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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驚惶與難過?!蔽倚χ斐鍪謸崦哪橆a,說,“如果我的存在是你活下去的動力與目標,那么我非常愿意成為你的期望與依靠——因為我也不愿意失去你,也會因為你有可能離開我而感到不舍與痛苦?!?/br>“我不會離開你?!彼櫰鹈?,握住我貼在他臉頰上的手,仿佛是盡量想讓我相信他一般,這樣說道,“我不想離開你?!?/br>“我知道?!蔽腋惺苤菩睦锏臏囟?,回答道,“所以在你愿意依靠著我的同時,你的存在同時也是支撐我努力不讓自己受傷,努力活下去的契機——在遇見你之前,我甚至隨時都能為了艾威朗和嘉利米維爾犧牲自己,但是現在看來,我可能不再具有這樣的勇氣了?!?/br>他看著我,臉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因為我想和你一起,和嘉利他們一起活下去,我希望在掙脫這個四處都散布著病毒威脅的囚籠之后,我們還能依舊健康愉快地面對對方?!蔽揖従彽卣f著,語氣輕微卻又無比認真,“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在今后還依舊顯得如此漫長的生命里,一直都能夠擁有你,直至我們的一切都徹底結束在這條長路的盡頭?!?/br>他的神情逐漸回歸平靜,喉頭滾動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神里始終有復雜的情緒在不斷晃動著——但是有一點我非常確定,那就是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包圍著我,從我們互相熟悉以來就一直停留在了我的身上,從未離去。“這就是你希望理解的愛?!蔽以俅挝⑿ζ饋?,最后說道,“或者說,是我這么多年以來,所理解的愛?!?/br>他略顯恍惚地看著我,緩慢地點了點頭。“不過就像我之前所說的一樣,每個人對于愛意和情感的理解都不一樣,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自己想清楚這些,然后用你自己清晰而獨立的思考方式去為你的感情做出框架,這就不是我能夠幫得到你的了,一切都在于你自己的理解?!蔽艺f完這段話后就指了指他面前的餐盒,調侃著說:“不過現在,你所需要立刻理解的是你的早餐就快要冷成冰塊了,再不吃的話,我就得再開車去一趟餐室為你拿一份新的,為了不讓我多跑這一趟,還是先把它解決了吧,嗯?”聽到我這么說,杰拉德才低下頭,終于再次注意到了面前這頓還算豐盛的早餐。大概是的確餓了太久,他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握緊手里的叉子將食物塞進嘴里。我先是將左手手肘撐在桌上注視了他一會兒,才在二十幾個小時幾乎毫不停歇的勞累后,意識到了自己同樣也是個能感受到饑餓的正常人。等杰拉德吃完了飯,我沒有立刻上床休息,而是打開了桌上的電腦終端,先是登錄了基地的內部局域網絡,查看這次行動的訊息報告。這些信息倒不是各隊負責人最終會交給嘉利米維爾的報告,只是為了讓基地里其他有知曉權利的人了解到情況而已,所以只會顯示每次行動的傷亡情況和裝備損壞報告。裝備對嘉利米維爾來說只是小事,真正令他感到痛苦與煩躁的,則是這些隊員的傷亡。和我在看到那些飛行器時就產生了的預料一樣,這次的傷亡的確是個相當令人難以置信的數目,也難怪消息會傳得那么快。對于整個軍方來說,這樣的行動損失可能都是極其難見的狀況,估計還沒等嘉利米維爾處理好基地這邊的事,他就會被政府的召集令帶走,先去向上司們解釋這次的事件了。翻看了這些報告后,我也不愿意再一邊有關于傷亡的報告,這樣的訊息足夠沉痛,即使我無論是在研究所還是在軍隊,都早就已經見慣了死亡,但還是不太想繼續面對這些消息。而在這個時候,我也想起了辛朵莉對我說過的有關于那封匿名信件的事,于是拿出終端看了一眼,果然看見她已經將信件傳輸了過來。雖然在辛朵莉對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寄給我這封電子信件的人是誰,但是在看到艾威朗一貫的平穩語氣和措辭方式后,還是忍不住淡笑了起來。我當然能從他的字句中感受到他平穩表面下的關心,他甚至還用澤爾恩的名頭來為他自己的擔心做了一番解釋,并且讓我盡快想辦法聯系上他。仔細完這封信,我暫時也想不到什么能夠立刻聯系到他的方法,不過既然連辛朵莉他們都能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他也應該很快就能得到我平安無事的消息,所以在思慮一陣后,我將一封回信交給了z.z,讓他們過幾個小時后再將回信傳給艾威朗。將這些事全部處理完畢的時候,困倦與疲勞也再次侵襲了上來,我看了一眼窗外已經徹底明亮了起來的陽光,嘆息著坐上了床,對一旁一直注視著我動作的杰拉德笑著說:“我可沒有像你那么好的精力,這一天下來已經夠累了,我得先休息一會兒,如果你不困,就記得幫我聽著門外的動靜,有人來找的話就叫醒我?!?/br>看見他點頭后,我才終于克制不住腦子里不斷席卷著的昏沉與難耐,倒頭睡了過去。這一睡就直接過去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期間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過我。當我自然醒過來的時候,還在意識模糊間想著我現在的作息實在不怎么健康,不過既然身處于軍隊,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事。睜開眼睛后,我首先就看見了坐在我床邊的杰拉德,他正半側著身體注視著我,表情安靜而平和。我和他對視幾秒后,撐起身體坐了起來,輕輕拍了兩下他的頭,正側過頭想對他說話,就被他忽如其來的一個吻將所有的字句全部堵了回去。感受到他的手臂環繞上我的后背時,我摟住了他的腰,將這個吻再度加深,直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發熱起來,我才放開了他,笑著問:“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熱情?”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將雙手攬上了我的肩膀,直接將我壓回床上,再次低下頭吻住了我。我對他的態度一向可以說得上是縱容,這時候當然也不會例外,等他發泄完情緒,變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我才將雙手握上他的腰側,將他輕輕推了起來,和他交換著呼吸,問道:“怎么了?”“……剛剛我在和尼約聊天?!?/br>聽他這么解釋,我首先就感到一陣哭笑不得,同時也感嘆著尼約在這種時候居然還不忘記給杰拉德隨時上課外加勸導的精神。但是在輕輕拍了幾下他的后腰,發現他完全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后,我也有些不太舍得在這種時候再次狠下心推開他。大概是早就將事情想得足夠透徹的原因,最終我也沒讓思維掙扎多久,抬起手拿起終端看了一眼,確定短時間內沒有任何人會來找我幫什么忙后,嘆息著說:“我的確不能把你和正常小伙子放在一起看待——如果你認為自己真的已經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