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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僵在墊子上,我都以為是死貓,還好過了一段時間又開始動彈了?!?/br>裴時易彎下腰來看,老爺子指了指:“就那個個頭最小的,不怎么動,我老擔心養不活?!?/br>裴時易看過去,那個最小的貓被弟弟meimei們壓在底下,除了哼唧幾聲以外,幾乎不動。當然應該是動不了,一窩的貓,最孱弱的那個往往會被欺負。母貓則在貓窩外面防備著他們,并不理會身后崽子們的鬧騰。裴時易道:“我能打開籠子嗎?”鐘老爺子連忙阻止道:“哎喲,母貓護崽子可兇,咬人的?!?/br>要是在他這兒被咬了,那責任算誰的?裴時易輕笑道:“我覺得這位女士舍不得咬我?!闭{侃完,他又正色道:“我開貓咖,對貓還是有一套的。放心,咬了算我自己的?!?/br>老爺子猶豫著打開籠子,舊籠子開門有聲音,驚擾了母貓,它擺出了攻擊的姿態,嘴里哈氣不斷,眼睛緊盯著老爺子的手。鐘老爺子敢肯定,他要是把手伸進去,絕對會被抓出血。他正要勸裴時易兩句,就見這位年紀輕輕的貓咖老板哄小孩一樣哄了幾句,然后就直接把手伸進去了!就這么伸進去了!鐘老爺子心都吊起來了:年輕后生不怕冷,袖子還疊在手肘上,小臂都完全露在外面,要是被抓了,沒有衣服遮擋,絕對是血淋淋的幾道口子。在暹羅不怎么清楚的神智里,她記得人類的體溫和撫摸,并不愿意傷害人類,可身后就是她的孩子,母親又怎么會不保護孩子呢?母貓弓起后背,喉嚨里發出嗚嗚的聲音。裴時易才不怕,不僅因為他皮糙rou厚,不是沒修為的小貓能抓破的,更因為太子殿下覺得自己玉樹臨風,不分人畜男女通殺,于是在鐘老爺子震驚的目光中,怡怡然摸了摸暹羅貓的腦袋。暹羅貓喉嚨里不友好的嗚嗚聲漸漸轉變為咕嚕的呼嚕聲。不養貓的人都知道這種溫吞的貓咕嚕代表著貓舒服了,愿意給你摸。裴時易順手拿起一邊的貓糧袋子,給沒剩幾顆的貓碗里加點糧。暹羅不肯離開貓窩,老爺子也不敢給里面的碗添貓糧。暹羅實在是餓了,埋頭吃起來,這位流浪了一段時間的女士并沒有護食的習慣,對身上那只緩緩撫摸的手毫不在意。或者說,是裴時易身上的氣息讓貓mama完全沒有防備的心思。鐘老爺子目瞪口呆:他喂了好幾天的貓,到現在都不敢摸一下,結果人家見了一面就能上手,這區別對待真是太明顯了。裴時易一是想給貓mama添點貓糧,二是解救小貓崽于水火。貓mama既然已經吃上飯了,他就伸手進貓窩,把疊貓貓的小混蛋們分開。小貓發出不滿的叫聲。吃得頭也不抬的貓mama總算抬起頭,回頭看了一眼,躊躇幾下,又扭頭繼續吃貓糧。于是裴時易當著親媽的面,把飽受欺凌的小可憐拿了出來。貓媽繼續埋頭苦吃。吃著這碗糧,忘了那個崽。忘崽貓糧。第84章貓貓坑貓崽到了手里才發現有多小,比同胞的貓崽瘦了一圈,在貓mama肚子里就爭不過營養,出生后更是搶不過。閉著眼睛,不怎么叫,被裴時易托在手心拿出來才哼唧一聲,弱得裴時易差點聽不見。裴時易擔心這奶團子真的熬不過去,渡了點靈氣給他。奶團子微微動了下,一下就像耗光了力氣,趴在裴時易手心慢慢呼吸。裴時易緩緩斂起眉心:他雖然照料過小貓,但也沒照顧過這么小的。照裴時易這個卵生的常識來看,出生就弱成這樣,會被直接悶死在蛋殼里,根本出不來,即便出來了,頂多喘兩口氣就得重新投胎。胎生的少一個破殼的過程,或許要好活一點?薄靳道:“怎么弱成這樣?!?/br>鐘老爺子道:“比剛出來的時候好多啦!那會兒叫都不叫,真像沒了一樣?!?/br>薄靳伸手想摸摸小奶貓,被裴時易拍下去,他就轉而去看吃貓糧的大貓,淡淡道:“再弱就該沒氣了?!?/br>裴時易聽他這句話,心里忽然一動。他按下心里的想法,道:“那我們下午來辦手續,貓我們就先帶走。這只小的胎里太弱了,我們帶去醫院看看?!?/br>鐘老爺子連連點頭:“是應該帶到醫院去。我年紀大,一個人實在沒法帶這么多貓?!?/br>裴時易笑了笑,和老爺子聊了幾句閑話,就帶著貓回了貓咖。這么丁點大隨時可能斷氣的奶團子,裴時易一路都提心吊膽地用靈力護著,袖子都放下來墊著。好在靈力是管用的,揣回貓咖的時候,奶團子的情況反而好多了。裴時易放下小貓,笑道:“還好,挺有求生欲的?!?/br>一路都在吸收他的靈力,這可不是剛出生的普通小貓會做的。佩妮小姐正在織毛衣,裴時易一進門就聞到新貓的味道。她用魔力維持毛衣針,自己則走到裴時易面前,看清裴時易手心的小貓的時候,驚訝道:“剛出生嗎?怎么這么???”裴時易道:“嗯,我怕留在人類那里養不活,就帶回來了?!?/br>薄靳放下籠子,看不到裴時易又被轉移到新地方的暹羅mama十分緊張,把貓崽擋在身下,并不領薄靳的情,壓著身體對薄靳哈氣。薄靳道:“放他們出來嗎?”裴時易一邊扯了塊手帕給小貓蓋上,一邊道:“不,先送到二樓的玻璃房里。帶崽的mama戒心很強,還是先隔離。順便跟銀舟打個招呼,讓他多看顧,尤其不許銅錢過去蹦跶?!?/br>薄靳是個聽話的男朋友,當即捧著籠子上了二樓,順手把銅錢揣下來了,面對裴時易莫名的眼神,薄靳還淡定道:“帶下來就不會去sao擾新貓了?!?/br>裴時易:“……”說得挺有道理的。裴時易雙手托起小貓放在薄靳面前:“你看看他,會不會是左白?”薄靳湊過去,聞了一會兒,皺眉搖頭:“不知道。他們玄貓一族陰陽兩路都走,要是魂魄寄存在器物上那還能辨認。但假如這只小貓生下來就是死胎,左白附上去就與投胎無異,我也分辨不出來?!?/br>關鍵在于這么孱弱的小貓,也沒法給回應。裴時易道:“那只好讓余篙回來了?!?/br>余篙的身體是左白的,魂魄與原本的rou身會有呼應,余篙肯定能感覺到異常。蛋黃道:“余篙上午就帶著歲首他們出去了,沒說什么時候回來,我還是去找一下吧?!?/br>裴時易笑道:“那就辛苦蛋黃了?!?/br>佩妮小姐道:“最好還是先別告訴余篙,就說老板找他吧。假如不是,那也省一次失望?!?/br>蛋黃連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