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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身體好起來,不然到時候哪里來的力氣揍人?”“我一定會好起來的?!敝炖驙桙c著頭,后腦勺一下一下輕輕磕在身后的枕頭上,“有mama陪著我,還有萊歐你經常來看我,我一點兒都不孤單?!?/br>我見艾登女士的眼眶又一次開始泛紅,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又聊了些瑣碎的事,問了問她平時都會做些什么,就離開了病房。在回研究所的路上我碰見了戴布。小伙子正抱著個厚重的盒子一路小跑,見到我的時候愣了一下,表情有點兒興奮又有點兒尷尬,走上前來打招呼:“醫生,早上好?!?/br>“早?!蔽页稚系暮凶犹Я颂掳?,隨口問道:“這是什么?”“哦,這個啊?!贝鞑嫉嗔说嗍掷锏暮凶?,向我解釋,“這是二組這幾天要用到的實驗樣本,應該是一些海洋生物,用來做抗性試驗的,我順路替他們拿過去?!?/br>我瞧了一眼他還算是輕快的神情,“辛朵莉沒跟你計較了?”“估計還是有點兒生氣?!贝鞑颊Z氣尷尬地嘿了幾聲,再次對我低頭道歉,“昨天實在是非常抱歉,醫生?!?/br>“沒關系,不怪你?!蔽覔]了下手,“你去送東西吧,下午記得通知一組的人來會議室,我有事要交代?!?/br>“好的,醫生?!贝鞑纪白吡藘刹?,又轉身走回來,略有些猶豫地問:“對了,醫生,我一大早上剛從寢室出來,就看見所長怒氣沖沖地離開了,您……不要緊吧?”“不要緊?!蔽逸p描淡寫地回答道,“不是什么大事?!?/br>“如果他作出任何對您不公平的決定,冤枉您或者做出貶低您的事,請務必要讓我們知道?!彼麌烂C地說,“我們研究所的人都看得見您為HLM病毒研究所作出的貢獻,并且都相當尊敬您,一定會站在您這一邊的?!?/br>“放心,不會有事的?!蔽遗牧伺乃募绨?,“他只是對我半途阻止了你的行動有些怨言而已,我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他生氣是應該的。到時候如果真出了事,我也會上報上去,就讓高層來決定這件事的結局吧?!?/br>“可他畢竟是所長,高層應該會比較偏袒他那一邊的說辭吧?”戴布依舊有些不放心,猶疑地問。“高層當然會比較偏袒他,畢竟是他賄賂了這么多年的‘合作伙伴’?!蔽覍嵲拰嵳f,沒怎么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無論這件事是我做錯還是所長做錯,最后都會是我贏?!?/br>“為什么?”戴布不解地問。我對他笑了笑,晃了幾下手里的資料,“因為我不會讓任何人剝奪我身為軍方醫護人員繼續研究HLM病毒的權利?!?/br>第18章我不清楚所長回去后會怎么處理這件事,但他離開后的這兩天內都一直沒有任何麻煩找上我,我也就安心待在實驗室里,依靠研究所的各項先進設備開始鉆研康納爾多給我的那份樣本。這個過程中我沒有讓任何人幫忙,連辛朵莉都不清楚我在實驗室里做些什么,樣本我也隨身攜帶,遵守我和嘉利米維爾的約定,對所有人進行保密。而在研究外的所有空閑時間里,我都待在了隔離室里,逐漸嘗試著與杰拉德進一步交流,雖然目前看來我們的交流可以說得上是完全失敗,但他卻在行為上越來越配合我,也算是一種另類的進步。不過他偶爾也會做出一些奇怪的小動作,經常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比如現在,他就正試圖雙手并用從我手里奪過那個對我們來說都已經變得相當親切的餐盒。“你想做什么?”我一邊問著一邊講餐盒蓋攏舉到身后,躲開他忽然抓來的手。杰拉德盯著我的雙手手臂,確定了看不見被我藏到身后的食盒,于是又乖乖地坐了回去。等我從身后再次拿出餐盒時,他又一次撲了上來。“你急什么?”我將手掌撐上他的額頭,一把推開他,“怎么,我早上沒喂過你嗎?餓成這樣?”杰拉德被我向后頂住了額頭,視線受到控制,只能用雙手胡亂地在空中抓個幾下,就再次偃旗息鼓,安靜了下來。我松開手,雙手一上一下托住餐盒,注視著他的眼神以防止他的再一次突襲。他似乎已經放棄了要從我手中奪取餐盒,睜著一雙眼睛無辜地看著我。“你這種眼神我見得多了,別想著糊弄我?!蔽矣脴O其緩慢的動作打開餐盒,用叉子在里面撥弄幾下,叉起一片蔬菜晃了晃。于是他又做出了一件令我感到驚訝的事——他的視線隨著我手里晃動的食物左右偏移,然后前傾身體湊了過來,張嘴一口咬住了菜葉的底端。我挑起眉毛,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他在成功搶奪了這一片菜葉后,就又退了回去,緊閉著嘴唇在口中咀嚼食物,睜著眼睛繼續眼巴巴地盯著我。我大笑起來。“前幾天那件事之后,你好像沒以前那么呆了?!蔽也[起眼睛,笑盈盈地看著他茫然無知的神情,“不錯啊,越來越不聽話了,都學會從我這里搶東西了是吧?”他以前可從來不會這樣主動地從我手里取奪食物,只會呆愣地坐在一邊等著我喂食。這個新現象令我的心情幾乎無止境地上揚著,滿心的愉悅都快從我的胸膛中彌漫出來,充斥了我的整個大腦。我再次叉起一片菜葉,晃了幾下又放了回去,思索地看著他蠢蠢欲動的眼神,說:“張嘴?!?/br>杰拉德無動于衷地看著我。“張嘴?!蔽以俅握f道。甚至自己張開嘴給他做了示范。這是我這幾個星期以來一直都在重復的行為,無論多少次都不厭其煩地做著。而這次杰拉德也的確帶給了我驚喜,甚至比他主動湊過來搶奪食物都令我感到高興——他聽了我的話,乖順地湊近了一下,張開嘴。我根本控制不住眼角的笑意,于是干脆對他露出了一個少有的溫柔而燦爛的微笑,將菜葉丟進他嘴里,“乖?!?/br>在最近幾天里,他也終于學會了如何不咬斷叉子而單單只扯下食物,加上今天終于懂得遵從我一個小小的指令,這些行為在正常人眼里簡直就是些微不足道的如同樹葉凋落那么簡單單調的小事,但對于杰拉德來說,卻是一個突破性的進步。前幾天那次過度用腦,可能使他的活性細胞再次開始抵抗壓迫著他大腦的病毒,他說不定已經開始有些理解我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了。他開始學會在聽我說完每一句話后做出某些奇怪而又新穎的舉措,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無論我說什么都面無表情地聽著,不理解也不會回應。他甚至已經逐漸開始判斷我的每一個行為都有什么意義,比如我拿著口腔清潔器進來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地往離我遠一點的地方靠近——雖然我個人覺得好笑且不難理解,但他貌似真的相當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