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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制造出缺席審判的狀態從而迫使對方不得不敗訴!” 我很老實的點點頭。 律師先生就像突然發現上野動物園的呆萌鯨頭鸛食譜是鱷魚似的重新上下觀察了我一番:“我會去證實這件事,坂口太太。如果確如您所說是場注定不會輸的官司,那么我沒有問題。訴訟費由敗訴一方承擔,至于律師的傭金……我要從坂口安吾支付的罰金總額中抽取百分之三?!?/br> 通常默認的傭金比例是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三十五之間,我在心底暗自算算眼鏡子每個月打在銀行存折上的撫養費,頓時覺得這律師真是個大好人! 簽好合同后搜集取證之類的事自然會交給律師們相熟的私人偵探辦妥,根本不必我煩心。事實上也真的很容易查清真相,此前我的生活簡單枯燥如同一張白紙,隨便哪個鄰居都能捂嘴表達出無限同情。 真知子送我離開事務所,反復猶豫后小心翼翼交代:“如果將來古美門律師向吹雪你提出工作外的任何邀請都請務必嚴詞拒絕!” “誒?” 生怕我聽不懂,她著重強調了一遍:“那家伙毛病多的要命,愛財惜命,四處沾花惹草還離過婚?!?/br> 這是……怎么說來著? “額……” 低頭摘戒指的我感到一陣尷尬,沉默片刻只能發出單音節表示自己有在聽——很快我也會成為離婚一族,膝蓋上莫名一痛。 第8章 真知子忐忑看過來一眼,目光里帶著我無法理解的惋惜。 她在看什么? ——站在陽光下的矢田吹雪就像文豪們筆下安靜憂傷的絕代佳人,黛真知子萬萬沒想到這樣一個絕對不可能不幸的人竟然會在婚姻中碰得頭破血流。究竟是什么樣的男人舍得讓她沉浸在幾乎看不見邊緣的孤獨中呢?如果不能好好珍惜,就不要去隨意采摘眾人可望不可及的明月??! 秋風吹起女子烏黑順滑的長發,她抱著裝了貓咪的背包,寬大線衣顯得人越發單薄瘦弱,是那種讓人忍不住主動想要去付出關懷的類型。精致眉眼下有雙又黑又亮、能隔著水岸映照出徐徐落花的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隨著眼見開合微微顫動,垂下來時遮住一泓清泉,張開便能看盡繁華。 從高中時起矢田就是無數同齡男孩女孩憧憬向往的人。她并非那種容易成為焦點的熱絡性格,卻莫名讓人忍不住想要把目光投注過去——從容寧靜且安逸,沒有小心機的裝飾品,不會偷偷卷高校服裙子,臉上看不見化妝品的痕跡,卻將千人一面的學校制服穿出了難以描摹的藝術感。 背著畫板的少女像是突兀出現于空間中的另一種存在,空氣也好,光線也好,情緒也好,都在流淌過矢田吹雪身邊時變得和緩,焦躁緊繃的情緒不知不覺放松,似乎閉上眼睛就能聽到鳥類在她身側撲打翅膀啼鳴。 路邊紅楓被微風搖下數片,緩緩搖曳著掃過肩頭,劃過一道又一道婉轉曲線打著旋兒落在地面上。她抬頭看向天空,長發隨著動作向后滑開露出略顯蒼白的臉,真知子忽然想起少年時最喜歡的那本,被開滿寂寞的櫻花樹掩埋的女主角忽然有了清晰形象。 回到橫濱又一次捱到黃昏。道路兩旁栽種的桂花開了,米粒樣細碎淺黃色小花將空氣釀成醇厚蜜漿,蘇格拉底在貓咪背包里上躥下跳破口大罵。 ——因為我執意拒絕分給他律師家的點心。 貓當然不能**用甜食,哪怕鏟屎新手也不能犯這種低級的致命錯誤。不過蘇格拉底的憤怒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假使我們兩個易地而處,換我我也會大聲埋怨當著嘴巴痛的人的面吃激辣咖喱飯的家伙。 “出來吧,蘇格拉底?!?/br> 填滿食碗和水碗,祭出大招營養膏,大哲學家叫喚得更加凄厲。一打開背包拉鎖這只很有潛力的橘白就化作一道箭光直撲過來。 生氣歸生氣,吃還是要吃的。 喂過營養膏看著貓把頭伸進碗里開挖掘機,我打開隨手帶回來的外賣對著空蕩蕩的房間雙手合十:“我開動了?!?/br> 只有蘇格拉底的低沉喉音回應。 吃完飯也沒什么家務可做,打開電腦檢查電子郵件。除了約稿外沒有任何私人來信,電子記事本提醒明天要去醫院檢查牙齒……好吧,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再慎重也不為過。 吃飽肚子擦干凈嘴巴的貓躍上膝蓋露出個貓貓頭后腦勺,煞有介事盯著我的顯示器,就像他能看得懂上面那些字似的。 第二天一早我換了身新衣服來到名為“一歧”的私立醫院。 不知道蘇格拉底一覺醒來發現鏟屎的膽敢出門不帶他會不會氣破肚皮,但是帶一只從街上撿來沒洗過澡的流浪貓走進人類醫院,這種事我也辦不出。 但愿□□的寵物店能讓他心情好些。 進入醫院時大廳里有點亂,一位情緒激動的病人掙扎著推開醫護人員揮刀大喊大叫。 大家都逃得飛快,只有保持進門姿勢的我在努力思考先邁左腳是否真的罪無可赦? 嘖,眼看對方手里的水果刀就要免費幫我開個窟窿,情急之下一時腎上腺素飆升順手牽過門邊公益雨傘砸出去,非常巧合的在他胳膊上敲出沉悶一擊。水果刀閃著寒光落在地面,保安們蜂擁而上將這位先生壓得連手指頭也動彈不得。 “非常抱歉,小姐!是我們工作的失誤!” 醫生努力安撫病人情緒未果后只能選擇感謝解決掉**者的人。我接受了他的謝意,正想說是不是可以多關照下我的智齒,那位很有反派BOSS資質的病人悲憤大喊:“為什么這么久醫院也沒治好我?收費那么貴,一點效果也沒有,你們盡是些騙子!” 其他沒來得及疏散的人竟有跟著點頭非常認同的,情況再一次變得緊張。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去,抬手戳戳自己的臉頰:“這里,有一顆因為進化不完整而遺留下來的不定時炸/彈。這邊,還有這邊?!?/br> 他們不知道我要說什么,但是卻也停下了手邊的動作。病人破口大罵:“管你是誰,你能理解我的痛苦嗎?像你這種天天舒舒服服躺在家里吃吃喝喝寄生蟲一樣的女人,哪怕被樹枝掛了一下也要哭著向人抱怨,根本不懂在外面工作掙錢的人如何辛苦!” “……”你說我米蟲我不會生氣,但要說我寄生蟲我可就不高興了,坂口先生打的養家費這么多年我可一分錢也沒動過,全都留著將來好給他買假發呢。 我抬起手在他額頭拍了一下:“我保留起訴你故意傷害未遂的權力?!?/br> 他立刻閉嘴,眼球充血像牛一樣呼吸急促噴熱氣。醫院院長走過來向他鞠躬:“抱歉,我們竭盡全力也只能維持您眼下的情況。如果有醫術更加高明的醫生能治愈您,我們求之不得。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