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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最了解我研究成果的人,以后研究所里說不定還需要你的幫助,患者也還需要你去為他們治療。更何況如果你走了,戴布他們這群小子估計總有一天得把研究所整個掀翻過來?!?/br>“我有那么調皮搗蛋嗎?”戴布本來也一臉傷感,聽我這么說頓時無奈地問道。“還好,不算太折騰,就是偶爾稍微沖動了一點,”我語帶安慰地笑著說,“辛朵莉正好管得住你。你們都很出色,不需要我一直陪在身邊,我可是等著未來的某一天能在新聞上看見你們的研究成果呢?!?/br>“這的確是我們的目標啦,”戴布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如果真的能找到或者研發出對抗HLM病毒的抗體,那可是救了無數人命的英雄,我還真有點小奢望?!?/br>辛朵莉躊躇了許久,才問:“那您在離開之后有什么打算嗎?”“我打算先回一趟城區,有些事情我需要借助城區一些朋友的幫助才能調查清楚。關于HLM病毒的一些整理報告,我也希望能親自送去給幾個病毒學術界的專家看看,在城區停留一段時間后,”我有些懷念地感嘆道,“大概也是時候回軍隊了?!?/br>“回軍隊?”“我是軍管醫學院畢業的學生?!蔽铱戳丝此麄兟詭@訝的神情,“雖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過因為你們沒問,所以我也就沒有提到過,大概在一些早年的舊報告上還能找到介紹我來歷的信息吧。畢業之后我就去了軍隊,也是在那段時間里認識的嘉利米維爾,不過我沒在軍隊里待多久……大概不到三年吧,就因為某些特殊原因,被上級調離了?!?/br>他們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我,正一副仔細傾聽的模樣。這也不是些什么說不得的秘密,我就繼續講了下去:“我跟隨另外幾位醫師一起去進行了另外一項研究,具體是什么我就不方便說了。在那之后——大概六七年前吧?相信你們應該都有印象,Z-9流感?!?/br>“??!這個我記得,”戴布恍然地說,“就是您接受授勛的那一年吧?您和另外幾名另一個研究所的研究員一起組成了特別研究小組,找出了Z-9病毒抗體?!?/br>我點了下頭,“實際上整個研究小組全員大概有一百多個人……但是只有我們七個被授予了榮譽?!蔽页聊藥酌?,說:“其實我一直都認為那場流感跟HLM病毒的爆發應該存在著直接關系,但是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里有聯系。這也是我這次回城區的目的之一,我希望能聯系到之前的那批研究員,一起探討一下這件事?!?/br>“是這樣啊?!毙炼淅虻谋砬橄喈攽n傷,她的情緒難得這么低落過,“可是現在對良性HLM病毒才剛剛展開控制,您這個時候離開,真的沒問題嗎?”“研究所這邊的患者,你們照顧得了的?!蔽艺f,“我只是離開,又不是失蹤了,有任何問題都能直接聯系我,我也能隨時趕回來,不是嗎?況且我如果在那邊找到了與我同期的那些研究員,幾個人加起來的思維能力也會比現在強很多,到時候治療方面也應該會相對來說更加輕松一些?!?/br>“您回去軍隊,也是想近距離接觸并且調查惡性病毒感染者吧?”戴布問。“是的?!?/br>“說實話我也很想去邊防線那邊調查一下,順便看看現在的廢墟區都變成什么樣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沒遭到破壞的風景?”戴布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的色彩,“自從HLM病毒爆發以來,除了研究所和城區以外,我幾乎哪里都沒去過了,大部分擁有美景的地方都被封鎖了起來,只有安全區的一些小位置才能看見好景色?!彼癫赊绒鹊鼗孟肓艘幌?,又惆悵地嘆了口氣,“可惜這幾年出生的孩子們,都只能生活在這些固定的場所,連旅游的計劃都難以實現?!?/br>“畢竟是特殊時期,這也沒有辦法?!蔽铱聪蛩?,“你要是想去那邊調查的話,到時候我可以帶你一起去,不過也待不了多久就是了,更不會有時間讓你去找風景看?!?/br>“這倒是沒關系,我主要還是想接觸一下其他感染者?!贝鞑几嬖V我,“目前我見過的這些感染者,都太……”戴布搖著頭,為難地收住了口。“我懂你的意思?!蔽艺Z氣平和地接過了他的話,“想看看真正生存在自由地帶的感染者?”戴布快速地點了兩下頭。我看著也覺得有趣,保持著微笑問:“你怕血嗎?”“我好歹也是個醫生,而且還是個男人,怎么怕血呢?”戴布不服氣地說。他似乎因為我這句話被稍微傷到了自尊,表情中有些不滿。“我可不是指你平時會遇見的那種血?!蔽覜]有說得太明白。在我看來,帶他去看看戰場上的情況或許也是個不錯的機會,能讓他多一些經驗與閱歷也是好的,“行了,到時候會帶你去的?!?/br>“謝謝您,醫生?!?/br>我將目光轉向在一旁安靜坐著、依舊情緒低落的辛朵莉,溫和地笑道:“別難受了小姑娘,再露出這幅表情,你的小男友可就要心疼了?!?/br>辛朵莉這才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抬起手拍了拍戴布的小臂,“他才不會?!?/br>“我當然會了!”有時候戴布這個開朗的性格還是相當有好處的,他就像是自帶高漲的溫度一般,能夠相當輕松地調節氣氛,“醫生這么有魅力,我壓力也很大的啊?!?/br>辛朵莉咯咯輕笑了幾聲,心情似乎好了些,抬起頭來關切地繼續詢問我:“那您大概會在什么時候離開?真的不需要跟其他人說一聲嗎?”“最遲也就這幾天了,也沒必要讓其他人知道,等我走了之后,再寫簡訊回來致歉吧,”我環顧了一圈四周。這些與我朝夕相處了好幾年的同事們大部分都擁有一顆善良的心,工作時相當敬業,幾乎從來沒有過怨言,他們真心地關注并且關照著每一個HLM病毒感染者,也會在研究遇見困難時互相扶持。忽然離開這里的話,我大概也會不太適應吧。我這么想著,也感到些許惋惜,連笑容都變得無奈起來,“省得大家個個都像你一樣心情不好,還得抽出時間來送我走,這樣的話還不如我自己一個人離開?!?/br>“既然這是您希望的,那我們也不好多說什么了?!毙炼淅蛳肓讼?,又問:“那編號27呢?”“我會帶他一起走?!蔽一赝麄冦度坏难凵?,從容地說,“我對他還遠遠不夠了解,不可能觀察到一般就放棄,我研究HLM病毒這么多年了,第一次在惡性病毒感染者的身上找到希望,絕對不能就這么前功盡棄?!?/br>“那……所長那邊呢?”“我就是因為那個家伙才會跟所長徹底鬧翻的?!蔽乙换叵氲浇芾乱惶斓酵矶荚诎l怔的樣子,和所長那張氣惱的臉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