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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的晶片,愣了愣神,問道。“你可以理解成熱能感應器,或者說地圖?!蔽逸p聲解釋著說,“它能告訴我們其他惡性病毒感染者的大致方位。不過你既然能自己分辨其他感染者的位置,應該也不會喜歡這樣的東西,這玩意架在你眼睛上也只會妨礙你,所以就沒給你準備?!?/br>杰拉德頂著這塊晶片上那幾個光點看了許久,才點了點頭。我微笑著揉捏了兩下他后頸上的皮rou,直到他下意識地縮起了脖子,才收回手將注意力放到眼前這塊晶片上。這種小型顯示器和幾年前的變化到不是很大,除了熱能感應之外,還有數據分析功能和小型路線指示圖,和嘉利米維爾的探測儀連通后,能夠直接從空中的偵察機獲取信息。目前看來,我們所在的這一小片范圍暫時還算安全,路線前方也沒有出現惡性病毒感染者活動的跡象。不過由于這片區域不存在信號發射臺,所以偵察機所能傳遞的訊號也極其有限,只能保證在惡性病毒感染者進入我們的探測范圍后,我們不會連做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野地車行駛到城市道路開始逐漸變得錯綜復雜時就停了下來,我們分別從兩側翻身下車,荊棘鳥小隊加上小隊長比諾一共六人,正好排成兩列,下車后立刻觀察了一遍四周,確認安全后對嘉利米維爾點頭示意。我和杰拉德依舊站在嘉利米維爾身邊,靠在車身旁往前方看了幾眼。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大概算是這個城市的邊緣,前方不遠處已經開始出現拔地而起的高聳大樓。我們的右側是幾根巨大的輸送管道,雖然早就廢棄已久,有一根甚至直接斷裂開來,但還是能依稀分辨出這些管道應該是用來排通污水的。管道的下方是一道深深的溝壑,里面同樣雜亂不堪,一些殘留在這條長溝底部的臟水甚至泛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黑綠色,不清楚是混雜了什么樣的物質在內。我們的前方四處散落著報廢的車輛殘骸和殘破的路牌燈管,有些玻璃碎片和地上的污垢混雜在一起,甚至有一塊本來應該整潔擺放在門上的燈牌都直接被倒下的鋼管刺穿。大樓一層的窗戶和門板都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連墻壁也沒見到哪一面是完全完好無損的。地上散落著些許看起來像是食物包裝的塑料制品,一些分辨不出種類的昆蟲趴伏在這些包裝上,不斷在包裝開口處竄出竄進。即使我已經見慣了這樣的情形,甚至更加骯臟的狀況,不過還是稍微感到有些不適。嘉利米維爾左手拿著探測儀,調整角度接收信號,這樣持續了不算長的一段時間后,對身后的荊棘鳥小隊打了個手勢。小隊接收到指示后迅速靠到墻邊將槍械就位,站在他們該站的位置開始向前方的第一個路口移動。“其余小隊已經就位,”他壓低聲音告訴我,“我們右側的街區有不下十個惡性病毒感染者,左邊街區較少,如果他們不忽然失控的話,可以直接繞過去?!?/br>“那幢大樓離這里大概有多遠?”我將手握上槍管撫摸了一圈,問道。“如果沒有碰上任何惡性病毒感染者,并且沒有直面他們的暴動的話,以我們的行進速度大概需要兩個小時?!奔卫拙S爾將探測儀放好,和我們一起跟上了荊棘鳥小隊,“這里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危險,我們只能盡量動作迅速,但再快也塊不到哪里去?!?/br>我不再說話,而是在行走了一段時間后,抬頭看了一眼我們身側的這棟大樓。像這種長年不見陽光的大樓內部,是最吸引惡性病毒感染者的位置。他們會主動停留在這些黑暗的角落里,不和其他感染者起沖突,基本只會在需要進食時才從大樓中離開,并且下一次也不一定會再回來這個位置。我沒有透過眼前的顯示晶片看見任何異常,于是在收回目光后又看向杰拉德,發現他同樣也在看著我剛剛注視過的位置,于是稍微后傾身體輕聲詢問:“上面有什么嗎?”杰拉德搖了搖頭,在我的示意下同樣將聲音收到最小,回答道:“之前有?!?/br>我思索了一陣,又問:“我們四周還有其他感染者活動過的跡象嗎?”“有?!苯芾碌幕卮鹨琅f相當肯定。我環視了一圈四周,確定晶片上依舊沒有顯示出任何感染者的信息,“多遠?”“……”杰拉德沉默著愣了一下,左右看了幾眼,仿佛是在分辨著其他感染者的具體方位,然后又一次搖頭說:“他們不會過來?!?/br>“嗯?!蔽逸p聲應了一句,然后重新轉過頭,讓杰拉德盡量和我保持著足夠近的距離,跟隨著前方的荊棘鳥小隊一起來到了第一個路口。雖然嘉利米維爾沒有回頭,但我知道他剛剛肯定聽完了我和杰拉德的對話,所以這時候也完全沒有要松懈下來的意思,和我一起繞到了隊伍的前端,改由荊棘鳥小隊走在后方。我們的前方是一個相當寬敞的十字路口,這樣也導致了這些肆虐的風能夠更加猖狂地游走在大樓之間,光是站在這個轉角處,就需要稍微彎下腰才能保持四肢正?;顒?。由于沒有具體了解過這個城市的構造,我不太清楚這股狂風的成因,不過大概也和這些越來越破損的大樓有直接關系。我在正打算和嘉利米維爾一起踏出這個路口的時候,被杰拉德抓住手臂攔了下來。我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和眼神,然后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對面那棟高樓,看清樓頂上的情況時,在狂風的吹拂中微微瞇起了眼睛,“……嘉利?!?/br>“怎么?”嘉利米維爾停下腳步,問道。“往上看?!?/br>第115章嘉利米維爾靠在轉角處的墻壁上,聽我這么說立刻抬頭看向了我所說的那個樓頂,荊棘鳥小隊的其他隊員也都警戒起來。我輕輕拽住杰拉德的右臂,把他往墻邊拉近了些。對面的這棟大樓不算太高,比離我們最近的這幢樓還要更矮一些,不過這也方便了我們能夠更加清晰地看見樓頂上的情況。我抬起手在左側耳廓的通訊裝置上按動了幾下,將鏡片上所顯示的景象拉近,直接一清二楚地看到了房頂上那些四下散落的感染者尸體。遠看倒還只能看見一些疑似人體的模糊輪廓,拉近鏡頭后,場面就明顯血腥殘忍了起來。那上面大概爆發過一場不小的對抗,應該和感染者的暴動有關,這些尸體上的傷口似乎都是直接撕扯開的,不過傷口上的血液倒是已經在陽光的照射下接近干涸,也難怪沒有吸引來更多的感染者。“暴動的中心點在我們之前所說過的那個大樓,”嘉利米維爾一邊調整著鏡頭角度,將景象傳輸到霍華德那邊,一邊對我說,“這里明顯離我們的目標地點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感染者即使產生了同類沖突,也不應該影響到這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