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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松和好像哭了,聿嚴過了會才發現。他把默默流眼淚的松和從床上抱起來,讓他面朝著落地窗,看第二次升起來的恒星。他覺得松和待在一樓那么久沒有上去找他,只是為了看守在43號輔星上時就最為常見的日升日落,那一定是非常喜歡。一開始是淡紫色的光,虛虛籠罩在松和身上,松和撐不住自己,向后靠在聿嚴懷里,還在不可自控地流淚,所以聿嚴沒能再等多久,就重新開始抽插。等到終于結束,松和側躺在床上,感覺身后有源源不斷流出來的液體,聿嚴去洗過澡回來了,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又左右看看,最后問了一句:“還是很累?”松和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所以只是點了點頭,聿嚴沉默片刻,說:“那你在戰場上怎么辦?”等了會,見松和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聿嚴思索再思索,道:“我抱你去?”松和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不過聿嚴沒有再問,直接將他抱起,再次進了浴室。回到床上以后,聿嚴保持著將松和抱在懷里的姿勢,沒有把他推開,還擦了擦剛才在浴室又做一次以后他臉上沒干的眼淚。松和休息了很長時間,期間聿嚴一直待在床上,沒再問他奇怪的問題,過了會,松和說:“我們為什么zuoai?”這不是發情期,除了極熱發情以外,他們甚至沒有在普通的發情期做過,更不用說只是平常的一天。靠坐在床頭的聿嚴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看起來很想做?!?/br>松和沒再說話,把眼睛閉上,很快要睡著了,又被聿嚴推醒。聿嚴好像找不出什么好說的,裸著上身坐在松和面前,腿上是松軟的羽絨被,勉強遮住性器,表情有些繃,最后才說:“下次不會讓你再這么累?!?/br>“這給你?!苯又终f。松和仔細辨認,看出遞到面前的是那份小行星的產權書。過了好久,松和才說:“我不要?!?/br>“什么?”松和抿了抿嘴,下巴戳在羽絨被里,黑白分明的眼睛無害地看著聿嚴,聲音很輕地說:“我沒有那么貴?!?/br>第5章以松和的津貼和購買力來計算,這顆小行星對他來說,的確是一件過于貴重的禮物。所以聿嚴接著他的話說:“沒錯?!?/br>松和的睫毛垂了垂,他太累了,躺在輕而松軟的羽絨被下顯得非常柔軟,臉上的表情跟剛才一模一樣,帶著困倦,沒有變過。但聿嚴就是有種自己說錯了話的感覺,尤其是當那顆小行星的產權書被松和輕輕推回來以后。他試圖再說些什么,但松和又一次閉上了眼睛,阻斷了兩個人的交流。這是松和少見的沒有禮貌的表現,聿嚴卻沒怎么在意,甚至很快就原諒了松和。他覺得松和偶爾的任性也不失為一種在他的許可范圍內的可愛。又想,除了極熱發情期以外,他們接觸的時間其實不長,所以也許這才是松和真正的樣子。公務以外的相處時間在此時對聿嚴來說顯得彌足珍貴,所以他沒再打攪松和,也沒試圖擺出長官的架子去講道理。比方說他名下的行星已經夠多,留下Y-521只會徒增管理的工作。又比方說松和用“貴”或“不貴”來形容自己是不合適的,他是一名合格的士兵,擔任守門的職責十多年,大大小小受過二十一次獎勵,即便在數量龐大的軍隊當中,他也根本不算非常平凡。他是一個優秀的E型omega,盡職盡責地陪聿嚴度過了數不清次數的極熱發情期,而除此之外,他還是一個品德端正的公民,個人記錄中從未有過違法亂紀行為,定時繳稅,垃圾分類。松和是宇宙中非常珍貴的存在。他會獲得每一個上級誠懇的認可,和每一個朋友的喜愛。這些話聿嚴都沒有說,他只是坐在一邊,看著松和入睡后的臉。窗外的恒星落下又升起三次還要多,聿嚴解決了今天一天積攢下來的全部文件,又回復了五份報告,將倉庫出現故障的電路修復,松和才有要醒的預兆。他太能睡了,聿嚴開始懷疑自己剛才對松和的評價帶了某種濾鏡,他想,松和是他見過最能睡的士兵。聿嚴用手在他臉上擋了一下,遮住恒星惱人的光線,松和的臉才沒那么皺,舒展表情,繼續在被子下面動了動身體,過了會安靜下來,好像重新睡著了,但又低聲哼了哼,翻身朝床邊滾了一圈,又滾回到聿嚴身邊,伸出的手臂碰到靠坐在床頭的聿嚴,下意識摟了摟,將臉貼過去,才突然醒來。睜開眼愣愣地看著聿嚴,似乎反應不過來。觀看了松和一點都不嚴肅,甚至不像一個成年人的完整的起床流程,聿嚴很好地控制著自己臉上的表情,不讓松和剛醒就看到來自長官的批評。“我睡了多久?”“六小時?!?/br>松和很費勁地從床上爬起來:“你怎么沒有叫我!”聿嚴沒有提醒他語氣和用詞的禮貌問題,一邊看著終端,一邊回答:“你沒說過需要我叫你?!?/br>松和放棄跟聿嚴探討這個不再有意義的問題。在睡著之前,他們已經做了很長時間,又睡了六個小時,本該在輔星時間的第二天一早到達,現在不止沒有,還早過了續假的時間。他這個月的獎金無論如何拿不到了。松和沒有給出聿嚴意料中的與他剛醒時的著急對應的懊惱反應,只是靜靜地接受了自己睡過頭的事實,甚至開始有些走神,眼神落在空中飄來的一大片可能會帶來降水的云上。但又好像合乎情理。他從來都沒什么起伏特別大的情緒,至少在聿嚴的記憶中沒有,而他們相識也已經四年多了。對現代人類的壽命來說不算什么,但對聿嚴來說,他的身邊鮮少有除親緣關系以外的人像松和這樣長時間停留。在輔星的門里,面對突然發情的聿嚴的時候,第二次被副官緊急帶到前線應付已經保證過不會再有下一次的聿嚴的極熱發情期的時候,得知往后還會有很多次的時候,告白被拒絕的時候。43號輔星受到攻擊的時候,聿嚴駕駛的飛船脫離隊伍最先趕到,推開門后,看到的也是他冷靜的臉。聿嚴問他:“你怎么樣?”他在聿嚴有些緊繃的表情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后邊看表邊說:“沒事,只有三個空間站墜落,里面沒有我們的人。你們比預計早到了一個小時?!?/br>聿嚴想說我問的是你怎么樣,不是輔星怎么樣,也不是戰況怎么樣。還想說你作為一個守門的士兵,理解能力這樣差,是怎么把工作做好的。但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