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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情不太好的時候就去看,感覺在宇宙面前,自己的小煩惱就什么都沒有了?!?/br> “對??!我就覺得特別棒!所以買了一本送給你?!?/br> 坐在兩個人后座的孫思雨各科成績都不錯,唯獨就物理成績拖后腿,聽著兩個學霸拿物理書當放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說,你倆行了!” 妙妙嘿嘿笑出聲,從桌子上拿了個果凍給孫思雨:“給你賠罪!” 她把手上這本散文集給然然看了一眼:“語文老師說我文筆比較欠缺,讓我找點美文每天多看看,說不定會有點用?!?/br> “是,文筆說到底還是積累的東西,量上去了就……” 然然說到一半,感覺有點不對勁。這本散文選很厚,但是從折痕來看,明顯是只有一兩頁看得比較多。 她打開來,這幾頁是汪曾祺的兩篇散文:和。 “你這么喜歡汪曾祺呀?” “對,”妙妙自己考慮了一段時間,才想出來怎么提高文筆的策略,她拉著然然給她分析,讓她看看自己這么做對不對,“我想了,語文老師跟我說就算是現在提高量,也很難在短期內提高?!?/br> “她說文字是感性的東西,但是我覺得不是這樣,”妙妙的思維一向都更偏向理科生,“可能對大作家來說有天賦加成,但是我不過就是寫個高考作文而已,所謂的文筆不就是詞語的準確運用,還有句子結構和斷句這些東西嗎?” “我詞匯量的積累少,所以就要模仿那種都是常用詞但是用得很精準的作家,除了這兩篇我還挑了楊絳的?!?/br> 提起自己這幾天的研究成果,妙妙的眼睛閃閃發亮:“我覺得大規模泛讀這個路子走不通,我的基礎擺在那里,現在時間又少,就算是我空閑時間全拿來讀文學作品,可能也比不上別的同學?!?/br> “就像是做數學題,老師也說了,大量做題追求量,反而不如把住了一本練習冊反復做,把所有的題目都吃透!我覺得天下的事情都是相通的,反正我也沒有時間大量泛讀,我就把我挑選的這三篇都吃透!” 她有點興奮地舉起散文選,給然然看自己最近研究出來的東西:“你看這里!我今天看這句,就感覺韻律特別美,看著就忍不住想要讀出來似的!” 她指著里的片段給然然看,“這人的姓很奇怪,姓辻,叫辻聽濤。一問,是日本人?!?/br> “你看著后面這句,沒說什么問了一下或者他問了一句,只用一問兩個字,一下就把上一句的奇怪情緒給帶下來了!” 妙妙滿臉的佩服:“這兩篇我馬上就背下來了,我一定要逐字逐句地都分析一遍!” 她把三篇文章都分析了好幾遍,然然也幫著她從家里拿了套汪曾祺全集過來,妙妙看著中有一篇汪老自己談寫作的篇目,里面講授的作文注意,竟然和她分析出來的一模一樣! 然然看著妙妙捧著書淚目,忍不住湊過來問她:“怎么了?看見什么感人的了?” 妙妙不敢張嘴,怕自己哭出來,她指著里的一句給然然看。又使勁兒憋了憋眼淚,才開口。 “這段和我自己做筆記上總結得一模一樣……” 她下了大力氣研究,這會兒看汪老的自陳,有種對方就站在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的感覺。那是穿越了時間和空間的心有靈犀,是 然然看了一眼,有點明白妙妙心里頭的感覺,但還是笑著使勁兒抱了小閨蜜一把。 “傻妙妙!” 她開始有點懂得妙妙的學習成績為什么好了。 一開始,她以為妙妙的長處在于總結和歸納,但是實驗班擅長總結歸納的人可太多了。慢慢地她才發現,妙妙最大的長處似乎在于她的專心和堅定。 她從不走捷徑,她總是充滿熱情,她總是朝著一條路堅定地走下去。 學習是這樣,喜歡刑偵也是這樣。 妙妙那天說過之后,然然也試著拿了兩篇自己喜歡的散文分析過,也覺得學到了什么。但是如果讓她發現作者和自己有相同的感悟,她大概不會像是妙妙這樣捧著書感動到淚目。 ——雖然她其實比妙妙愛哭。 妙妙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有點不好意思地謝謝然然給她拿書:“謝謝你給我抱了這么多書過來,我會好好看的!看完到時候給你送回去!” “跟我說這么客氣干嘛!”然然今天晚上準備住在這,明天跟妙妙一起回學校,“你哥好久沒看見了,又去巡演了?” 提起哥哥來,妙妙有點興奮:“我哥最近拿了好幾個獎呢!他導師挺厲害的,有個音樂會,準備到時候給我哥一個獨奏的機會!” 苗星馳現在在國內已經隱約有點名氣了,不過,有些報道會特地強調他是“白癡學者”,讓家里人都有點生氣。 倒是苗星馳自己不在乎這個,他從來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 然然想起來最近班里頭的八卦:“對了,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有個高一的小男生老過來看你!他給你送信了沒有?送玫瑰花沒有?” “沒有,”妙妙有點疑惑,“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他看著有點眼熟啊,他那個鼻子眼睛看起來特別熟悉……嘴角也有點……” 她這么一說,然然突然也有點覺得眼熟,她坐在床上看著妙妙坐在椅子上給書包書皮,突然恍然大悟。 “我知道你為什么看他眼熟了!他長得跟你有點像??!” 妙妙呆了一下,伸手拿過桌子上的小鏡子對著臉看。 是有點像…… 然然是知道妙妙是領養的,她聯想起那個小男孩天天過來看的樣子,忍不住小聲問她:“會不會是認識你……” 她這句話沒說完,但是兩個人都知道是什么。 然然從來沒聽妙妙說過這個問題,她似乎從來沒提過自己的親生父母。 她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有想過他們嗎?” 妙妙搖搖頭。 親生父母對她來說,可是個太遙遠的事情了。她最多也就想一想小時候在劉老六家受的苦,甚至連在劉老六家的記憶都不太清晰了,更別提親生父母。 “我其實沒什么想法,”妙妙第一次跟別人談起這個話題,“總感覺我爸媽就是我爸媽,完全想象不出來我還有別的爸媽……” “我聽我老嬸兒說過,我親爸媽是兩袋棒子面把我賣了的,”妙妙說起這個來也很平靜,“我媽還怕我難受,勸我說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我真的一點也不難受?!?/br> 可能是經歷了劉老六和馬寡婦那一段,妙妙覺得,就算是當初她叫干爸干媽又能怎么樣?還不是把她關起來不給出門? 人和人之間的聯系不是靠血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