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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只是“居無定所”而已。 古美門律師把清單拿起來看看,又遞給我:“還有什么嗎?” 原來他把名下的兩棟房子添加在后面,被我搖頭拒絕:“稅費太高,出租我沒時間搭理,出售也很麻煩,不要把困擾推給我?!?/br> 古美門律師抬手捂著嘴恨不得抓著我用力搖晃好晃掉腦子里的水:“橫濱的兩套房產你知道值多少錢嗎???” 真知子左看右看一臉蒙圈:這種離婚夫妻生怕對方吃虧的案子她還是頭一次見。 “與此相對要花的時間也更多……我只想離婚,不打算借此發財?!蔽乙敲炊喾孔痈陕??再被“俄羅斯友人”坑一次嗎? 律師先生看上去不太明白竟然還有人會把送到手里的錢扔掉,渾身上下滿溢著“不可思議”以及“抓狂”的味道。 “你是不是被從動物園逃離的山地大猩猩踩到了腦袋所以才會思維混亂?一個女人獨居對金錢該有的儲備你到底了解過沒有?” “天啊我不會又遇到了個為愛不顧一切的蠢貨吧,國民智商平均數一年不如一年全都是因為你們這些笨蛋扯的后腿!相信我,沒有孩子卻有錢的你絕對能買到所有欣賞類型的愛情。比如說我就至少有一百種辦法天天哄這種單蠢又可愛的妻子高高興興?!?/br> 我:“……” 眼鏡子:“……” 律師竟然鼓勵委托人用錢購買“愛情”,風俗街這波是不是給了你兩倍? 眼鏡子孤身赴會沒帶律師,此刻他倒與古美門律師意見更加趨同:“我是個沒用的男人,只能在物質上進行補償。能讓吹雪你將來生活更加輕松些是我能做的不多的幾件事,就當是我的歉意吧?!?/br> 說這些話時他壓在桌面上的手很有幾分想要掀桌子的架勢,大概是看我們這邊人多他打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 場面很快轉變為我的律師伙同我的前夫努力勸說我收下更多財產,總感覺哪里奇奇怪怪的。 古美門律師:這種委托人還需要特別保護嗎?她自己就已經解決掉一切了,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心太軟,明明可以扒光這個眼鏡…… 最終婆母留下的老宅被坂口先生硬塞過來,同時他還將每月工資的三分之二劃為我今后的“撫養金”,一直持續到他死亡為止。法律一般定義為三分之一,這可倒好,直接給顛倒過來。 本著早點完事早點安寧的想法達成了奇怪的一致,我選擇讓步,在最后的離婚確認書以及財產分割函正本上簽下名字。 就法律意義而言,這段婚姻至此終于徹底宣告結束,再無波瀾。 離開前坂口安吾從口袋里掏出兩枚絲絨盒子放在桌子上:“這是你摘下來的結婚戒指,以及母親去世前沒來得及贈給你的另一枚。它們不再擁有世俗賦予的束縛含義,大可以當做能隨時變現的儲備糧。對不起,吹雪?!?/br> 而我則將從前一分沒動過的“養家費”存折取出來還給他:“本打算存到你退休給你買頂最好最貴的假發,沒想到我走不到那個時候?!?/br> 眼鏡子半晌沒能說出一句話,干巴巴的把兩只絲絨盒子向前推了又推。 我在眾人目光的聚焦中打開那兩只絲絨盒子,一只盒子里躺著深邃剔透的藍寶石戒指,另一只我曾在寶石商人理查德的記錄里見過它的同類…… 粉紅色的藍寶石,意為“蓮之花”的帕帕拉恰安靜躺在絲絨底襯上,應著窗外春末夏初的陽光不斷旋轉放射出溫暖卻又神秘的光。 “獻給弱者的正義”……? 幾乎能聽到旁邊古美門律師靈魂中收款機響起的聲音,我剛想推拒,律師先生再次豎起手指,不過這回他懟得是眼鏡子:“你所謂的歉意只是居高臨下的同情,地位差所帶來的‘文明’的憐憫??纯次业奈腥?,從頭到腳除了蠢沒有什么毛病,或者說除了蠢得對一個無藥可救的男人仍舊抱有友好期待外實在讓我很難找到例如丑陋、卑鄙、任性、自我、狡猾、骯臟等等適用于形容任何人類的形容詞對她進行定義?!?/br> “您還是先放下不知從何而來的優越感與公職人員的身段吧,看清楚你自己。你也是一個完全可以歸于上述任何一個形容詞的底層的丑陋的無賴。所謂的歉意與賠償只不過是自我滿足,自我陶醉,自我脫罪而已。即便離婚之后仍舊對前妻持有絕對意識上的影響力,不斷向她施壓旁敲側擊打壓她的自我強迫她不得不承認處于比你更低的地位上,被迫用仰視的目光看向你。這場離婚案中你看似處于一個被拋棄被傷害的可憐角色中實際上卻將我的委托人陷于‘不義’之中飽受世人指責與爭議,她才是真正的輸家。讓我告訴你你究竟是個什么模樣,自命不凡,傲慢偏激,蔑視他人,偽善怯懦,憑借運氣騙到這么一個漂亮老婆還不懂得珍惜的眼鏡窩囊廢,白癡!” 他的聲音太大了,眼鏡子的兩個保鏢從門外闖進來,泡泡糖美女長刀出鞘抵在古美門先生的脖子上,司機先生手里的木倉也撥開了保險。 古美門律師:“……” 這和想象的不大一樣?不是說好了普普通通內務省一社畜?哪家社畜出入隨身還戴著兩個保鏢? 我把真知子擋在身后,左手握緊刀刃右手一把掀了面前擺著茶水和絲絨戒指盒的矮桌:“讓你的護衛滾出去,坂口安吾?!?/br> “沒錯,我是一個愚蠢、丑陋、卑鄙、任性、自我、狡猾、骯臟、怯懦、偽善,墮落到了底層的無賴。正因如此,才會熱切渴慕著矢田吹雪小姐?!卑参釗]手示意保鏢撤離房間:“抱歉,這是我的私事,麻煩你們在隔壁多等一會兒?!?/br> 司機先生著重看了圈古美門律師,又看了看真知子,確認雙方戰斗力基本一致,真動起手來說不定輔佐官還稍占上風(……)。他收起木倉喊了一句,等我松開手長刀也回歸刀鞘,律師先生急忙吸氣。 剛才還氣勢如虹怒懟眼鏡子,這會兒說慫就慫了,看來他們是沒怎么代理過橫濱這邊的案子才會心理素質如此脆弱。 “坂口先生,您還有十五分鐘時間?!?/br> 泡泡糖美女提醒了一句,提著刀和司機先生走出房間再次守在門口。 “Port Mafia有一種平息怒氣的懲治手段,作為本地人,我們不妨借用?!?/br> 眼鏡子回手往背后摸,先摸出一副手銬看看又塞回去,緊接著摸出他的配木倉打開保險壓在另一張沒被我掀翻的桌子上:“三槍外加兩腳?!?/br> “如果我真有律師先生描述的那樣不堪而不自知,就請動手除掉這個惡意打壓前妻自我意識的無賴?!?/br> 真知子躲在古美門律師背后發出小小驚呼,古美門律師……躲在我背后小聲和我咬耳朵:“你前夫究竟是做什么的?”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