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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好評。 她顧不上打開我們送來的包裹細看,先是親自上手替鏡花重新挽了個發髻,緊接著后退兩步欣賞一番后又提出要給她在羽織袖子上多鑲一道花邊:“就該這樣,你們這些正年輕的女孩子一定要趁好年齡多多穿些讓自己喜歡的衣服,多做些愉悅自己的事情?!?/br> “我們幫您把衣服順手帶過來了,試試看吧?” 鏡花害羞了,躲在我身后只露出呆毛搖來搖去。我被萌得不分東西南北,急忙催促松山女士回房間更換新衣:“需要幫忙就喊我們呀?!?/br> 事實上根本不需要,或許這種傳統衣物就得那些有閱歷有故事的人才能真正穿出味道。寂靜了許久的三層白色小房子傳出久久未曾聽到過的笑聲。 此時此刻我才真正看清,或許愛情是此生也不可能放下的牽掛,但人并不是只為了愛情才存在。松開手留在掌心的會比攥緊時還要更多,珍貴之物看似被時光日漸打磨至無影無蹤,實際上它們會于無聲無形之中留在內心深處。那是比黃金還要珍貴的痕跡,無論今后人生還會有些什么樣的變遷或際遇,有這些越積越多的回憶充盈在心中,讓我不再如同蛋殼般脆弱。 我不再是一葉孤舟隨波逐流,即便前方還有不得不獨自面對的困境,也一定不會繼續像從前那樣將所有感情寄托于一人,蠢兮兮的陷入無望等待。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看點 正義路人 勇敢報警 隔絕變態 人人有責 第66章 “重新把頭發留長些會更方便佩戴頭飾, 小吹雪很合適古風裝扮哦!” 松山女士玩夠了“奇跡鏡花”轉而將注意力移到我身上。她對于衣櫥里只有休閑裝居家服的現狀頗有微詞,非常期待看到我能多換幾個著裝風格不要總是長裙毛衫平底鞋。 “試試嘛,就是試試, 說不定有驚喜?” 最后連中學時期的水手服也沒被放過, 全部翻出來重見天日。鏡花瞪大眼睛守在衣服堆旁邊遞東西,認真到過于可愛。 中午我們三人一起擠進廚房, 松山女士盯著味噌湯,我烤魚,鏡花坐在門邊小板凳上等著幫忙嘗味道。 院子里的櫻樹上三三兩兩綻出幾許淺粉,斜出院墻的枝干在地面留下橫斜疏淺的影子。早春逐漸融暖起來的陽光透過窗格照在桌面,午后鏡花躺在我身邊揪著小被子熟睡, 大理石一樣白皙的臉頰上浮出兩朵可愛粉紅。 “這套貓咪偵探的推理很有趣呢……”捧著書本愜意飲茶的松山女士捂緊嘴笑得極小聲, 我低頭看了眼仍在熟睡的鏡花,輕輕轉身指向書架:“那里有幾本同一作者的其他作品,非常適合作為輕松讀物?!?/br> “真是太好了,”她留心掃過那幾本書,目光重新挪回手頭:“無論作者還是畫家, 都是溫柔的孩子……” 小磁爐上的銅壺里滾水“咕嘟咕嘟”翻起細密氣泡, 越滾越大逐漸破裂后的聲音將室內襯得愈加寂靜??戳艘粫簳舷卵鄄€不自覺的就想手拉手合在一起, 真難得我也有想要熟睡的時候。 “你看上去非常困倦, 躺下休息一會兒吧, 今天已經請了假,并沒有需要掛在心上的事?!彼缮脚筷P掉小磁爐的電源,滾水注入茶壺透出淡雅茶香,她捧著茶杯笑道:“放心吧,就算睡到不小心打呼嚕也很可愛呢?!?/br> “哪有……”確實感覺到非常困倦疲憊,我側躺在鏡花身邊閉上眼睛, 不等陷入黑甜留在桌面上的手機突然“嗡嗡”作響。 坐起來打開一看,是則來自于一歧私立醫院的電話。 “矢田小姐嗎?抱歉,是一歧私立醫院。這邊臨時收治了一位病人,通訊錄中能聯系上的熟人似乎只有您,請問能麻煩來趟醫院不能?” 服務臺護士的聲音甜美柔和,就是內容頗有些驚悚。 自從智齒徹底愈合后生活完全恢復正常,身體也沒有出現與牙齒相關的不適癥狀,我都快把這家服務態度很好的醫院給忘了。突然接到來電差點以為是不是當初忘了結算費用,不等詢問對面倒顯得比我更急。 ——通常需要我去普通醫院或者社區警局認領的人都是太宰治。 每次他別出心裁作死卻又失敗被困時只有我會扔開報告和工作馬不停蹄奔去看顧。 倒不是說大家待他太過冷漠,實在是太宰治太會給人添麻煩了,哪怕只讓他閑坐著也能無中生有多出無數是非。 他就像是個害怕寂寞的頑劣小少爺,每天每天躺在會客沙發上竭盡全力思考……只為給辛勤工作的同事們制造阻礙。 說實話,這么惡劣的性格,這家伙竟然還能活到現在既沒作死自己又沒被人打死……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至于說為什么我能不厭其煩的不斷奔波在認領大齡問題兒童之路上……大概是因為自己有曾經等待到絕望的經歷,所以哪怕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也會去努力拉一把不斷向深淵滑落的人。 “好的,我這就過去看看情況。麻煩將費用列個清單,方便將來結算?!?/br> 回了句話先讓對方安心,我起身套上羽織邊向外走邊對松山女士道:“醫院來電讓我去看看,等鏡花醒了以后請告訴她一聲?!?/br> 小鏡花可不是亂步先生,她完全能夠通過正常交通方式自己回偵探社。 “放心,路上慢走,早去早回?!?/br> 松山女士含笑起身將我送到門口,還別說,木屐踏在路面上喀啦喀啦的清脆聲音還蠻有趣。 我向她道別后搭乘公交車前往一歧私立醫院。 “您好,矢田吹雪。請問病人……” 到達醫院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前臺詢問情況,負責引導的護士一聽姓氏急忙從凳子上站起來:“總算等到您了,情況剛剛穩定,如果不是實在聯系不上其他人,我們也不想麻煩您?!?/br> 所以這回真的很嚴重嗎? 她遞來一份文件,姓名欄里好長一串以至于不得不寫到外面去。 “額……”手寫這么多字,真是為難登記資料的人。 護士小姐見我沒有扭頭就走的意思,長出一口氣:“這位陀……陀什么來著的病人昨天半夜昏倒在距離不遠處的路邊花壇里,好心路人把他送進急診大廳就離開了,要不是還有您在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老實說我和他也不熟,只在半年前見過兩面而已?,F在人醒了嗎,我去問問他費用該怎么辦?!?/br> 聽到我這么說護士小姐臉色一緩:“太好了,多謝您?!?/br> “沒事?!?/br> 醫院愿意冒風險救治已經仁至義盡,總不能還要人倒貼錢吧。 很快另有臨床護工領我找到費奧多爾·米哈依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