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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之下搭建起來的要莊重幾倍。松和遇到了聿嚴的副官,他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所以松和在他面前也習慣嚴肅。兩人簡短地打了個招呼,緊接著又遇到了聿嚴的護衛隊。這說明聿嚴就在附近,松和說不清心里的感覺,等他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那片場地。儀式按時間準時開始,聿嚴作為代表簽字受降的時候,閃光燈幾乎使所有人都睜不開眼。那個瞬間在往后漫長的時間里都被稱為銀河榮耀,但也有人將其當作銀河系的傷疤。因為二十年的戰爭帶來的不僅是科技的止步不前和大規模的行星損毀,還有無可挽回的龐大數量的戰士的犧牲。儀式結束后,說聿嚴兩個月內的行程被精確到分鐘地安排好都不算夸張,更不用講剛結束的那幾個小時。但松和走出會場,在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以后,卻還是被應該周旋于各種采訪中的聿嚴抓住手腕。“一個人來的?”聿嚴似乎忘了兩個人之前的不歡而散,只是在怪他亂跑,“剛看見你,轉眼就又不見了?!?/br>松和叫了聲:“上將?!?/br>聿嚴的確不清閑,沒有跟他說更多的話,匆匆走另一條路帶他回會場,上了二十幾層樓,把他安排進一間房里:“在這等我?!?/br>松和一直等到晚上。幸好他最近食欲不是很好,不然這會應該已經被餓到前胸貼后背。聿嚴推門進來的時候,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但沒有睡得特別沉,所以幾乎是門一開,他就跟著醒了。聿嚴看到他坐起來,就沒有開燈,說:“走吧?!?/br>松和很聽話地跟在他后面走,才發現除了護衛隊以外,明面上跟著聿嚴的人竟然比以前還多。松和意識到,對民眾來說,戰爭確實結束了,但在聿嚴身上表現出來的氣氛卻更緊張,愛他的人很多,恨他的人也不少。松和本來有些困,所以稍微低著頭,但慢慢因為為聿嚴感到擔心,就又忘了犯困。上了電梯,聿嚴按的樓層是負三,他們沒有開車,乘飛行器回到了聿嚴在主星的住所。松和以為他們要回的是聿嚴的住所。但其實是聿嚴的父母家。松和意識到,今晚每家每戶都在慶祝,聿嚴家里也不例外。他家里的氛圍很好,從聿嚴繃著臉接受他母親給他套上的花環就可以看得出來。一下飛行器,聿嚴就被親屬包圍,松和原本和其他跟著他的護衛一樣等在后面,但很快就有人把目光投向他。“松和!”看起來是聿嚴母親的人松開聿嚴,快步走到松和面前,她臉上的笑容很大,看了松和好一會,才握住他的手說,“你是小松,對吧?我見過你的照片?!?/br>松和說:“我是,阿姨您好?!?/br>被包圍的人換成了松和。踏進家門的一路上,他就經受了一大波來自陌生人的噓寒問暖,關心他在戰場上吃了太多的苦,又細問生活細節,埋冤聿嚴少有的幾次回家都沒有帶著他一起。松和招架得很勉強,站在窗邊的聿嚴卻沒有撈他出去的意圖,好像挺愉快,單手插兜,還悠閑地拿了杯香檳。松和的福利待遇,松和之后的軍銜,松和的戰后安置方案。這些都不是松和告訴對方,而是由聿嚴的家人七嘴八舌告訴他。“大部分都是我去打聽來的?!表矅赖谋淼苷f,“您的表現太優秀啦,負責這一塊的辦公室的人說,現在只等輔星那邊徹底掃尾,這邊好幾個部門都在搶著要您過去呢,您怎么打算呀?”松和先說不用這么客氣地用“您”,然后說:“我都聽上面安排?!?/br>接著就有人夸他穩重。聽到他打算分期購買一顆低價小行星,又贊他經濟實力雄厚,因為畢竟更多的人還在為買一棟樓而奔波。松和:似乎有理有據。“煩人的事終于都結束了,你和聿嚴接下來是怎么打算的?”聿嚴的母親笑著問。她確實沒有催促的意思,反而更像是在逗松和,想看他不好意思的樣子居多。松和當然聽得懂,他也沖她笑了一下,然后說:“我們……”“松和?!表矅劳蝗唤兴?,“過來?!?/br>松和跟他mama的談話還沒有結束,覺得這樣走開不太禮貌,但是聿嚴的mama笑著推了他一下,說:“去吧,去吧?!?/br>聿嚴沒有在一樓跟他說什么,把他叫過去之后,只是帶著他去吃了點東西,準備的大多是冷盤,松和胃口不太好,很快就說:“上將,我吃好了?!?/br>“在家里叫名字?!?/br>聿嚴沒有回頭看他,聽他不說話,就又重復了一遍:“叫名字?!?/br>“聿嚴?!?/br>“嗯?!?/br>時間不早了,松和沒有急著道別,是因為他知道他和聿嚴之間還有事情沒說清楚。等聿嚴提出上樓以后,他們兩個人前后走向樓梯口,松和就感覺到曖昧又善意的目光從客廳投在他身上。聿嚴應該是把他帶到了自己的臥室,常年沒有人住,就有些冷清,但打掃得很干凈。聿嚴回身關門,松和在他身后,兩個人就面對面站在了門邊上。松和的嘴唇很漂亮,他想,也很軟,因為他吻過。他們很久沒接吻了,聿嚴又想。已經到了喉嚨口的話被咽回去,他握著松和的腰,跟他接了一個很長的吻。松和覺得嘴唇上的皮都要破了的時候,聿嚴才把他放開,眼神落在他臉上,很專注地看著他,過了會,說:“最近,我一直都在想?!?/br>“什么?”“你上次沒說完的話?!?/br>“其實我有時候會想,你會……”當時松和說了一半的話是這一句。“你想問我,我會不會喜歡你?!表矅李D了頓,低聲問,“是嗎?”松和有些說不出話。一直以來,聿嚴都教導他忠誠、服從、嚴肅,所以他應該否認,而不應該撒謊。可剛才聿嚴又說過,現在在家里,要叫他的名字。跟戰場上不一樣,他不是長官,是聿嚴。兩個人挨得那么近,還是聿嚴低一低頭就又可以接吻的距離,松和似是而非地“嗯”了聲。聿嚴接下來很長時間都沒說話,似乎主動提起這個問題的人并不是他。他只是看著松和,帶著任何一個普通人面對感情問題時都會有的困惑,好像想從松和的臉上得到答案。他回憶自己學過的所有科目,從邏輯計算到戰斗機駕駛,從天文物理到帝國史,沒有一門學科說過從極熱發情期開始的信息素糾纏和身體熟稔叫zuoai情。可是名叫松和的士兵卻總是向他索求。又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他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