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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個參加葬禮與亡者告別的吊客。 緊接著是瞇瞇眼名偵探,青年摘下自己最喜歡的帽子扣在胸前,學著師長的樣子走入風暴低頭行禮道別:“一路走好?!?/br> 他之后是砂色風衣的高挑青年,這家伙輕浮浪蕩沒個正行,搖晃著腳步踏入落花之中,一個沒忍住上前半跪道:“太太,我覺得我有點喜歡您啦。能不能約著一起去殉情……” 他被一張紙頁拍在臉上拍了出來,兩行鼻血蜿蜒流下:“真辣!” 再往后異能特務科的人再沒有誰能提起勇氣上前,眼看剩下那半本書越撕越薄。種田山頭火推開眾人走到風暴圈外低頭道歉:“對不起,請您原諒?!?/br> “請您原諒我的愚蠢與短視。我很抱歉,但是‘書’不容有失?!?/br> 槍響瞬間一道身影閃過再次頑固執著的攔在櫻樹前。 【墮落論】不是防御類型的異能力,大口徑狙1擊子1彈輕易在他肩頭開了個血洞。 黑發青年喃喃著撲倒在落花里,勉力支撐著慢慢靠近固守樹下的妻子:“我可以保護你,不要怕,不會有事的?!?/br> “用‘書’修改吧,吹雪。就寫坂口安吾愿意用一切作為代價換回妻子,無論拿走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讓你重新回來,即便失去生命也沒什么遺憾……” “安吾!撤回來!”種田長官下達命令,從來尊令行事的弟子卻搖搖頭,不但沒有讓開位置,反而又向里走了兩步將彈1道堵得更嚴實:“如果世間讓你太絕望,我這就來陪著你。陪你一起留在黑暗里,不要害怕,也不要再哭泣。你哭得我心都疼了?!?/br> 狙1擊手已經做好擊斃同僚的準備,櫻雪與書頁的風暴卻戛然而止,滿地落花一片蒼茫,更想寒冬雪落之后的景色。 坂口吹雪合起書,抬起頭,露出一抹憂郁又艷麗的笑容:“不用了,安吾。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輕易許下諾言,等不到應許的人會很寂寞啊……” 從她嘆息之時起,整個人竟真就像被風吹散的櫻雪那樣化作落花飛散,那本眾人爭相搶奪想要據為己有的“書”同樣破碎成一片又一片紙屑,被秋風一吹洋洋灑灑瞬間散得無影無蹤。 “啊……被擺了一道,完完全全被耍了呢!”櫻吹雪拂過眾人身側,太宰治仰頭看著天空下的落花忍不住抱怨:“人類至高的榮冠,莫過于美麗的臨終。這樣一來連殉情都顯得不夠有美感了……也不帶上我一個,真是的,羨慕死了?!?/br> “……” 白折騰了一趟什么也沒得到的異能特務科眾人面面相覷,憋屈中突然發現如此聲勢浩大的事件竟然無一人死亡。傷得最重的坂口先生不肯接受治療被姍姍來遲的與謝野醫生一斧子撂倒,一片打碼景觀后氣息奄奄的被交給黑衣戰隊成員帶回去監控。 ——其實也監控不了幾天,鍋已經盡數被扣在陀思妥耶夫斯基頭上,作為受害者他很快就能洗清罪責重獲自由返回崗位。 很多人都以為經此一事坂口安吾大約是要離開異能業務科,不料數月之后他竟然默然歸來。只不過從那之后起,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這位年輕的官員使用他的異能力了。 ——“呀,安吾,又是美好到讓人想去死的一天~” 沙色風衣的青年偶遇老友錯身而過時刻意靠近他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你用【墮落論】交換了什么?” 坂口安吾推起眼鏡:“一個可能罷了?!?/br> 只這一句兩人再無交談,錯身而過的年輕官員手里抱著一本書。 那是莫名其妙出現在家中書架上的,記憶混亂時那本他誤以為由妻子購買回來的書籍。里面一個字也沒有,會藏在普通人的靈魂深處。 第118章 白鯨被國防部派人撈起來帶走了, 未來港的海灣里很快清理干凈恢復航運能力。除了組合不太高興,勉強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因現任首領下落不明而幾近分裂的異國異能組織不在我的觀察范圍內,所以報告中除了必要描寫外未將重點過多放在他們身上……上面的意思也正是如此, 官方不竭余力淡化這件事在社會上的反響, 盡量以“飛行事故”解釋緣由粉飾太平,作為民間組織, 我們也不好在明面上跳起來唱反調。 組合背后留下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但有一點我可以確認, 那就是作為在其中牽線搭橋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定已經將觸角深入到國家管理層面。不然這么大的事不會就此不了了之,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警視廳竟然都沒發出哪怕一絲一毫通緝組合成員的意思。 這要換做國內的普通異能團體,恐怕早就被打爆了。 倒是內務省最近又出了大事件,公眾注意力再次被曝光的管理層內部貪腐所吸引。這回議會中被牽涉到的議員更多,有些家族曾經就被武裝偵探社調查過,都不是頭一次犯事兒了,又雙叒叕站上被告席也不知這回心情如何。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偵探社的各位調查員們也頻繁作為證人出席法庭審理,為了不給自己添麻煩我建議社長向內務省申請撥款然后直接聘請了真知子和她的老板替偵探社站臺——古美門律師上次被安吾給嚇壞了, 恨不得繞著我走路, 奈何福澤社長給得實在太多,他立刻換了副嘴臉打足雞血一樣精神抖擻。 不得不說這一步先手準備做得實在太及時。除了太宰外大家都是老實人,如果沒有精通此道的律師幫忙提醒, 很可能在法庭上被人牽著鼻子繞幾圈就繞暈, 不但證詞不會被取信甚至還會遭到人身攻擊進而影響機構聲譽。 ——他們都是異能力者,在由普通人組成的法官和陪審團面前, 正是被歧視的邊緣人。 當然,我也偶有需要出庭作證的時候,每次都會在公訴人或是書記員席位上看到眼鏡子也真是,夠夠的…… “二十五年, 這家伙完蛋了?!弊叱龇ㄔ赫嬷由锨昂臀伊牧藥拙?,提起被告氣得眼睛都快豎起來:“豬都沒他貪吃,連公益捐獻也敢碰,怎么就沒有被那些等不到捐款救急的家庭給咒死呢?!?/br> 她抱著文件夾走得風風火火,頭發被風一吹豎起一根呆毛搖啊搖:“豈止是把嘴伸進食槽,簡直連前蹄也踩在上面。多謝吹雪你提供的決定性證據……唉,真希望這種祿蠹能更少些,否則國家就徹底沒有希望了?!?/br> “你也太過憂國憂民,蛀蟲不管什么時候都會出現,所以法律才應長存?!蔽倚χ鴮⒕碜诮唤o她:“真不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再返回東京嗎,走得這么急?!?/br> 真知子豎起文件捂著半張臉就笑:“別看古美門律師在法庭上滔滔不絕,實際他都快要怕死了。這里可是橫濱,Mafia林立不說又有你前夫盯著他,還有那個說話挺有意思的帥哥……總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