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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輕放在桌面的雙手。“你剛才的意思是,我被詛咒了?不就是詛咒么,我都習慣了——啊,好像還沒怎么習慣,不過無所謂了。不是有你在嗎,塔希爾!”“……”冷不防被抓住,又是冷不防被熾熱的氣息逼近,塔希爾忽又愣住了。此情此景跟前日晚上似乎有十分相似。不僅是畫面,連心猛地被拽緊的緊張感也是相同的。不對。還是有不同之處。也就是……突然出現在拉美西斯的某位神明大人!塔希爾隱約看到拉美西斯的身后閃現了一道熟悉的白影,可視野被占據了大半,那具體是何情景竟沒看清。這就導致了——在拉美西斯毫不知情,還在激動發言,塔希爾身體微僵,略微不知所措的情況下。王子的后背突然承受了一股巨力!拉美西斯:“我也相信你,你是我的摯——?!”他在一臉錯愕中沒能站穩,一下子往前倒。塔希爾更是錯愕,沒反應過來,只下意識抬起手臂作勢去接。然后,就因為站著的那個身形高大,偏還重心不穩,坐著的這個纖細還毫無防備。“噗!”“唔——”砰咚一聲,夾在兩人中間的桌子翻倒到了一邊。兩人之間不該、真不該縮短的距離,也就這般意外地歸零了。作者有話要說: 梅杰德大人:摯友個【神之粗口】——別的作者和讀者:我們要甜甜甜我們這邊:麻煩主角二人組光速去世xswl第35章總有些“意外”發生得太過突然,讓人猝不及防間難以招架。就比如,發生在此時此刻的,這一個——“……”“…………?。?!”真的是意外嗎?應、應該是吧。剎那間腦中空白的一個人后知后覺地心說。他絕沒有半分要為自己強行辯解的意思,因為任他的五感再敏銳,反應再迅捷,也無法捕獲到神明的動作——話說那絕對是某位名諱是三個字的神干的吧?絕對是吧!沒錯,從被身后的大力猛地一推,到身子不得不向前倒這兩個步驟為止,全都屬于“意外”的范疇。但從倒下的那一刻重新開始算,好像,就有什么地方變得不對勁了起來。——咔嘣!最開始響起的奇怪聲音是這個。倔強的拉美西斯王子顯然不是那么想要屈服于外力,他在站不穩往前倒的過程中,還在試圖負隅頑抗:青年的兩只手迅速地、穩當地抓住了摯友肩膀兩旁的椅背,只要不出意外,他的身體立馬就能穩住,也就能夠完美回避掉接下來的尷尬事……然后椅背就被他手下莫名加大的巨力給捏碎了!那一刻,拉美西斯的表情是僵硬的:“……”那一刻,塔希爾的表情……不,塔希爾沒有表情,只是雙眼不自禁地睜大了一點,不細看便很難察覺:“……”拉美西斯的手下沒了支撐物,自然只能不甘地、震驚地接著往前跌倒。卡在身前的桌子直接被壓垮,砰咚倒到了地上。王子所能做的最及時反應,就是猛地一腳將還未完全落定的木桌踹開,讓它壓不到塔希爾身上去。但是,結結實實撞上去的“東西”,就只能變成他自己了。——果然,從這里開始就不能算作完全的“意外”了吧。好像意識之中出現了頗長一段空白。等到很是遲鈍地回過神,拉美西斯就發現自己的雙手——就是可惡地一把捏碎了椅子背的那一雙手——按到了能讓王子瞬間呆滯的地方去。其實也就是手。嗯,塔希爾的雙手。原來倒下的不止是他和桌子,還有被無辜牽連進來的人。塔希爾被猛地推了一下,還沒做出適當的反應,身上就撞來了一股巨大的力道。顯然是他摯友的青年抱著他撲到了地上,頓時激起仿若地動山搖的陣仗。無辜的椅子在地面滾了兩圈,就跟已經四仰八叉的桌子跌落到了一塊,發出巨大聲響后就陷入了沉寂。拋去某位王子已經說不出話來的震撼簡單說來,也就是這么一回事:首先,摯友被他【一不小心】摁倒了,可能摔得有點狠,不知道會不會受傷會不會出事。其次,他的嘴唇【一不小心】印到了摯友的嘴角,如若偏離一點,就要一舉跨入不得了的地方。最后。最后……“塔、塔希爾?。?!”拉美西斯以最快的速度挪開他的手,往別的安全的地方猛一撐,讓自己瞬間抬起身體,與摯友拉開距離。情急之下卻又有遺漏,他以為安全的地方其實并不是空白之處,還有如綢緞如金箔的金發鋪灑了一片。這一按下去,得到的就是滿手的細膩,還有說不出的柔滑。王子先為這意料之外的觸感沒防備地多呆了兩秒,隨后就為自己這接二連三、仿佛停不下來的愚蠢舉動感到尤其羞恥,險些沒臉跟摯友搭話。說起簡直是飛來橫禍的“摯友”……拉美西斯方才叫了一聲塔希爾的名字,從聲線都能聽出他內心的錯愕和緊張。顯然是在哪里出了問題。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王子即使火速退遠了也不能忽略,他剛剛停頓的那一秒,足以用雙眼將出現在視野之中的畫面全部留印下來。其中包括卻不限于自己沒入燦爛金色中的手掌,還有匆匆瞥到的一點景色。在如此近的距離下看見是他“摯友”的青年,縱使不是停頓得更久的打量,這驚鴻一瞥帶來的感受,仍如同激烈的電流,在轉瞬之間傳遍全身,直抵達不禁微顫的指尖。“我,不是,你……”拉美西斯不是第一次認真地打量塔希爾。但這一定是,自兩人長大成人后第一次這么【近】地來到他面前。方才目光掃到的有青年長而細密的眼睫,跟他的發色相似,但睫毛如瀑地遮擋在湛藍色的眼眸前,竟似要比金發的顏色更淺,淺到近乎透明。目光掃到的還有青年白皙得也竟似透明的肌膚,被眼睫覆蓋的地方還有一小片陰影,仿若輕輕一碰上去就會真的破碎。除此之外,還有高聳挺立的鼻梁,總是抿起無形中顯得威嚴的薄唇,也就是拉美西斯差點就觸碰到的那個禁地——莫名有種似是褻瀆了圣潔存在的罪惡感,不過,竟還有些許失落感殘存。拉美西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失落。但,可以確定的是。自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