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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公儀鳶:“怎么?”左臨心和顧誅對視一眼,兩人心意相通,都知道對方想說什么。左臨心道:“你說的不都是真話吧。你若是恨顧清嵐,為什么還要立他的像?還有,這石像刻了已經許久,身上都是舊色,可它半身的傷痕卻都是新的?!彼f到這里,看向顧誅,等顧誅贊許的點頭了,才接下去說道:“這石像刻的這么栩栩如生,可看不出來是恨他至極的人能做的,所以我猜測,這石像多半不是你立的,自然,這容易閣背后的真正主人,也不是你。所以你雖恨,卻不敢做什么,只能毀了這石像的另一半來泄憤?!?/br>公儀鳶道:“不是我還有誰?不過也沒必要和你爭論了。朱衣侯,你沒有春溫劍在手,靈力再強也不過凡人一個罷了。這里容易閣人如此之多,你們插翅也難逃。嫣兒,你到jiejie這里來?!?/br>這次公儀嫣卻沒有猶豫,她后退一步,和左臨心顧誅并肩而立。公儀鳶眉頭一皺:“嫣兒?”公儀嫣當然不愿意和自己jiejie對立,公儀家姐妹三個,她自小就在公儀鳶身邊長大,關系最為親厚。但公儀嫣明白,只要自己在,公儀鳶投鼠忌器,也就不會對左臨心他們下重手,因此下定了決心要護著左臨心他們:“jiejie,傷你的是顧清嵐,和顧誅和阿左都沒有關系,你別傷他們?!?/br>公儀鳶臉色冷淡,正要再開口要公儀嫣過來,就聽到身后有一個聲音溫柔喚道:“鳶兒?!边@聲音一出,公儀鳶就如同收了刺的刺猬,整個人又變成了當初初見時那個溫柔如水眉目宛然的少女:“云均?!?/br>來人自然就是她的未婚夫婿,左臨心他們在城外見過一面的楚且殊了。當初一面,左臨心只覺得楚且殊驚為天人,雖然身有殘疾,但聲音相貌,言行舉止,無一不是人中龍鳳,簡直僅次于顧誅了??涩F在再見面,只覺得對方深不可測,如同是淬了劇毒的鮮花,實在可怕。楚且殊往前一步,他眸色很淺,映襯的整個人都有些淡漠。左臨心想起他看不見,就自然想到了白清茗,不知怎么心里忽然一動。楚且殊道:“這些年來辛苦你了?!毕惹肮珒x鳶一人面對左臨心他們,寸步不讓,氣勢絲毫不輸男子,此刻聽到楚且殊這么一句話,眼眸低垂,臉色居然也紅了。顧誅瞧在眼里,心里已經明白了七八分。這容易閣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幕后主使自然是楚且殊,只是他行動不便,就交由公儀鳶出面代勞。最奇怪的是,他們兩人,一人對顧清嵐恨之入骨,另一人卻以顧清嵐的模樣立像,態度大有不同。楚且殊:“顧公子,你是他的親人,于我而言,便如同我的親人一樣。我自和聞侍相識,就從未對他說過一句謊話,對你也是一樣?!彼髅骺床灰?,可是顧誅卻覺得他只瞧著自己一般,仿佛天下之大,站在他面前的只有自己一個人:“我少年行醫時初遇他,那時他剛到中原不久,被人誤會說偷了東西,我在旁邊聽的清楚,正要替他解圍,就聽見他說,我這人生平從不受人冤枉,你既然說我偷了,那我就偷給你看。后來我與他一并找到了小偷,他果然如自己所說,就這么拿走了人家的東西。我當時想,這人個性怎么如此乖張,可也許是天生的緣分,我和他越來越相熟,就這么成了好友?!彼袂闇厝?,說到這里輕輕嘆口氣:“他最恨受人欺騙冤枉,我答應過他,絕不對他說謊。自然也不會騙你。你有什么想問的,盡管說罷?!?/br>左臨心:“那他唆使白家的丫鬟聽梳,從中挑撥,害我被白家誤會,最后死在臨江,你可知道?”楚且殊:“當年我和他形影不離,自然知道?!?/br>左臨心手指發冷,冷冷問道:“那你也參與了?”楚且殊不答,忽然問:“左公子,我猜你應當不喜歡白公子這個稱呼,我就這么喚你了。左公子,當年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朱衣侯,手里有一把神器春溫劍,上可斬神,下誅妖魔,那我想問問你,你這春溫劍是哪里來的呢?”左臨心一愣。世人愛神話,朱衣侯的名聲傳出去之后,有人問起春溫劍的下落,得到的回答多半是什么從世外高人那里得來的,更有傳的夸張的,說天封朱衣侯,這劍自然是哪位神仙下凡給的。久而久之,連左臨心都快忘記了。楚且殊:“應當是白秦給你的吧,他是白家的當家,當世鑄劍第一人,手里有把神器也不意外。那他是怎么說的呢,這劍是白家辛苦了數年鍛造出來的么?左公子,我想他應當沒有告訴你,這劍真正的來處吧?!?/br>☆、第26章楚且殊道:“古法里寫以至親之人的血rou造劍,其利其鋒,世間無可匹敵。你從小在白家長大,應當聽說過罷?!弊笈R心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你這是什么意思?”楚且殊:“是啊,他一心一意地想著光大白家,讓白家成為這世間第一鑄劍世家,卻苦于無法突破自己,所以就把親生女兒推進了劍爐,最后造出了這么一把春溫劍。千里取敵首,余酒尚春溫??上?,他靈力天資有限,鑄的了劍,卻無法駕馭它,真是可惜?!?/br>忽然有一道聲音喝道:“不許你侮辱我爹爹!”左臨心望過去,來的正是白清茗和白曲。白曲仍是肩扛木椅,楚且殊說的話也不知他們兩人聽了多少,但臉上的表情都是一片鐵青。顧誅低聲道:“他們來了?!彼缭谡业铰犑嵯侣涞臅r候就傳信給了白家,左臨心也是知道的,本意是想讓白清茗親自看到白三淼死亡的真相,以洗刷左臨心的冤屈,但顧誅也沒有想到白清茗來的會這么快,還這么巧。楚且殊也不意外。他耳力超于常人數倍,早就知道有人過來了:“聽說白秦數年前便一病不起已經逝世了,我自然無法與他當面對持,那真是令人扼腕。不過他做出這樣的事情,瞞得了別人,未必瞞得了自己的兄弟吧?”白曲冷冷道:“我大哥只有一子一女,三淼又早已不在人間。你說的這女兒從何而來?”楚且殊:“自然是因為這女孩兒的來歷不便說明了?!?/br>白曲道:“你胡說!你。。。。。?!痹捨凑f完,他忽地想起一個女人的身影來。她并不十分美麗,但卻足夠嬌弱,年紀輕輕就嫁入了白家,而與她年齡相仿的白家三兄弟卻要稱呼她一聲母親。白家旁系兄弟姊妹極多,可大多數以練劍鑄劍為生,并不喜愛外人,但這個女人不一樣。她柔軟又善良,不愛劍,愛花花草草,愛詩詞歌賦。時隔這么多年,白曲也記得自己大哥偷看她時的目光,那么熾熱而瘋狂,令人心驚。后來白家當家的去世后,那個女人很快就離開了,她身無所長,又不會武功,白曲生怕她活不了,還偷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