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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可能,她眉毛皺起來,感覺渾身開始煩躁不舒服。 許諾言雖然說話惡劣,做事應該也不會這么絕? 可她那天對他說的話似乎比較過分,他一氣之下賣了她,也不是不可能? 艾楚楚撓了撓頭,剛平靜了兩天的情緒,又開始變得煩躁不安。 她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到[帥到分手]對話框。 他們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一次他在超市給她買糖時候的視頻通話。 艾楚楚坐在床頭,纖細白嫩的手指抵著牙齒,她輕咬著手指,陷入了一陣糾結和猶豫。 最后她還是咬牙,手指在屏幕上飛快跳躍打了一行字,她定定反復看著那二十五個字,確認了十多遍,覺得自己語氣還算誠懇,才咬牙把消息點了發送。 【那天是我沖動了,情緒不好說的都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br> 所幸,許諾言并沒有拉黑她。 艾楚楚緊盯著手機,等待他回復,順便思索著一會該怎么問他,到底有沒有把她住院的事告訴別枝。 畢竟別枝已經兩天沒有搭理自己了,她自己也心虛的很,急于想找許諾言求證這件事。 可她等了兩分鐘,卻遲遲不見許諾言回消息! 他的的確確是被她氣到了吧? 消息也不回,哪怕發個滾字讓她繼續問下去。 艾楚楚眨了眨眼睫,剛才的猜測逐漸讓她相信是真的。 該不會……許諾言真的把一切都告訴林別枝了? 艾楚楚腦子一悶,跟棒打似得。 艾楚楚又撥了通林別枝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通,她放下手機,默默端起已經放涼的混沌。 這間病房昨天入住了兩個病人,病房里有家屬進進出出,遠沒有前兩天安靜,艾楚楚吃完餛飩洗了食盒,接到了劉特助的電話。 對方說是要給她送之前放在盛景行公寓里的東西,劉特助耳朵尖,聽到了她周圍病人的交談聲,警惕盡職地詢問她是否在醫院,身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艾楚楚立馬否認了說沒有,可掛了沒過多久,就接到了盛景行的電話。 “劉特助說你人在醫院?”聽筒里傳來盛景行溫和的聲音。 “劉特助瞎說的?!?/br> “我問了王主任,你在消化科,怎么不早點告訴我病情?” 他有天大的本事,艾楚楚自知已經瞞不住,只好默認,輕聲回他:“小手術,下午拿了檢查報告就能出院?!?/br> 他嘆氣了一聲,“怎么就學不會照顧好自己” 那一刻,艾楚楚聽著他沉穩擔心的語氣,鼻腔泛酸,眼里也涌起大霧,細細密密的委屈油然而生,那是一種久違的關懷。 好似他說上一句話,她心里就很溫暖。 像家人,更像是避風港。 除了別枝,也就只有盛景行真正關心過自己。 —— 中午楚楚睡了一會,大約也就二十分鐘,迷迷糊糊中被隔壁床老奶奶抖報紙的聲音吵醒,再睜開眼,朦朧的視野里出現了一個高瘦男人的背光剪影,正坐在她床邊的靠椅上。 艾楚楚猛地坐起來,看到許諾言,她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你怎么過來了?” 許諾言今天穿的很正式,白襯衣黑西褲,酒紅色領帶映襯著精英范十足。 他手里抓著個挺大的蘋果,右手把玩著一把黑色軍用軍刀,抬眼看她:“不是你發消息讓我來的?” “我什么時候發消息讓你來的?”艾楚楚傻了下。 許諾言卻沒接她的問題,轉而似笑非笑地反問她:“兩天不見,你想我了沒有?” 艾楚楚:“……” “看到你道歉的消息,正好丁正開車路過,我就來看看你?!?/br> “……”他還挺好哄的。 這就氣消了? 許諾言說完就當之前無事發生,把垃圾桶用腳挪過來,拇指抵著刀刃按在果皮表面,“醫生說你下午才能出院,我一會送你回去,給你削個蘋果吃,試試不斷皮挑戰?!?/br> 剛說完沒幾秒,他手一抖,鋒利的刀刃削斷了一層三厘米左右長的果皮。 許諾言:“……” 他換了一個面,重新下刀,喃喃解釋:“業務不熟?!?/br> 結果就是他要么就是下手重削斷了皮,要么就是下手輕手一抖碰斷了果皮,削來削去,把袋子里的蘋果都削禿了,他才猛然反應過來了什么:“吃蘋果又不吃皮,我這么較勁做什么?” “呵……”艾楚楚被他的話逗笑。 “呦,終于見你笑了,看來我這蘋果沒白削?” 許諾言直接把沒削完的蘋果塞到她手里,“湊合著用嘴啃吧?!?/br> 看到他神色自如,像是真消氣的樣子,艾楚楚趁他心情好,抱著蘋果順勢問他:“那天你回家,沒把我的事告訴別枝吧?” 許諾言抬頭,對上她小心翼翼的審視目光,他斷眉微挑,神色閃過一絲冷意。 “所以你找我的真正目的,就是想弄清楚這個?” 第7章 算計 玩歸玩,別太認真 …… 盛景行給艾楚楚發微信的時候,正巧許諾言到樓下給她辦出院手續。 盛景行在消息里說自己正在往北城趕,一會要來接她出院。 艾楚楚看到消息立馬把電話撥了過去。 “我自己可以回,你剛出完差,回家好好休息吧,別來了?!?/br> 盛景行:“我不放心你?!?/br> “我不會等你,一會醫生給我拆完線就走?!卑坏人僬f什么,掛了電話。 許諾言在同一時間走了進來,他把手里單子甩到她手邊,大爺似得理了理領帶坐在了椅子上,“這里的護士真懶,辦出院還要我跑一趟?!?/br> 艾楚楚默默翻了個大白眼,“護士不是保姆,這本來就不是她該干的事?!?/br> “醫生呢?什么時候拆線?”許諾言問。 * “好像去開會了,護士讓等等?!?/br> “嘖?!痹S諾言急躁地皺了下眉毛。 “你要有事就別管我了,又不是什么大病,我自己可以回的?!卑娝懿荒蜔┑臉幼?,說著。 許諾言從小桌上抓起一份報紙,抖開,沒搭理她。 半個小時后,艾楚楚的主治醫生看了一下她的傷口,還有檢查報告,說了一些術后注意事項,告訴她傷口愈合的很快,可以收拾一下出院了。 “記得近期少吃辛辣刺激油膩的食物,微創手術問題不大,其他沒什么問題了?!?/br> 醫生前腳剛走,艾楚楚把病服撩下來,坐在床上伸腳碰了碰許諾言的皮鞋,“你出去一下,我換病服?!?/br> 其他兩個病人到樓下做心電圖去了,所以病房只有他們兩個人在。 許諾言斷眉膩煩地揚了揚,不為所動,“就在這兒換,你什么地方我沒看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