖畫的部分遠遠超過文字的部分,也因為形象分明,圖形拼湊起來,它們所詮釋的這個故事只需極短時間就能看完并理解。上面說的,竟然是……“一個,發生在幾千年前的愛情故事?”歷史學界翻天覆地的動蕩,就是從這一刻開始的。不提這個荒謬卻確切無比的事實流傳出去后,會引來多少爭議與質疑,還有多少不敢置信。時間回到現在,最初收入眼中的文字還在現場破譯,能夠輕易看懂的圖畫,已然將整個故事的脈絡告知給了有萬分榮幸得見這一幕的后人。如同法老王親至。畢竟,這半邊壁畫的主角,就是想要讓世人知曉這段的過往的法老本人。在許多王室墓葬里,出現在壁畫中的法老的身影與其說“人”,實際更貼近于“神”。展現的若非在戰場上擊潰敵人的英姿,就是王與太陽并齊,接受萬民朝拜的畫像。可在這整副壁畫中出現的法老王本人,就真的只是一個“人”而已。他生前的豐功偉績即使不在這里記錄,他人也盡數知曉。在他為自己選擇的歸宿之地,不需要強調那些虛名。這個地方,必然是純粹的凈地。法老王用最直白的方式描繪了自己的一生。年少時與同樣年少的愛人相遇,兩小無猜,何等親密。時間流轉,兩人都風華正茂,依然相依相伴,只是不曾互訴衷情。隨后,未曾料到的變故出現,他們至始至終都未曾在一起,最后一次見面再分別,就是永別。搭配著圖畫的文字此時也翻譯出來了,震撼——但有所鋪墊后好像也不太意外,文字的內容除卻簡短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