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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軟弱無力,“我也聽說了,你跟陳導打過招呼了?” 丁正那頭稍頓了一刻,才笑說,“這不是那位爺吩咐的嗎,他心疼你,不想讓你太累,也正好有好的本子,我就跟陳叔引薦了你?!?/br> 其實也早就猜到,但從他口中說話來,艾楚楚心里還是更多的惴惴。 掛了電話,她躺在床上靜默地盯著天花板,睡覺時她拉上了厚重的窗簾,此刻黑暗席卷了她,莫名的鼻酸。 有些累,說不上是哪里,又好似身體有些飄,那是一種在海上浮蕩多年,終于看到海岸的安定。 太多的五味雜陳涌在心頭,另她難辨情緒。 也正好,手機再次亮起,屏幕上跳躍的名字,使她的嘴角,連她也不易察覺地揚起。 “喂?” “楚楚……”許諾言叫出名字,未聞其聲,他自己倒先笑了。 * 艾楚楚握著手機,很安靜。 “楚楚……” 許諾言也不管她到底應不應,像是覺得好玩,便開始一遍一遍地叫她的名字。 “楚楚?楚楚……艾楚楚!” 艾楚楚翻了個身,把臉埋進被子里,“好了,我聽到了?!?/br> 聽到她的聲音,許諾言這才停止叫聲,此刻身形頎長高大的男人,他一只手搭在欄桿上,一支香煙還夾在指間,襯衣的袖口被他挽了上去,露出緊實的小臂,嘴里吐出的煙霧彌漫在陽臺里,身后的客廳里,兩家人在歡聲笑語中暢談,好不熱鬧。 許是在陽臺站的太久吸進冷風,他突然捂著嘴低低咳嗽了幾聲,艾楚楚問他:“在做什么?” “在想你?!痹S諾言撇掉香煙,翹起唇角,不假思索地答。 “切?!?/br> 聽到她懷疑的語調,許諾言笑了,“不相信?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你?” 艾楚楚這下皺了眉,“你……是不是喝醉了” 滿臉微醺雙眼迷離的許諾言不承認,“我怎么會喝醉,呵呵……” 實際上,光從聲音就能聽出他舌頭僵硬說話含糊打直,定是喝了不少酒。 艾楚楚不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又問:“你在哪兒?” 許諾言沒答話,卻說:“想你了?!?/br> “你在A城哪個酒店,我現在就訂機票去找你?!?/br> 艾楚楚猛地抱著被子坐了起來,“你發什么神經!” 許諾言是行動派,說一就是一,腦中有了計劃,他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已經推開了陽臺的門,腳步邁了出去。 經過客廳時,許樂山與人談笑時的笑容還沒有淡笑,便滿臉堆笑地叫住了他,“你怎么這么多電話要說,段杼跟我們老年人搭不上話,你把她帶到樓上參觀一下說會話?!?/br> 許諾言在衣架上找到自己的外套,聽到這話腳步踉蹌了一下,險些撞上玄關處的五角柜。 段杼已經起身走了過來,兩只手扶住他的手臂,目光擔憂地問道:“沒事吧?” 許諾言搖搖頭撫開她的手,臉上的笑容有些遲鈍,雙眼混沌地穿上鞋。 段杼看著他,壓低聲音,問:“你要出去?” 許諾言手中的電話已經掛斷,他只低低應了一聲,誰料身旁的段杼也踮起腳取下自己的外套,換上靴子,“我跟你一起出去?!?/br> 她的聲音小小的,“我也實在應付不過來這個場面?!?/br> 飲酒太多,許諾言的腦子昏昏沉沉,段杼在耳邊說了些什么,他也實在聽不真切,從家里一路出來,他的司機已經等候多時。 原本以為只是一頓很普通平常的家常便飯,誰也沒料到,竟是一場有意安排的說親,美名聯姻,實則卻是大家族里各取所需手段。 用許樂山的話來說,許氏現如今快要身首異處,他是家里的獨子,又已長成,有些事不得不做。 許諾言坐在車里打開手機的訂票軟件,手指在屏幕上敲敲點點,旁邊的段杼十分尷尬,“我實在不知道今天這頓飯我父母的意圖,很抱歉讓你為難……” 許諾言大力地揉著太陽xue,盯著手機,是微信界面,在跟什么人聊天,屏幕上大片的綠底段落出于他,盡管不停地發送,但對方似乎并不打算回他。 目送他腳步踉蹌地走進機場,段杼看向許家司機,“麻煩師傅送我到家?!?/br> …… 凌晨一點,知道他要來,聽到敲門聲,艾楚楚跑下床到玄關,透過貓眼,看到了他。 打開門,這人就跟抽走全身骨頭,高大的身影直直撲進來,差點把艾楚楚摔倒。 許諾言在飛機上不僅沒睡,還要了紅酒喝,這會兩只眼睛熬得通紅,大衣不如平日妥帖平熨,神態略顯頹廢。 當問道她身上熟悉的氣味,許諾言脊背蜷縮,將她推上玄關柜,緊緊擁住。 他果然喝了很多的酒,身上酒氣濃郁的讓她直皺眉。 誰也沒有開口說第一句話,莫名的,這個吻比以往更苦澀,直到讓她嘗到幾滴咸味。 再睜眼,平日在商場西裝革履當著嚴肅面具生活的男人不見,只剩下雙眼盈盈,淚流滿面的拾荒者。 她的眼睫微顫,恍然察覺自己受不了這一幕,小手舉起試圖抹掉那兩行淚痕的時候,被他中途攔下,寬大的手反握,緊緊圈住她的五指,攥在手心。 “哭什么?”她問。 “心疼你?!彼硪恢皇謹堊∷募?,握在手心。 艾楚楚失笑,“我有什么好心疼的?!?/br> “你無父無母,只剩下一個我,但我對你一點也不好,這還不夠心疼的嗎?” 艾楚楚心如擊鼓,“說這些做什么?” 許諾言卻已經搖頭,重新抱住她,聲音低的不像話,“明天我們去領證吧?” 艾楚楚的背脊一僵,但來不及說話,他的臉龐就又壓了上來,吻住她,直到他開始喘,才依依不舍放開她。 是不是所有男人喝多了都是這樣潑皮耍賴,不虔誠認錯反而倒打一耙,把自己做的惡事推得一干二凈。 正當她思緒怔忪時,聽見他故作嚴肅正經的語調:“你不答應,我這輩子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br> “你許諾言家大業大,有賺不完的錢,什么女人找不到?” “家再大,心就容得下一個艾楚楚!” 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臉上掛笑,卻也忍住笑,罵他花言巧語,“果然啊,喝多的人說話最好聽?!?/br> 醉酒后的許諾言舌頭變硬,說話也沒有清醒時利索,斗不過嘴,只好在身體上懲罰,他見rou就咬,張嘴啃下她比豆腐還嫩的肩膀,惱羞成怒。 但最后誤算,雄獅也會失手,酒精麻醉了行動能力,連最基礎的傳教士姿勢也做不了,兄弟高翹,卻只能用眼睛解饞,最后抵不過困意,沉沉睡去。 艾楚楚耳邊平緩連綿的呼吸聲如同催眠曲,弄得她也被困意席卷,失去意識前不忘給他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