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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筆在上面寫了一長串名字:“具體內容你可以去資料室查閱,不能帶出去?!?/br> “知道了?!睓C要秘書拿起信箋走向檔案室:“蘭堂先生今天出得是什么任務?” “我記得是去港口接一批貨。怎么了?”尾崎紅葉有些緊張,生怕友人遭遇自己當初曾經遇到過的事。矢田吹雪笑起來:“沒事了, 在港口那邊,又有那么多成員跟著,不會發生什么意外。我只是不喜歡自己一個人在家待著,你不要笑話我?!?/br> “有機會我多去治療室看看你?!边^了一會兒尾崎紅葉才找到聲音,另一個人已經走遠了。 第二天上午,矢田吹雪名單都已經遞交給森鷗外了蘭堂才從外面回來,據說是在港口遇上了來搶東西的高瀨會,沒注意被個能cao縱雷電的雇傭兵傷到了胳膊。 治療室空調開到最高溫度,即便如此脫了上衣的長發男人仍舊被凍得瑟瑟發抖:“好冷,我覺得我快要被凍死了?!?/br> 醫師外套都熱得穿不住,不得不脫掉僅留一條短袖連衣裙的少女小心翼翼為他清理傷口:“還疼嗎?” “還好,就是冷?!彼荒樅薏坏每s進病床被子里的表情,讓她忍不住上手戳戳他結實的肌rou:“真有那么冷?” “真的!” 假的。 或者說,他生理上并沒有心理上表現出來的那么冷。 “我馬上就十七歲了,蘭堂先生?!辫囎訆A著棉球擦拭傷口表面,壞掉的組織被沖洗干凈,接下來只需敷藥,無需包扎。 他傷得并不嚴重,只不過傷口上有些燒傷。 燒傷啊……電擊確實會留下類似痕跡,但也只是類似而已。 長發男人一邊哆嗦一邊用鼻音表示疑惑:“嗯?” 女孩子替他上好藥,收拾起工具拿著襯衣走近,輕輕貼在他后背:“蘭堂先生,明年我就十八歲了,馬上就要長大了。您說過,不會離開我,對嗎?” 男人輕笑著側頭看向她:“是的,我答應過,不會離開我的小珍珠?!?/br> 細膩的皮膚隔著薄薄一層連衣裙貼在他身上,兩條雪白的胳膊搭在肩頭,少女在男人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說謊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針哦!” “害怕我食言?”他意識到了什么,握緊她的手臂輕輕一拉就將女孩抱在懷里,亮棕色的憂郁眼睛占據她全部視線:“想要我提前實踐一部分承諾?” “我沒有安全感?!彼郎仨樀奶痤^,眸子深處藏著火光與瘋狂。 溫軟印在唇間,白色窗簾被空調大力吹出的熱風帶得鼓動,椅子被倉促起身的人撞得翻到在地,帶倒了一排玻璃器皿。他掃開寫字臺上的雜物將她放在上面坐著,少女微顫的睫毛像把扇子帶起讓人口干舌燥的漣漪。 “你會后悔的?!弊屗痈吲R下俯視自己,男人用一種幾近虔誠的目光仰視著女孩:“你將來一定會后悔,就算……” 她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毫無章法撞在他嘴唇上,就在這時治療室的門被人大力推開,寂靜之后響起黑發少年揶揄的嘲諷:“哦呀?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沒辦法啦,救治傷員比什么都重要,對吧!”他走近幾步,彎腰提起倒在地上的椅子,翹起腳坐上去:“快點,森先生還等著我呢。還有啊,蘭堂先生,波ss要你現在就過去辦公室,一只短腿小狗正等著進籠子?!?/br> 蘭堂低頭埋進女孩懷里抱了她一下,松開手撿起同樣落在地上的襯衣穿上又從衣架上取下上衣一件件套好:“知道了,這就去?!?/br> “吹雪,這幾天我都不回家,辛苦你了?!彪x開前他留了這樣一句話:“下次一定陪你去聽歌劇?!?/br> 沒有下次了,騙子。 她低頭站在治療室,任憑被熱風鼓動的窗簾有一下沒一下拂過頭頂。 蘭堂走了,治療室陷入一片死寂。 太宰治掛著輕浮浪蕩毫不在意的笑容靠在剛才蘭堂坐過的椅子上,一條腿壓著另一條腿,腳尖得意的一晃一晃。 “你生氣了?這次可真不是故意的,我剛從外面回來,被人狠狠打了一頓,你看!” 額角上還有干涸后沒能擦凈的血痕,左臂也不自然的垂著,確實是一副破破爛爛的倒霉相。 矢田吹雪沒有發出聲音,深吸一口氣,蹲下身將地上的雜物一一撿拾干凈,不能再用的直接扔掉,轉過身:“自己把外套脫了坐好,拉高袖子讓我看看傷口?!?/br> 黑發少年懶洋洋展開雙臂:“我受傷了,不方便,你來替我脫?!?/br> 他像是回味什么似的咂咂嘴:“就像你幫蘭堂先生脫外套一樣。只要森先生命令,你就一定會聽從,是嗎?先代也好,蘭堂也好,或者說我……無論哪個男人都可以?” 這種赤1裸的羞辱實在是太過分了。 再沒有那么快的反應,她飛速轉身一掌打偏少年的臉頰,緊接著又像無事發生那樣拈起棉球狠狠摁在他迅速紅腫起來的臉上:“長了張嘴,怪可惜的?!?/br> 他低低笑了幾聲:“我以為你會像森先生那樣給我一刀?” “等你躺在驗尸臺上我能給你好幾刀?!彼拄數木局渥影阉礉M血跡和灰塵的黑大衣拽下來:“坐到凳子上去?!?/br> 太宰治渾身上下,最嚴重的傷既不在右額角,也不在左臂,而是那個耳光——在此之前已經有人照著他的左臉給了一腳,即便矢田吹雪沒用多大力道,眼下也腫的有幾分恐怖了。 她走到冰箱前打開,熟練的從里面掏出一只凍硬的冰包懟在他高高腫起的左臉上,然后著手就其他傷口進行清創包扎。要不是中途太宰治幾番掙扎,連同收拾他那條胳膊加在一起也用不了二十分鐘,最后還是花了近一小時才妥當。 太宰從器械室偷了三條x光用鉛板藏在大衣里帶走她也當做沒看見。 處理醫療垃圾,填寫物料清單,等女孩將治療室完全恢復原狀,手機響了。 “小吹雪,太宰出去忙了,這邊需要有個人替愛麗絲買塊蛋糕,可以麻煩你跑一趟嗎?廣津先生也有其他事做呢!” 森鷗外的聲音傳了出來,她沒有多說什么,只有一句:“蛋糕店名字,種類?!?/br> “啊,好的,xx街xx街交叉口的西餅屋,要芒果慕斯和草莓慕斯,如果有藍莓的也要,暫時先這樣?!?/br> 對方迅速掛斷電話,少女帶上手機錢包直接去了地下車庫——她有權調用車輛。 別管有沒有駕照吧,反正開車這件事,Port Mafia里就沒有人不會。 親自將森鷗外指定的三種蛋糕送至首領辦公室,她剛好看到走廊另一端一個身量不太高的橘發少年和太宰一起邊走邊吵,聲音大得幾乎掀翻樓頂。 手里的蛋糕盒子幾乎落地,女孩脫力般倒在被陰影遮蓋的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