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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炎而已。但是一個月后她的病歷被換了一本,相關記錄變成了早期頭面癌描述,然而主治的醫生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那個月的任何事……” “也就是說,謀殺?!苯锹淅锬粤闶车牟[瞇眼青年揭曉答案。 福澤諭吉落下黑子,坐在他對面手執白子的種田山頭火長嘆一聲:“我真沒想到?!?/br> “安吾把她藏在家里保護得很好,或者說,正是因為被這樣秘藏著,才讓我們忽略了太多?!?/br> “武裝偵探社被誣陷進而遭到全國通緝,我被那個‘書’制造出來的小子重傷并偷走情報,安吾分身乏術,天人五衰竟然趁這個時候對他的家人下手?!?/br> 無法按捺心頭怒火,種田長官扔開手里的白子看向太宰治:“我們已經同意你的布置,那個俄羅斯人說了嗎?最后半頁‘書’的下落?!?/br> 交談間一道颯爽女音在門外響起:“種田長官,辻村,陀思妥耶夫斯基主張治外法權,他說了?!?/br> “我讓谷崎模擬出行刑場的樣子,一切都按照死刑犯處決流程進行,甚至還安排了個先一步行刑的‘路人’,留有后手還有再起可能的他絕對不會甘心就此被處決。就算他不說也沒關系,第二槍就是實彈,我倒寧可他什么也別說?!?/br> 太宰治邊解釋邊單手拉開屋門:“美麗的小姐,您甜美的聲音就像您帶來的消息一樣讓人心生喜悅。要不要約時間一起去殉個情呀?” “請您自己去死?!?/br> 干練麗人甩開無賴走入這間會客室,將手中文件遞交給種田山頭火:“種田長官,這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供詞,指使西格瑪與果戈理合謀殺死坂口吹雪一事,又有剩下的那半頁‘書’,被他用來復活坂口吹雪但是卻失敗了?!?/br> “他說,勉強被他召喚的坂口吹雪并不像西格瑪那樣服從,他花了很多功夫也沒能成功,還讓她帶著書頁跑了?!?/br> “嗯?失???” 這個答案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沒錯,失敗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說他沒辦法讓她更像個活人,連續試過幾次,每一回都會很快重新化作灰燼。只有最后一次……也就是眼下這位?!?/br> 已知“書”能將任何符合邏輯的文字變為現實,“復活”的橋段在文學領域屢見不鮮,并不是什么禁忌描寫,怎么會失敗呢? “種田長官,請您將關于‘書’的所有情報詳細告知。如果不能說,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武裝偵探社不會再做任何輔助與介入!合作的基礎是互信,信任的根本則是情報共享?!焙诎l青年抬起頭表情嚴峻,種田山頭火遲疑片刻,看了看坐在旁邊不動如山的老朋友,對方微微點頭表示支持自家調查員的意見。 “好吧,請記住,這些情報無論如何都必須嚴格保密,我希望你們走出這里就把它們徹底忘掉。關于‘書’的情報……” 所有相關情報總共用了十五分鐘進行描述,比想象中還要少。 太宰治的臉色不太好,他沒有說話,和他交換眼神的瞇瞇眼名偵探嘆了口氣:“我們犯了個錯。陀思妥耶夫斯基,組合,異能特務科,武裝偵探社……圍繞‘書’展開的戰斗,犯了個錯誤?!畷峙隆虝r間內找不回來了?!?/br> “怎么說?”種田山頭火大驚失色,強異能物品“書”的丟失不啻于是對國家的重大打擊。江戶川亂步放下手里的零食和漫畫:“封印和鑰匙被我們忽略了,那就是坂口吹雪。種田長官您所提到的‘緘默人’,不可能被破解的密碼?!?/br> “……” 世事竟然如此諷刺。 “那……安吾他不是?!” 早已將學生視如子侄的種田山頭火瞠目結舌。 沉默了好一會兒的太宰治轉身向外走去:“她會給安吾留下信息。我派了人跟著,這就過去!” 一行人匆忙坐上車聯系監控小隊,追蹤著坂口安吾的行動軌跡,一路向青葉區某個養老社區行進。 高大茂盛的櫻花樹,在不該盛開的季節繁花似雪。 已經進入秋天,簇簇紅楓中突然冒出一樹雪白,如若不是別人家院子里的樹,一定會有許多人帶著氈墊便當前來賞花。 坂口安吾從內務省狼狽跑回家中,沒有找到人。 ——怎么會呢?吹雪不是好好的嗎?會抱怨,會生氣,會爭吵,然后會溫柔的原諒,她明明說過除了我身邊哪里都不會去的! 他打開冰箱,里面還有那天一起去買卻沒用完的食材。 思維在此刻徹底陷入混亂,他已分辨不輕究竟是身在夢中還是夢境成真。不斷翻找不斷呼喚,直到聲音沙啞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吹雪,你究竟去哪里了?”身體還有些虛弱,他靠在書架上,無意間看到陷入睡眠前她拿在手上朗讀的那本書 ——在那之前她說想要搬回青葉區的老家生活! 對,她會在那里,只是提前搬家剛好錯過而已,不會有錯。 有了希望身體重新生出力氣,他支撐著找了些零錢帶在身上打車去位于青葉區的岳父岳母家尋找妻子。兩位長輩在他們結婚前就因為車禍意外去世了,他每年都會托人打理房屋,眼下應該可以供人居住。下樓攔下出租車報上地址,慌亂中他甚至沒有注意到緊跟在后面的黑色車輛。 “坂口先生打算去哪里?” “不管去哪里,跟緊了再說?!?/br> 車輛直到進入一處十幾年前的中產社區才停下,前方道路太窄,必須下車徒步行進。一名黑衣戰隊成員的聯絡電話響起,對方問了幾句便下達命令:“跟隨監控,不要被發現、更不要輕舉妄動,等待我們趕到現場!” 說實話,就坂口先生現在這種狀態,別說有人跟在身后,就算他們在他面前大搖大擺走過恐怕也不會得到任何關注……那個一向注重著裝與禮儀的年輕上司此刻穿著家居服和拖鞋,胡亂付了車費下車甩上車門踢踢踏踏向某棟房子前跑——就像個急于求岳父替自己說好話哄回妻子的落魄男人似的。 高大的櫻花樹,在并不應該盛開的季節怒放。秋風吹過,白色花瓣如同怒濤雪海層層疊疊飛入天際,湛藍天空中的云團與櫻雪逐漸分不清界限。 房子的主人矢田先生在愛女降生時托人購買了這棵櫻樹種下,又給女兒起了“吹雪”做名字,期待著她能像年年滿開的櫻樹般有個燦爛的人生。 如今樹下只有吹雪小姐一個人,低頭翻動手里那本白底燙金的文學書就像個戀愛中的少女,正耐心等待總是姍姍來遲的戀人。 她靠著樹干支撐身體,花瓣落在白色長裙上:“時間快到了啊……” 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翻了頁紙,明明只字全無,她卻能讀得津津有味。 “真是個精彩的故事,《盛開的櫻花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