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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兩只手□褲子口袋里,他一進房間就左右環視了,這間屋子布置的很亂,顯然長期沒有人打理??戳艘粫?,葉梓文又把視線移回到那個人身上。“你好,佘行安先生?!彼跉忸H為漫不經心,“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br>對方緩緩的抬起眼,他目光渾濁,頗顯老態,實際上他也不過四十上下的年紀。葉梓文注視著他,呼吸都頓了頓,其實眼前人長得很像林凱的,眼睛和嘴唇都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這張皮相怎么都給他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我是Key,林凱的朋友,林惠女士撫養過我一段時間,不過你大概不知道,阿凱他從來不和你說話不是嗎?”佘行安冷眼看著他,“哦?不,我知道你,你是安格的學生。你來這里做什么?”葉梓文搖搖頭,“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見你啊。放心吧,老師沒打算對你怎樣,你畢竟是阿凱的父親,雖然他很討厭你,但是殺了你對阿凱也不妥?!?/br>佘行安低低笑了聲,“沒想到最后我要靠恨著我的兒子保命?!?/br>葉梓文冷漠笑了笑,“的確滑稽,泄露消息,構陷他人,殺害同伴,你本該死一萬次都不足惜的。不過你一向不就靠著他人嗎,所以被允許活下去也沒什么好奇怪。我來只是想問一句,你為什么這么做嗎?”佘行安看著他,對方的嘲諷沒在他眼里起到半點波瀾,他,“你來是問我?不如問一下你的老師做過什么,他殺了我最愛的女人,我想報仇。毀了你,毀了他兒子,毀了這個骯臟的組織!”葉梓文皺著眉,“你是說瑪麗·溫特斯?你的第二任妻子?她是ICPO的特工,是我們的敵人,難道不該除掉她?”佘行安痛苦的捂住頭,“瑪麗已經不是特工了,她為了我已經洗手不干了,這么多年她一直安分守己,可安格為什么還不放過她??!”葉梓文冷笑,“是嗎?那這女人可真會騙人,的確厲害,她一直默默的往外遞消息,這就是你說的愛?是啊,你以前不是也說過最愛林惠嗎,現在愛變得可真快?!?/br>佘行安瞪著他,嘴里發出劇烈的咳嗽,他氣息不穩的箍住胸口?!鞍⒒荨覍Σ黄鹚?,但是我遇到瑪麗才知道,她是我一生追求的目標。和林惠不一樣,她干凈純潔,可以用全世界最天真美好的詞語來形容……她怎么可能這么做?”葉梓文輕描淡寫的掃了他一眼,“別標榜自己了,你只是移情別戀罷了。和一個心懷叵測的女人,倒挺相配的?!彼龅男α寺?,“惠姨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這種人?!?/br>佘行安恍然未覺,他的思緒陷入回憶,一會是懷著孕,哭泣求他不要離開的林惠,一會是瑪麗明媚純真的面孔。當時他離開林惠,所有人嘴上雖然不說,但心里對他都是鄙夷至極,因為林惠對他有知遇之恩,她看中了他的才華,把他一手提拔起來,讓他站在自己身側……他是應該對她心懷感激,可佘行安自己覺得不甘心,自己的能耐不是靠女人得來的,他靠的是自己,他不需要林惠的幫助,后來他果然證明了這點,他取代林惠在組織里的地位,又有了瑪麗,那段時間,他覺得自己已經圓滿了。不過再后來的情況就直轉而下,林惠死了,他的兒子從來對他都視而不見,他和瑪麗沒有孩子,陪伴他的就只有瑪麗一個……然后,瑪麗也死了。佘行安將臉埋在手心里,他沒有去參加林惠的葬禮,沒有人邀請他,聽說給她打理后事的就是葉梓文,他的兒子恨自己忽略母親的想法,害的mama出了車禍,但更恨他的所為,這么多年,他們父子倆沒再見過一次。葉梓文沒有理會他是如何想,在他看來,這個男人即自私又可恨,不值得任何人掛心。他又問,“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你怎么知道當初是老師動的手?我記得瑪麗·溫特斯死亡,對外宣稱的是意外?!?/br>佘行安看著他,忽然笑出聲來,“我從一開始就懷疑你的老師,后來得到更為確切的證據證明了他派人殺了瑪麗。其實他一直不放心我,比起我,他更希望權利交在阿凱手里。你知道我兒子和米切爾的關系嗎?他們是表兄弟,他們的母親是姐妹,你的老師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家伙,他為了想要一個孩子,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過,她的名字叫林瀾,是林惠的meimei,最后生下來米切爾,死于難產……可你覺得憑現在的醫療技術,還會有人死于難產嗎?”葉梓文吃驚的看著他。佘行安繼續道,“是的,安格是一個同性戀,他當初為了兒子才和女人交往,利用完后就隨手拋棄,結果他的兒子現在也成了同性戀,還和他的學生在一起,哈哈,真是報應,你猜米切爾會不會也因為子嗣問題和你分開?”葉梓文瞇起眼睛,生氣的道,“佘先生,你沒資格說任何人報應,因為最該遭報應的人就是你?!?/br>佘行安如遭電擊,過了一會,他喃喃的重復,“是的,是報應,阿惠,瑪麗……”葉梓文彎腰把手中一封信放在亂糟糟的桌面上。里面是機票,新的身份證,和一張支票。他放下這封信,冷漠的開口,“你走吧,別再留在這里了,以后也不要回來?!?/br>佘行安看著它,感覺那樣東西有千斤一樣重。他幾次伸手,想把信拿起來,但手顫顫顛顛的用不來力氣。他十分干澀的開口,“阿凱,他還好嗎?”葉梓文冷漠的看著他,踏出房門把門帶上。“你放心,他再好不過了?!?/br>……科曼從昏迷當中醒來,入眼整個世界都是白色的,好半天他才發現自己戴了一個呼吸罩,他一把扯下呼吸罩,正要起身,又被小護士一只手壓了下去?!罢埖纫幌?,您還沒做過系統的檢查,不能起來?!?/br>科曼嘴里嘀咕道,“我沒事,我好得很!”一邊往外跑去,跑到一半,看到他的隊員們全部都垂頭喪氣的坐在手術室門外,手術室上方的燈亮著。科曼心一下涼下來,“有誰出事了?”他轉了一圈,每個人都回避開視線,“艾琳人呢?”“頭兒?!庇腥藶殡y的站起來,“艾琳手臂中了一槍,腿骨骨折,被車撞的……”科曼驚怒,“她怎么會被車撞了?”“……那些人把她扔在馬路上?!?/br>科曼此刻百味交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