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的翻著些紅光，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錦瑟伸手撫上無端的臉頰：“無端，你這顆痣好看……”

無端說：“我出生就有這顆痣，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覺得好看而已?！倍霹N不想問些什么，或許有些事情只能讓他們自己參悟.

三人靜默了一會兒，錦瑟悄悄問道：“你要不要去魔界看看，看看咱們兩個到底是不是戰神？”

無端捏了捏錦瑟的臉：“你想去？”

“嗯，我想知道?！?/br>
無端：“那……就去吧。我也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不是什么天神?！闭f到這里無端像是想笑一樣露出一個復雜的表情：“人生還真是……豐富啊。什么事情都能遇上?！?/br>
杜鵑笑問：“所以，你們兩個是愿意和我去魔界了？”

“嗯?！?/br>
“怎么，你們不怕我作惡，害了你們？”杜鵑咯咯的笑著。

“你要是害，直接現在殺了我們就好，我受了傷，根本打不過你?！卞\瑟拉著無端的手：“怎么才能去魔界？”

杜鵑手間飛出一朵杜鵑，他招手，錦瑟拉著無端坐上那紅艷的花：“你別怕，這個就是法器。絕對不會掉下去?！?/br>
無端點頭，將錦瑟拉的近了些，杜鵑又造出另一朵杜鵑，只見萬花飛散，紅光飛散后一地花瓣，卻不見了那三人的模樣。

此刻房中，渾身無力叫喊著的望帝，心里詛咒杜鵑無數次。卻還是毫無反抗之力的躺倒在莊生身下，任其輕薄。

莊生拉著望帝的手，笑道：“聽這動靜，他們幾個像是走了的樣子，一會兒，去客廳來一次吧，杜鵑這藥厲害的很。怎么樣？”

望帝被折騰的說不話……

半瞇著眼睛看著莊生。

莊生笑道：“你不回答，就當你默認了?！?/br>
低下頭吻住心愛的人，一雙美目笑的彎彎盈盈：“真是，好孩子?！?/br>
☆、第十二章，陳年樹上陳年果

山外青山樓外樓……

“我還以為魔界會是那種……亂七八糟到處烏煙瘴氣，黑氣滾滾的地方呢?！卞\瑟伸著腦袋四處張望著。

“那是鬼界，我們魔界這幾年綠化做的還是很不錯的，你看我們這藍天白云也是美的?！倍霹N收起法器，笑說：“雖然還是比不上你們神界的美景，但是多少還是少了些刻意?！?/br>
錦瑟拍拍杜鵑的肩膀：“我……不太喜歡神界的景色?！?/br>
饒有興趣的杜鵑回過身，宛然一笑：“為何？神界的景色可是九界中公認的最美?！?/br>
“就是……像是死的一樣?！卞\瑟露出一個單純的笑容：“杜鵑，你看過人界的景色，特別好看，活生生的樣子，好像連山都會動?！?/br>
杜鵑首肯的點頭，隨后卻笑出聲：“不用吃那陳年樹上的果子，我也知道你是柱一，這番言論，和當年在神界之時，你說的一模一樣?！?/br>
無端見他們說的投機，便靜靜的站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確實……這場景很熟悉。

雖然對自己是神的這個說法還存有懷疑，卻還是跟著這些莫名出現的魔，來了魔界……

或許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安排。

又或許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

“杜鵑那個樹在什么地方？”錦瑟跟著杜鵑往一處荒涼的山上走。

“就在往生海邊，錦瑟你是神應該知道魔界的往生海是什么吧?！倍霹N廣袖一揮，兩朵巨大的杜鵑花在他們腳下盛開，帶著他們往山上飛去。

錦瑟搖頭：“我不知道……”

“那無端呢？你可知道什么是往生海？”杜鵑身著紅衣，袖子上繡著黃色的杜鵑花，團團簇簇，十分簡陋。

無端不禁心生疑惑，這魔明明穿了一身華貴的衣服，其他地方繡上的圖樣到是精細，只是衣袖上的這一朵杜鵑實在是簡陋的很。他忍下疑惑答道：“不知道?！?/br>
“那……忘情海，你們可聽說過？”

忘情海？錦瑟追問道：“是不是喝下去之后就能忘記一切情愛？月老曾經和我說過?！?/br>
“你老是提起月老，你和月老關系很好？”

“是??！”錦瑟露出淡淡的笑容：“在神界沒有其他的神和我聊天，只有月老時不時來看看我，和我說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br>
“錦瑟你在神界做什么？”杜鵑眼看著前方長天一色，古樹搖曳。

錦瑟道：“我在銀池外面守著門啊?！?/br>
杜鵑低頭看著錦瑟：“或許，當年的事情比我想的還要復雜?！?/br>
無端將錦瑟拉緊，指著杜鵑的袖子，換了種說法：“你這袖子上的花都快爛了，不換？你們魔這么窮？”

杜鵑的指尖在袖口繡花的地方磨了一磨：“這是紀念，你們兩個什么都忘了，真是煩，我懶得浪費口水，你們兩個自己吃了果子之后，要是能恢復記憶，咱們就接著聊，不能恢復，就別聊了?！?/br>
“以為是微信嗎？還可以拉黑的？”錦瑟小聲在無端耳邊說道：“現在的魔真的是脾氣不好?！?/br>
杜鵑無奈搖頭：“我都聽到了?！?/br>
再看面前的往生海，杜鵑的眼中多了幾分惆悵，錦瑟拉了拉無端的手：“無端，你看杜鵑一直在看這片海，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等咱們吃了那所謂的果子，或許就知道了?！?/br>
凡是極其之地，必有物極必反的道理。

往生海的水讓人忘情，忘憶，可他百步之外，便長了一顆陳年樹，陳年樹上陳年果……

十年開花，百年結果，千年落葉。

“陳年果……吃了之后，不愿想起的事情，你們也能全都記起?！倍霹N看著一樹紅果，透著絲絲淡淡的暖氣。

錦瑟伸手一揮一道白光躍上枝頭，兩顆欲墜不墜的紅果，立刻落入他們手中。

杜鵑笑著拿過一顆：“你們兩個吃一顆就行了，這一顆就當做是我帶你們來的路費，給我了?！?/br>
“你要這個做什么？”錦瑟有些不解……

杜鵑將果子收回袖中：“我自然有我的用處，可以做成藥，或者整人的用具……”

“整人？”無端心中自然明白杜鵑此刻是在含糊說辭，他不拆穿，卻偷偷拉過錦瑟：“魔和咱們想的都不一樣?！?/br>
錦瑟乖巧的點頭：“那咱們吃果子吧?！?/br>
無端眉梢一挑，猶豫了一會兒按下錦瑟遞過來的果子，站在一旁的杜鵑到是不懂了：“怎么了？你們不吃？”

“那倒不是?！睙o端的目光始終都在錦瑟臉上：“吃之前我有些話想和錦瑟說?！?/br>
“我可要回避？”見到無端臉上的神情，杜鵑大多就能猜出大半。無端點頭：“很有眼見，你可以不回避?！?/br>
杜鵑輕哼，拂袖轉身：“你絕對是弦一?！?/br>
無端拉著錦瑟往樹下走了一段，表情變得有些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