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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住并握緊,一陣天旋地轉,整潔干凈的市政公園小路變成一棟民宅的地下室。 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異能力者”? 好神奇啊,有這種能力做什么不好,哪怕送外賣都要比別的外賣小哥更有出息吧?這個世界還真是一點也不公平。 “歡迎?!睂⑽規е链说氐哪腥饲榫w比之方才放松許多。也許是因為回到熟悉的地方,他站在距離我一米多遠的位置上,退后悉悉索索翻出個包裹借著昏暗光線打開:“請您換上這套衣服,好嗎?” 那是一套振袖花嫁,通常與白無垢一起出現在婚禮開始以及結束時。大約是白色那套被軍警們暫扣了,他不得不找出替代品使用。 太宰先生警告過不要激怒犯人,我決定按他說的做。 “這是哪里?為什么要換衣服?”邊問邊接過衣服,男人摘下棒球帽抬頭看我:“您覺得,我很丑嗎?” 是真的,有點丑了。 顴骨以上的面部皮膚似乎被燙傷過似的呈現出一種讓人不適的粉紅色,就連五官也有些走形。我很難說服自己欺騙他,只能苦笑著搖頭:“就算我哭著贊美英俊瀟灑,你也不會相信?!?/br> “這是為了您呀,忘記了嗎?為了在失控的爆炸煙花中保護您,您怎么可以遺忘?” 對方陷入恍惚的回憶之中,情緒逐漸暴躁。 我確定這事兒與我無關,一個獨居女子,又不打算出軌,一個人怎么會去看夏天的煙火? ——所以這位男士正通過我看著讓他痛不欲生輾轉反側的愛人。 嗯……是這種反應嗎? “沒有遺忘,這不是回到你身邊了?” 順著他的話,我理了理懷中華麗的布料迅速進入角色:“這是你為了婚禮準備的?有人用過?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br> 驚喜的表情凝固在他臉上,轉而變作慌亂:“我已經盡力了,最好的布料,最好的手工,只有這一點點瑕疵,請您,求您……” “跪下!誰許你盯著我看?” 我展開振袖披在身上抬起下頜冷冷呵斥,那人果然既滿足又忐忑的跪在地上:“只要您不離開,隨便怎樣都好?!?/br> “多可憐啊……”女人站在昏暗燈光下沉默著整理衣裝腰帶,如果不是氣氛太過詭異沉悶簡直就像是位出嫁的新娘。她慢條斯理撫平布料上的每一條皺褶,過了很長時間,直到滿意才施舍般的給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句詢問:“我好看嗎?” “再沒有更好看了?!被秀敝兴唤行岩伞遣皇呛每吹糜行┻^分?她真的如此美麗過? 男人膝行向前,伸出手只想摸摸她華麗花嫁下□□著的雙足。 就這樣永遠在一起,再也不要放她離開,那個外國人保證過,只要這樣做就可以…… 國木田先生講過□□的用法,只需要瞄準,然后扣動扳機。眼下這人完全亮出后背,正是下手的時機…… 地下室的門被人暴力撞開,清脆巨響讓我后知后覺抬手摸了把濺在臉上的溫熱液體。 腥膻黏膩的、溫熱的,是血。 低下頭就看見一只同樣被燙傷過變形了的手五指張開,指尖皮膚在燈光下折射出不詳色彩。 “不要看?!笔煜さ臏厝崧曇粼阶咴浇?,我被人拉進懷里遮住視線。闖進地下室的人轉身向跟來的部下交代:“異能力罪犯拒捕,且意圖毒殺受害者,已做擊斃處理。事后我會提交相關報告?!?/br> 真不是睡糊涂了做夢……? 眼鏡子,你不是內務省一個普普通通的社畜嗎?請問哪個社畜槍法能這么好的? 第25章 “關于異能力者連續殺人事件, 暫且告一段落,通知外宣明早召開新聞發布會。出于對受害者**的保護,禁止將死者以及生還人員任何照片、圖像資料透露給媒體。另一個涉事人員的審訊我會親自參與, 另外,與軍警方面的溝通挪到兩個小時以后?!?/br> 安吾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有些不知所措。 普通社畜?就算我再孤僻也總不至于這么好騙? 老實說, 我對丈夫的認知還停留在大學時代——畢竟婚后相處得更少。 學生時期的坂口安吾, 看上去文質彬彬斯文安靜的樣子,實際內里是個再叛逆不過的問題少年。 這可不是憑空污蔑,而是婆母老坂口夫人沖我吐槽的。譬如眼鏡子讀高中時曾因看不慣教師對學生惡意體罰干過故意交白卷抗議的事兒。拜早年社會環境所賜,最后老坂口先生無可奈何,只得動用關系給兒子洗清不良記錄并轉學才算了事。 作為哲學系有名的神人, 這家伙總會出現在校運動會上拖著一群拉跨隊友孤軍奮戰對抗其他專業, 至于最終結果么……只能說雖敗猶榮。 就,挺慘的。 我知道他是個執著的人, 執著到近乎天真, 懷抱著比我一個藝術家還豐富細膩的夢想, 大步邁向我所不理解的世界。 ——已知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遠的距離, 又知憧憬與愛戀僅有一墻之隔, 所以得出結論:愛戀與理解之間同樣存在著天塹般的鴻溝。 “安吾?” 我聽到自己滿是迷惑的聲音, 還壓在背部限制行動的胳膊突然緊繃:“抱歉, 我只有半小時時間, 吹雪你乖乖跟著警察去警視廳做筆錄,不要害怕。已經拜托了熟人, 很快就能回家去。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只管買?!?/br> 眼睛依舊被手掌輕輕蓋住,只能聽見紛雜腳步聲進進出出。時不時有人上前請示, 安吾耐心一一回答。 嗯……看他這個反應,律師函和裁決書應該都還沒被發現。 有點遺憾啊,我那份資料沒帶在身邊,不然就可以直接砸他臉上好出口惡氣。 “嗨嗨~安吾~看到你真高興呀。但是,請問……你在對我們武裝偵探社的被保護人做什么?”太宰先生玩世不恭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他佯做打電話報警:“么西么西?警官先生?這里有人sao擾年輕女士哦,知法犯法的公職人員,要抓走嗎?” “行了,太宰?!?/br> 我被人捂著眼睛帶出地下室,邁上最后一級臺階看到的是被暴力砸爛的門板,凄凄慘慘躺在地面上。安吾松開手,彎腰仔細看了眼我的腳踝:“萬幸沒有接觸到?!?/br> “犯人已有死志,在手上涂抹了□□?!彼酒饋?,目光溫和看著我:“害怕嗎?需不需要喝點熱飲?” “或者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眼眶又熱又漲,說不出的復雜情緒堵在胸口不斷發酵膨脹。我抬頭看著這個相戀數年結婚也已數年如今卻有幾分陌生的男人:“你……為什么會在這里?!?/br> “吹雪醬你還不知道嗎?安吾他可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