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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我能稍微有一點點戰斗力,今天都非得挽起袖子大鬧內務省一場不可。不就是進局子蹲一天接受教育么,人要學會勇于嘗試。 “咦?我居然錯過了軍警先生?” 神出鬼沒的太宰治不知道從哪個洗手間里冒出來,我抬頭朝他抿嘴微笑:“需要外出處理的事都辦完了,回宿舍吧?” 明明是刻意躲開軍警,偏要說得跟意外似的。這個人……是因為有什么需要避諱的過去才不得不如此呢,還是純粹嫌麻煩索性避開? 他飛速提起畫稿和電腦走在前面,絮絮叨叨語速奇快:“話說吹雪醬,會為了已故友人費盡心思,真是個不錯的好女人啊?!?/br> ——太便宜安吾了。 我走在他身后,不太明白這份感嘆從何而來:“被人幫助了會想著要回報,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只是按照常理去做而已。既然友人如此信任,隨隨便便辜負逝者期待的話,百年之后地獄再見難道不會很尷尬???” 他似乎想到什么,一陣難言的沉默后黑發青年單手四下往口袋里摸,摸來摸去沒能找到想要的東西,最后嘆了口氣:“說得也是,既然答應了就得做到?!?/br> 本打算摸根煙出來,結果卻突然想起離開港口黑手黨時順便就把那玩意兒給戒了。 我們沉默著一路從紅磚倉庫走回社員宿舍,太宰先生只露出風衣下擺就被堵在門口的國木田先生看見,進而怒氣沖沖奔出來:“你又不老實,四處亂跑,萬一害得矢田小姐遭遇危險怎么辦!” “欸?我只是陪矢田小姐出門工作而已,偵探社難道會為被保護人發工資?”被揪住領子的人努力發出聲音自救。 偵探社發工資給我什么的就是個笑話,必然不可能。所以我向前站了一步點頭作證:“太宰先生沒有說謊,確實是我有點工作上的事需要去見甲方?!?/br> “啊——?原來是這樣,我錯怪這家伙了?!眹咎锵壬⒖趟砷_搭檔的領子,他舉著那本封面寫有“理想”二字的收賬翻開看了一眼:“福澤社長專門請您辦公室一敘,您真的沒有其他關于那個異能力**的細節記憶了嗎?” 原來是為這件事…… “可以試著努力再回想一下。到是您,今天看上去非常忙碌,真辛苦??!” 我感嘆了一句上樓開門,電腦和畫稿放在桌子上斜出半邊身子詢問:“社長先生會介意我把貓帶進辦公室嗎?” 國木田先生深吸一口氣:“當然不會,只要您的愛寵對此沒有意見……” 事實上,武裝偵探社社長實乃愛貓人士,可惜貓緣慘淡。別人都是貓薄荷成精,他大概是與此正好相反,連小魚干也無法挽救的那種終極貓厭體質。 ——此時我還不知道這件事。 背著貓包,在兩位男士護送著步行了十五分鐘,我赫然發現那棟紅磚大樓出現在面前。員工宿舍距離工作地點這么近,想來那位福澤先生是位體貼的好心人。 電梯門關閉再開啟,幾乎對面就是偵探社的大門。這回我被人請了進去,得以一探真面目。 “社長已經在辦公室了,您請?!?/br> 國木田先生用眼神示意我跟上,辦公室內部結構一覽無余。 幾張辦工桌安放在通道左邊,右邊則是辦事員們的地盤。 “我帶矢田小姐去見社長。太宰,如果我出來時不能看到桌子上有你遞交來的文件,今天咱們就沒完?!彼麗汉莺莸牡闪舜顧n一眼,領著我徑直走到通道盡頭敲響一扇樸素到極點的木門:“社長,我帶矢田小姐過來了?!?/br> “請進?!?/br> 一道威嚴的聲音傳出來,國木田先生這才握緊門把旋轉。 第24章 進門左轉,面前端坐著著一位銀發中年人。他穿著青色寬松的傳統服裝,表情嚴肅,眼神兇狠。辦公室里的裝飾與這位值得尊敬的社長先生一樣傳統且樸素,讓人不由屏住呼吸不敢造次。 “武裝偵探社社長,福澤諭吉?!彼拖袷俏蝗艘娙伺碌慕虒е魅?,看誰都一幅被欠了八百張試卷的臭臉。我要不是善于捕捉微表情發現他其實并沒有過多情緒非得被嚇哭不可:“您好,矢田吹雪。初次見面?!?/br> 略帶拘謹的彎了下腰,社長先生示意我隨便挑張椅子坐下。 他眼神真的很兇啊,卸下貓包緊緊抱著蘇格拉底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屁股只敢沾一點點邊,我隨時準備跳起來奪路而逃。貓咪被主人過于緊張的情緒所感染,也不安的躲在貓包里來來回回躁動不已。 很快福澤先生就垂下眼睛移開視線,我這才發現他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份文件——正是關于捕捉某異能力罪犯未果的報告??磥碓谖叶氵M員工宿舍的這段時間里,偵探們著實辛苦了一番。 “請您再次回憶遭遇襲擊當天發生過的事,如果可以的話,適當將日期向前推進?!?/br> 他的聲音略微和緩了些,國木田先生得到允許后開門請了亂步先生和太宰先生進來。 “目前我們所有的線索都來源于軍警提供的受害者照片,已知還活著的,就只有矢田小姐您一人?!眹咎锵壬屏税蜒坨R嗓音沉痛。 遇難者們被發現的現場照片同樣附在報告文件上,卻被福澤社長刻意用袖子擋住——我知道,他是怕嚇壞我這個普通人。 “一定要說真話哦,這樣名偵探才能抓到犯人保護小吹雪你呀~”亂步先生手里提著一瓶波子汽水,玻璃珠在瓶子里隨著搖晃左右撞擊,敲出輕快地節奏。他戴了一副黑框眼鏡,翡翠綠色的眼睛難得睜開,閃耀著自信的光。 為了早日讓自己得到解脫,我開始從發現自己回到兩年前那天起仔細描述 “奇怪男人炸毀丸善大廈”“奇怪病人揮刀攻擊無辜路人”“雇傭律師訴訟離婚”“出行遭遇陌生人委托行禮” 這些事件彼此割裂,除了都發生在我身上外并沒有因果關系。 亂步先生聽完后“噠噠噠”走到福澤社長的辦公桌前,拿起報告嘩啦嘩啦一陣翻騰,果斷扣上帽子打算向外走:“不對,受害者信息缺了一部分,有人動過手腳隱瞞?!?/br> “小吹雪,你確定沒有和誰發生過沖突嗎?”翡翠綠色的眼睛盯著我目光炯炯。 兩年前的事,我哪里還記得清楚?再說我本就性格孤僻,不喜出門。最近剛從安吾那里搬回自家老宅,整理房屋沒有發出過太大聲響并不吵鬧,鄰居們都是眼看著我從小到大的老人家,不至于對我抱有如此巨大的惡意。 我輕輕搖頭:“不記得了,除了與安吾離婚這件事勉強能算得上‘沖突’,其他的……” “其他也不太可能,要說吹雪醬會被什么人怨恨,大概率可能是不為所知的追求者,或是在共情作用下對她某種行為不滿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