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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看起來在過去這家店面應該是酒吧之類的存在,店面的招牌還懸掛在大門上方,看起來不僅搖搖欲墜,而且被破壞得相當徹底。透過那一層覆蓋在燈牌上的灰塵,能夠隱約看見幾個潦草的字母,但是燈牌太過破舊,所以我也沒辦法分辨出這家店以前具體是叫什么名字。酒吧的大門和窗戶都已經徹底破敗,大概是因為背光的關系,店里面顯得一片昏暗,即使現在正處于太陽光線依舊相當強烈的下午,我們也還是看不太清店面里的具體情形。杰拉德抓著我肩膀的手緊了緊,沉默了幾秒后,對我說道:“他在里面?!?/br>“那個我們之前遇見過的感染者嗎?”我輕聲問。杰拉德點了下頭,忽然間怔了怔,又說:“他知道我們在這里,他在看我們?!?/br>聽他這么說,我也沒感到太過意外,既然這個感染者能夠忽視那個鐵盒子的影響效果,那么也肯定還保留有敏銳的感官,能夠發現我們在這里的可能性也的確不小。我繞過其他隊員走到嘉利米維爾身邊,把杰拉德的話告訴了他。在與他說話的同時,我始終注意著對面破敗酒吧內側的陰影深處,那里光線最暗沉的角落里,似乎有了一些輕微的動靜。第127章這些細微的動靜證實了探測儀上顯示的信息和杰拉德的說法,那個感染者的確躲藏在那片昏暗的陰影里,說不定就像我們時刻觀察著他一樣,他也正隱藏在黑暗里窺視著我們。“他在看我們?”嘉利米維爾稍微有些驚訝地問,“無論他有多特殊,都應該還保留有惡性病毒感染者的本能,即使不會主動攻擊我們,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與我們始終保持在這么近的距離才對。當初杰拉德也不會主動襲擊軍隊,但是絕對不會與我們過多糾纏,只要一注意到我們的存在就會立刻遠離?!?/br>“這個你就得去問他了?!蔽覡钏戚p松地笑了笑,但注意力卻始終凝聚在那片陰暗里沒有絲毫放松,“我迄今為止也就只遇見過杰拉德這么一個情況特殊的感染者,至于世界上有沒有其他的特殊感染者,而那些感染者又是具體特殊在什么地方,這些我一概不知?!?/br>“在遇見杰拉德之后,你有想過這片廢土里可能會出現其他的特殊情況么?”“當然?!蔽一卮鹆怂痪?,然后停頓下來整理了一下裝備,才接著說:“我甚至有猜想過,杰拉德的特殊會不會根本就并不是所謂的‘特殊,’而是更加‘普遍’的存在——比如因為某些我們尚且還不清楚的原因,而使一小部分,甚至說不定只有單獨幾個感染者的體內存在著某種不一樣的物質,這種物質可以緩和,或者說抵御惡性HLM病毒。換一種說法,也就是我們一直以來都在不斷尋找著的‘抗體?!?/br>“我們一直持續不斷尋找著的,難道不是能夠根治HLM病毒的方法么?”嘉利米維爾皺起眉問我,“如果這種所謂的‘抗體’只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話,和完全感染HLM病毒也沒有任何差別了吧?!?/br>“沒錯?!蔽尹c頭表示同意他的說法,表情同樣有些無奈,“但是即使是這種能夠稍微改善HLM病毒的抗體,我們也都還沒能找到不是么?”嘉利米維爾看起來似乎不太愿意繼續這個話題,他在聽我問完這個問題后只輕輕地搖了搖頭,伸出手對身后的隊員們比了一個手勢,讓他們各自就位。我稍微退后了幾步,將這條狹窄街道轉角處的空間讓給他們,回到杰拉德的身邊,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走吧,去見見這位和你一樣不受影響的朋友,說不定你們還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呢?!?/br>我的語氣很輕,幾乎聽不出來是不是這的正在詢問某個問題,但是我知道杰拉德肯定能聽見并且理解。他安靜地注視著對面的街道,對我搖著頭說:“我不認識他?!?/br>“現在的你的確不認識他,你的記憶起始于一片荒蕪的廢土,”我說著隨口猜測道,“不過或許在你以前的記憶里的確存在著這樣一個家伙呢?”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確對這一系列事件抱有著某些荒謬的揣測,比如他們實際上受人控制,或者是由某些人專門培養制造出來以達成某樣目的的——即使我前段時間和杰拉德的日夜相處已經足以證明如果真的有人想要依靠控制他來做成某樣事情,那么那個家伙的腦子一定出了什么問題,不過在事實真相還未揭露之前,將這樣的猜測存放于腦海深處說不定也不算是壞事。畢竟我們現在正身處謎團與漩渦的中心,隨時手握著最壞的猜想和推測,也絕對不會令情況比現在更加糟糕了。杰拉德陷入了一小段時間的沉默。在他沉默下來的時候,其他隊員已經組織好了隊形成包圍狀往酒吧的位置逼近。嘉利米維爾站在他們正中靠后的位置擔任指揮,并且也能在任何突發情況來襲時救援隊友。我對于他們這樣配合默契的隊伍來說算是一個徹底的外人,所以我也沒打算湊上前去破壞他們的隊形和計劃,暫時只和杰拉德站在一起,看著他們緩慢靠近酒吧。在空氣里的僵硬與寂靜逐漸散去后,杰拉德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我,再次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身上的氣味,從來沒有遇見過?!?/br>這大概也算是惡性病毒感染者的一種求生本能,他們會依靠氣息來分辨眼前的人究竟有沒有存在于自己的記憶之中,這樣的能力使他們大多數都能在僥幸從圍剿隊手里存活下來后,基本上再也不會與這些軍隊正面交鋒——成群結隊的情況是個例外。特別是這幾個月以來,感染者對抗圍剿隊的方式就像是完全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一般,即使被身后持續不斷涌來的同類踩踏在腳下也在所不惜。這次的行動讓我們稍微了解到了一些有關于感染者暴動原因的信息,同時嘉利米維爾和我前段時間的猜測也顯得合理起來。某些東西在吸引、帶動、甚至于cao控感染者的思緒,某些人在利用感染者研究某些事物,或者達成某些目的。與這些線索有關的除了我們一直都在關注的麥加將軍之外,還有正處于失蹤狀態的休士。與此同時,究竟還有多少人體內存在C-V27這種物質,也是另一個問題所在。而這些也與杰拉德所表現出來的每一個神態和他所說出來的每一句話息息相關——他能夠與我們交談,所以他算是正站在感染者與正常人類的分界線上,是一個能將所有線索聯系起來的紐扣。他不認識這個感染者,不知道這些事件的具體成因,但是這并不能完全證實他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因為他的記憶消失于惡性HLM病毒徹底爆發的那一天。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也就只有保護好他這一點而已,如果這些事件的結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