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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病毒感染者互相搏斗過的痕跡,有些地方甚至還有黏稠的血液沾染在地面和墻壁上。感染者的尸體雖然不至于隨處可見,但偶爾就會有一具被甩在這些街道的角落里。不過可能是因為這點血液遠遠比不上我們目標大樓那邊那么吸引其他感染者,所以沒有任何一個感染者為了這些血跡停留下來。我們在情報組和探測儀的幫助下,也盡可能地完全避讓開了這些感染者,逐漸靠近了之前我在地圖上看見的那片湖泊。第116章說是湖泊其實也不準確,因為當我們從街道里走出來,逐漸靠近這個湖泊之后,看見的是一個接近干涸的土坑,只有坑底還殘留著或許連我們的膝蓋都觸及不到的一灘淺水。不分種類的垃圾漂浮在這攤淺水上,有些重物直接沉進了淤泥里,金屬類的外殼幾乎被腐蝕得完全看不出原樣。湖水的顏色比我預料中還要臟污,看起來像是某些野獸的唾液那樣黏稠而又令人反胃。我們站在湖邊的一塊金屬板上四下觀望著,腳下這塊金屬板以前應該是一座橋梁的一部分,現在也不明原因地分崩離析,也許就是被惡性病毒感染者們破壞的也說不定。除了這座已經毀壞成了碎片的橋梁之外,我們右側不遠處的地方還有一座小橋能夠跨越到湖對面去。不過那座小橋看起來同樣搖搖欲墜,被狂風撲打的時候甚至還左右晃動著,橋底的螺絲和配件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脫落。四周暫時沒有看到任何惡性病毒感染者的身影,所以嘉利米維爾在觀察了一陣后,就和其他小隊重新建立了通訊,詢問他們的情況。從他們的對話中我了解到,他們其中的四個小隊正順著湖的兩側往湖對岸靠近,剩余的兩個狙擊小隊在我們正后方的樓頂上待命,一旦我們也抵達湖對岸,就會立刻追上我們。根據那四個已經開始繞湖的小隊敘述,他們在湖邊同樣發現了相當多惡性病毒感染者互相廝殺的跡象,但是一路過去卻沒有碰見任何一個落單的感染者,所以就一直都在按照原計劃往指定地點前進。嘉利米維爾聽完他們的匯報后看了一眼那座搖搖欲墜的鋼架橋,挑起眉問我:“我記得你挺怕臟的吧?”“如果你是想去走一走那座橋,然后再出個意外掉進湖里的話,光是臟我可以忍受?!蔽椅⑿χ卮鹚?,“但是根據我在醫學研究界這么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湖里的水足夠讓我們身上爬滿害蟲和細菌,導致我們以你根本想象不到的速度沾染上各種各樣的病毒——而且最重要的,HLM病毒通過液體和肢體接觸傳播,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知道?!奔卫拙S爾扭過頭從鼻腔里哼出一聲,“誰知道有沒有哪個惡性病毒感染者在這個湖里洗過澡,是吧?”“我只是在為我們的身體健康著想,”我沒計較他的玩笑話,說,“雖然處于病毒傳播周期的感染者還具有思考能力,行為上幾乎與常人無異,這里幾乎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感染者,但基于軍隊一直都在頻繁發現新的感染者,我們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br>“我主要是不想在四周能夠遇見惡性病毒感染者的位置多做停留,本來是打算將滑索架在橋上,這樣即使橋塌了我們也沒事。不過你說得對,”嘉利米維爾點頭道,“萬一真的塌了,還不如我們繞個遠路,速度反而更快?!?/br>我看向湖的對面,隔著空氣里被狂風席卷起來的細沙看了幾眼,問:“前面左邊那棟尖頂的大樓,對嗎?”“對?!奔卫拙S爾點了點頭,將探測裝置打開,在眼前晶片上觀察了一陣,又說:“距離太遠,前面還擋著幾座樓房,看不太清具體是什么情況。不過據剛剛情報小組所說,大樓附近的狀況還是相當混亂,我們靠近之后估計再難以避免和感染者的交鋒,準備好吧,我們直接從左側繞過去?!?/br>荊棘鳥小隊全程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多余的話,只安靜地聆聽著嘉利米維爾的命令,不提出任何疑問,全身心防備著四周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為了以防萬一,我這次和杰拉德一起走在了隊伍的后方,以免背后遭到襲擊,有他在我也不擔心會注意不到身后的動靜。杰拉德把我遞給他的那把槍拿在手里,一直都聽從著我的指令,槍口朝下,并且將手指遠離了扳機。我和他并排走在最后,和前面的小隊一起沿著湖岸往前方移動過去。我在記憶中不斷搜尋著有關于這個城市的任何片段和信息,但我似乎對這里毫無印象,即使是幾年前HLM病毒還沒有爆發的那段時間,我應該也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座城市。不過看得出來是個設備完善并且人口眾多的大型城鎮,位置也距離圍剿隊第一大隊的基地不遠。我這么思索著,稍微靠向杰拉德,輕聲問道:“你在野外生活了這么長的一段時間,曾經有來過這里嗎?”杰拉德和我一樣打量了一圈四周,然后慢慢地搖了搖頭,“不記得?!?/br>我側過頭看著他那雙和幾個月前比起來無比清醒的眼睛,又問:“你所能夠想到的最遙遠的記憶,大概是什么樣子的?”“……和這里差不多,不記得其他的?!彼従彽卣f,眼神有些愣怔起來,“然后被前面那個人揍了……然后看見了你?!?/br>我能猜到他說的大概是嘉利米維爾上次帶隊圍捕他的事,感到有些忍俊不禁起來,“你那天被送到研究所去的時候完好無損,他應該沒傷到你吧?”“沒有,”杰拉德搖了搖頭,“他傷不到我,所以用……用,那個……圓的?!?/br>嘉利米維爾使用的捕捉器大概是最新研發出來的一種型號,一旦被那種強化軟膠罩住,基本上都沒辦法再逃脫出來。杰拉德叫不出名字也很正常,我還沒教過他那么深奧的東西,于是笑著點了下頭表示了解,“我明白了?!?/br>我不再提出其他問題,杰拉德也沉默了很久,在我們即將繞過整片湖泊的時候,才忽然叫了我一聲:“萊歐蒂爾?!?/br>我稍微回頭看向他,輕聲問:“怎么了?”“尼約說……”他話只說到一半,就忽然轉頭朝左側看去,同時我們的耳邊也傳來情報小組人員急促的聲音:“隊長,你們左側不遠處的位置忽然從大樓內竄出了七名惡性病毒感染者,原因不明,并且正在朝你們的方向靠近,請迅速尋找隱蔽地點?!?/br>我往我們的左側看了一眼,大樓遮擋住了我們的視線,但是晶片上還是顯示出了幾個正不斷朝我們靠近的紅點,應該就是那些惡性病毒感染者。我們這時候正好也完全繞過了這片湖泊,不過我再次看了看鏡片上顯示的數據,和嘉利米維爾對視一眼,就知道他也和我做出了一樣的決定。“躲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