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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笑起來。兜兜轉轉,拼命得到的那些,最后終于得以實現。“對了,聞眠那個小丫頭是普通人吧?!卑操珊鋈徽f:“你們不打算把她變成同類嗎?”他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王小咩卻搖搖頭。“她有屬于自己的一生,做普通人沒有什么不好的,仙丹是否真的讓人長生,還是只是延長了我們的壽命,這些我們無法知道?!?/br>“不老不死不代表永恒的幸福,未必就不是永恒的孤單和痛苦?!?/br>“她是我們的女兒,她也是自己,我和風盡會守護到她到最后一刻……”安偕拉長語調嗯了聲:“可是過個幾十年,她生命走到盡頭,你們不得心疼死?”“那也沒辦法?!蓖跣∵阏UQ?,心里早就做好了這種準備。“這就是長生的代價,所以我才不愿意讓她背負?!?/br>“有道理?!?/br>安偕哈哈大笑,笑聲停止后,他又有些無聊的撐住下巴,英俊的臉皺起。“我說……我們四個人,一個魔君,一個魔君他師兄,一個將軍,一個皇帝……當年叱咤歷史的人,最后竟然過上了養老退休的這種生活,要不我們做點什么?建立新的大國之類的?”安偕:“聞前輩你難道不想……”聞風盡聲音冰冷,說:“不想?!?/br>安偕:“……”聞風盡淡淡開口:“我拼了千年,不過是想和師兄在一起?!?/br>安偕嘴角一抽:“……前輩的理想是不是太沒出息了?”聞風盡嗤笑,說:“和你的成靜天長地久,還是永無止境的戰場,你選什么?”“……”安偕靜默一下,果斷說:“選天長地久”聞風盡冷笑。而王小咩和旁邊的成靜笑著搖頭。王小咩和成靜說:“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廚?!?/br>成靜溫聲說:“勞煩您了?!?/br>王小咩聳肩:“這有什么勞煩的?!?/br>他站起來去廚房,聞風盡看到了時間就去接聞眠,客廳里成靜輕輕靠在安偕的肩膀……日漸黃昏。聞風盡接了小女兒回來,飯桌上講著學校發生的事情逗笑了幾人。燈光亮起,在黑夜里,有這么一室溫暖,讓人不忍離去。窮其一生,畢生所求,不過如此……【全文完】【作者有話說:下個番外是小紫毛。來大姨媽了,難受的手直抖,宮寒真是要命】86:孤身86:孤身邊境。火把在城墻上燃燒,一點點溫暖在嚴冬的邊境都無法穿透冰涼的鐵甲,紅色的旗幟在城上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呼出的熱氣還沒等在變成大團大團的霧氣,刀片似的冷氣就順著口腔鉆進了胸膛,戰士們的手包裹著皮子或布料,手攥著長槍動也不動的望向黑漆漆的前方。他們的臉上,睫毛上掛著冰碴,冷的比冰還涼幾分,在這樣的天氣,換班比較頻繁,不然站著站著沒準就這樣凍死了。他們中間有個穿金甲的人,盔甲的樣式比較華麗,邊縫還有一圈動物的皮毛,他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面容在一群粗狂的老爺們中算得上清秀可愛,但是他腰上跨著的那把彎刀卻比這里任何一個老爺們都要剛硬。背后穿來鎧甲碰撞的聲音,他回頭看過去,當看清來人后,他被凍僵的臉上綻放出笑意,眼睛也柔和下來。來人腳步很大,也是一身金甲,走路時器宇軒昂,英俊的臉上帶著爽朗的笑。走進了,他一把將佩戴彎刀的年輕副將攬住脖頸大力勒向自己。而年輕的副將也沒有掙扎,踉蹌了兩下笑著貼到了對方身上,手虛扶在那人的腰上。“阿錦你怎么還不去睡覺,在這里吹什么冷風?!?/br>他說完笑著拍拍叫阿錦的副將的屁股,糙漢子一樣的開玩笑。黑暗中,戴錦眼角染上了緋紅,他沒有站直身體,任由那只手拍打自己的腰臀,低聲溫馴的說:“新皇登基,這邊又忽然告急,我們內部的士兵卻沒有收到什么消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站在這里想一想?!?/br>“嗯?”年輕的將軍輕笑,揶揄又贊賞的看了他一眼,“你腦子好使,確實可以想一想,不過不用擔心太多,我從來不怕他們,要戰便戰?!?/br>看著年輕將軍眼中的戰意和無畏,阿錦迷戀的念了一句:“主子……”這么輕飄飄的兩個字卻被聽到了。他松開阿錦,大手握成拳輕輕錘在阿錦胸口的鎧甲上。“叫什么主子,都當這么久我的副將了,還天天主子主子的,讓你手下的人聽到了還有沒有威信了!”阿錦眨了眨眼掩蓋住情緒,“手下的人不聽話我就揍他們,但是主子就是主子,我是從府里跟您出來的,對我來說什么身份都沒有這個身份重要?!?/br>“哈哈,你啊~”年輕的將軍也就是安偕,他無奈的搖搖頭,“榆木腦袋,白長這么俊了?!?/br>阿錦有些羞澀的勾了勾嘴唇,沒有說話。寒風在一次吹來,安偕冷的罵了句娘,拎著他的副將就往回走,走了幾步看到城里街道上的零星幾個人沖他們笑,他才想起,他的副將這么大個人,被他和小時候一樣拎著會不會覺得沒面子生氣?他一回頭,卻看到從小跟隨他的阿錦,乖乖的、笑意滿滿的注視著他的背后,總是安安靜靜的雙眼此時含著什么東西,在他回頭的瞬間消失一空。安偕愣了愣松開他,阿錦就和他并肩一起走。回了軍營,剛吹完冷風的人走進燒著火盆的房間,寒潮褪去的瞬間,安偕和阿錦同時打了哆嗦。“艸,鬼天氣!”安偕開始扯盔甲,但是凍僵的手指有些不聽使喚,阿錦趕緊走過來,用自己也僵硬的手指輕巧的給他卸甲。燈火燃燒,橘黃的光照亮了身前阿錦低垂的眉眼和光潔的額頭,長長的睫毛投下陰影,這一刻仿佛多了些溫馨和眷戀。安偕愣了愣。身上的盔甲都被卸下掛在了旁邊的架子上,這時,阿錦又過來給他脫里面的毛皮護胸軟甲和中衣。“這我自己來吧!”安偕干笑了兩下打算自己脫,但是他一低頭,軟軟的東西忽然就貼到了他的嘴唇上,剎那安偕臉上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凈,面無表情看著專心親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