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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那么快就結婚了。早知道會發生后來那些事, 我當初就……” “算了, 來這兒坐一會?!?/br> 跟隨他的腳步我們來到一處空中花園, 千小姐表示想去看看風景順便把談話空間留給我,太宰治立刻接上表示同意, 還順手把阿敦拉過去。西格瑪笑著點頭同意,隨著揮手立刻有侍應上前領著他們四處欣賞難得的空中奇景。 于是這處位于中庭的花園里就只剩下我和西格瑪兩個人。 “……”無法說出否認雙方親緣關系的話, 感情上竟然也產生了血親之間才會有的共鳴,我只能保持微笑:“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眼下這個樣子?!?/br> “嗯,誰也不會奔著離婚的目標結婚, 你能想得開就好, 需要我讓人去教訓那個混蛋給你出氣嗎?” 見我一點也不為過去的婚姻傷心,西格瑪放下心推了盤點心在我面前:“這些都是專門請了米其林星級大廚特制的限量甜點,試試看?” 感情真摯態度自然,他是結結實實把我當做親屬招待,就像面對表親家叛逆的姐妹一樣縱容。 “不必了吧……原本我以為愛情可以填補生活中突然出現的空虛與遺憾,可惜制造更多遺憾與更多空虛的卻又偏偏是愛情?!?/br> 我依著他的意思撿了塊餅干咬下一口……酥脆香甜,不愧是星級大廚的得意之作:“好吃!” 看到我接受食物,西格瑪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你能喜歡就好。想過來玩還不直接聯系我, 偏要去給客人們添亂,下次不許這樣了哦?!?/br> “知道啦,籌碼怎么辦,還給你么?不是故意的……”我叼著餅干回了一句,暖洋洋的蜂蜜柚子茶被他接過送到面前:“你贏了就是你的,又不是出千作弊,運氣好不是什么錯誤,別人天天夢寐以求想這件事還想不來呢?!?/br> “等下我叫人給你兌換,或者直接打到卡上?” “一半還給被刷的那張卡,一半贈給千小姐?!?/br> 我們費盡周折上來是為了一探陀思妥耶夫斯基虛實,并不是來賭場撈金。 西格瑪單手撐腮笑出聲:“你還是這副老樣子,真難討好?!?/br> ——這真是催眠術能做到的天1衣無縫嗎? 我垂下眼睛思考片刻,端起他推過來的蜂蜜柚子茶喝了一口。清新柚子味立刻掃清餅干帶來的干燥與甜膩,就像面前這個人一樣有效中和了我對陀思妥耶夫斯基幾乎跌穿谷底的印象值:“費佳最近怎么樣?他說要去探望你,干脆利索把我扔在橫濱不聞不問跑得沒影,這半年更是半點消息也沒有?!?/br>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br> 他自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想到什么似的放下杯子一臉鄭重:“我見你剛才……是在和一個女人戀愛?性取向這種天生的事情沒辦法改我能理解。我想說的只有一點,保護好你自己,無論身體上還是精神上?!?/br> “……” 他竟然當真了!居然這么老實?! “額……好吧,我知道了?!睕]法解釋干脆默認,忽然覺得要是真能有這樣一個溫和到有些絮叨的親戚竟還很不錯? “嗯嗯嗯,”盤子里的餅干都快被我挑完了,這才停下手:“你又沒在包裹上寫地址,就只能像這種辦法來看你呀?!?/br> 論起甩鍋的技能,我也不是不能努力一下。 “外面人都說你聰明,我怎么就沒看出來!你就不能主動聯系費佳問我的情況嗎?一個男人幾次三番被有好感的女士拒絕難道還好意思留在她身邊招人厭煩?肯定等著指望這些小機會翻盤,這都沒有意識到?!?/br> 他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神情自然的不得了。 再次確認這不可能是催眠術作用,我聯想到了從安吾那里得到的模糊信息——某件能夠改變法則的東西改變了我的人生,或許西格瑪與我之間這種毫無緣由的親情熟稔也正源自于此。 我的履歷并不是什么難以查找的東西,陀思妥耶夫斯基此前也一定不止一次確認推演。 作為被他“送”給我的親戚,西格瑪會知道那些往事并不是什么無法想象的可能。人就是這樣,同源的背景與感情帶來潛意識下的認同,戒備也好,心防也好,都會不由自主逐漸下降。 無法抵御的,同樣也是無法理解的強行捏造出一段親情,再將毫無關系的兩人捆在繩索兩頭。 相當于人為使我與西格瑪無法割舍對方互為軟肋,再用這一段關系同時控制住兩個人……不得不說這可真是提高效率的好方法。 如果沒有夜斗先生和兆麻先生的幫助,以我之前孤獨封閉的狀態恐怕極愿意把自己賣給陀思妥耶夫斯基任其擺布。簡直不需要勸誘,只把西格瑪擺在那里一放就可以了。眼下面對著這個很可能同為“受害者”的溫柔青年,我低下頭盯著茶杯里載浮載沉的柚子皮——不敢看他的眼睛,否則很難保證每句話都在深思熟慮后說出。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懷疑我的,但在這份懷疑之上又有部分相對信任存在。不然他不可能放我活著,絕對會在離開橫濱前消除掉已經沒有用處的棋子。再看這位西格瑪,我們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眼中的信任值完全不同,至少他絕對不會把這個“突然出現”的賭場徹底交給我…… 一個賭場,專供豪富上流玩樂的娛樂場,有什么用處? 除了大家都知道的聚斂金錢收集情報外,必然存在更特別的意義,不然也用不著如此大手筆,簡直就像文學家筆下窮盡想象描繪出來的一樣。 “費佳都和你說了什么呀!真是的。難道要我剛離婚就迫不及待接受一個陌生男人嗎?還是外國人,看上去那樣弱不禁風,一點安全感都沒?!?/br> 合理的,親人之間正常的埋怨讓西格瑪露出笑意:“你們兩個都是小傻瓜?!?/br> 等等!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對?陀思妥耶夫斯基你到底給我寫了個什么劇本?“小傻瓜”三個字聽得我一陣惡寒,我才是真的傻,被人蒙在霧里團團轉。 “你再這樣替費佳說好話我就要生你的氣啦!”我拿起一只水果塔撕掉外面的紙皮咬了一口,濃郁綿密的奶香和水果清甜瞬間滿足味蕾:“這個好吃,我能帶一盒回去路上吃么?” “當然可以?!蔽鞲瘳敁]揮手喊了個保鏢上前:“去照吹雪說的做,一個味道一打?!?/br> 說完他添了些茶:“費佳最近正忙著和時鐘塔做生意,先不說他。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非得留在那個小機構里窩著吃苦受罪?不然還是來我這里,我養你?!?/br> 長男力十足。 要不是偵探社的大家一向對我照顧有加,說不定就真動搖意志想卷包袱跑來蹭吃蹭喝…… “那怎么能行。福澤先生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同情我、保護我,給了我安身立命的工作。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