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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雖然靈力不夠,但勝在招式巧妙,出手又極其狠辣,全然不像是一個新手。旁人落到這個境地一定保命為先,他反其道而行,不守不退,反而是生魔顧忌一邊觀戰的三人,落了下風。謝歌臺嘆道:“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我倒是沒見過?!鳖櫿D將長鞭收起,豎起食指拇指捏了個法訣,謝歌臺湊過去想看他做什么,卻被和顧誅一樣裝扮的少年輕輕一扯。謝歌臺:“你拉我做什么?”那個少年看起來比顧誅還要小幾歲,雖然身材高大,但臉頰微鼓,透著一股稚氣,稍稍中和了些他凌冽的五官:“他在逼出那生魔原型,你不要打擾他?!?/br>謝歌臺嘟囔著:“又是陣法又是道學的,這小子到底哪里來的,真是雜學家?!?/br>少年微微一笑。左臨心和妖魔斗到正酣,他越戰越勇,卻察覺了對方有了退意。它不退左臨心尚且不讓,何況現在?生魔一個不察,被左臨心一掌貫穿,又被顧誅的長鞭困了個嚴嚴實實,這下才轟然倒地,抽搐幾下后黑霧散去,露出一張干癟的虎皮來。左臨心:“白虎?”他和謝歌臺對視一眼,兩人都想到了在城外小道上遇見的平生子。謝歌臺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線索,得意地叉腰仰天長嘯:“哈哈哈哈哈哈?!焙皖櫿D是同伴的少年面露難色,偷偷看向顧誅,似乎在問謝歌臺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左臨心憋著笑,問:“這位是?”少年道:“在下顧長棄?!?/br>左臨心將自己和謝歌臺在路上遇見平生子的事情一說,顧長棄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彼麨槿苏?,當下就覺得自己誤會了謝歌臺,不由轉過去向他歉疚一笑。謝歌臺莫名其妙地收了一個笑臉,也懶得理他,轉而問顧誅:“那現在怎么辦?”顧誅道:“既然是修道之人,必然是有道所的?!?/br>這點余下的人當然也想到了,但還是問了顧誅,待顧誅說了,才拿上了虎皮去找平生子,哪知平生子逃的倒快,四人到了觀里,只有個年紀尚小的小童。本來還只是懷疑是平生子,這么看來,反而就是他了。小童戰戰兢兢地立在四人面前:“道長平日就在道觀,只偶爾會去城外的束女廟開壇。。。。。?!?/br>左臨心只覺得這廟名耳熟,一回想,不正是自己剛到妄西城那晚住的小廟嘛!☆、第5章廟中一切如舊。石像高立,仍舊是破了半邊。這時天色已經晚了,陰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左臨心正要去找油燈,就聽到顧誅道:“小心?!蓖瑫r一道冷風襲來,虧得左臨心反應迅速,當下一個側翻躲了過去,再看地上,已經多了一排銀針,在黑夜中熠熠發光,明顯是淬了毒。左臨心暗道:好歹毒。身后長鞭擊地,一個黑影自黑暗中一躍而出,和顧誅戰成一團。先前在城外看見的那只白虎也一聲咆哮,朝謝歌臺和顧長棄撲了過去。四人中左臨心一時被落下了。他雖然好斗,但也知道顧誅的靈力遠在自己之上,去幫忙也不過是添麻煩,因此轉向白虎,和謝歌臺顧長棄一起把白虎摁在了地上。那邊顧誅也一鞭而下,正擊在平生子身上,夜色之中,長鞭所及之處風聲呼嘯,光芒陣陣,映在顧誅蒼白如玉的臉上,似神似魅。左臨心心里又是一陣迷惑:我到底是在哪里見過他?平生子躲的極其狼狽,怒道:“你們可知我是哪里的人,就敢這么對我?”他不待回答,又道:“容易閣,你們總不會不知容易閣是什么吧?”這四個人中,左臨心不過這幾日才下山,對近些年來江湖的事情幾乎都不知曉。顧誅顧長棄的衣著裝扮和生活習慣顯然都不是中原人士,此刻二人神色平靜,似乎確實不知容易閣是什么東西。只有謝歌臺微微一愣:“容易閣?”左臨心:“容易閣是什么?”江湖紛亂,大小門派幫眾數不勝數,但其中能出頭的一只手也數的過來,這容易閣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它建立不過數十年,幫眾比起來也不太多,但行事詭秘,蹤跡飄忽,尤其是睚眥必報,手段狠辣,很快就聚攏了一幫信徒。而且它不斂財不傷害平民百姓,若是遇到受災的日子還會出來做些救濟,所以在普通人中還頗有威望。這其中謝歌臺也不便一一去說,問道:“你說自己是容易閣的人,有什么證據?”平生子冷笑一聲,他手腳都被顧誅的長鞭縛住,此刻掙扎著跳到石像兩邊的木柱邊,用力一撞。木柱上面的灰簌簌而落,露出一點黑色的字跡。顧長棄掏出長鞭一揮,木柱一震。平生子只和顧誅交過手,知道自己敵不過他,但此刻看見這個少年和顧誅使著一樣的武器,內力精湛,似乎也不輸,不由臉色大變,徹底沒了逃跑的心思。木柱上的灰塵落下,顯露處兩行字來。左邊是“若見春水長街情”,右邊是:“方知當年不容易?!?/br>這是容易閣的標識了。平生子道:“我乃是容易閣芳芷堂下第一執教,奉命在此接應修煉,你們無緣無故闖我禁地,可想過。。。。。?!痹捨凑f完,就聽左臨心喝道:“你放縱白虎傷人,擄人少女,壞人清白,可曾想過什么后果?若容易閣也縱容你這種人,那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地方?!?/br>此話正戳中平生子心虛之處,容易閣治下極嚴,擄人本是白虎修煉成生魔之后自己做的,但平生子看見少女美貌,就心生貪戀放縱它行兇,這些平生子自然不認,狡辯道:“白虎傷人,你不說,我查明之后也會嚴懲,但你們不問是非就拿我,是何居心?”左臨心道:“不問是非?偷襲我的難道不是你?”平生子道:“我孤身一人在這里修煉,你們闖進來擾我清修,我焉能不反抗,你們毀我道行,害我險些走火入魔,我不問你們已經是仁慈了!”謝歌臺道:“你座下白虎傷人,你說你完全不知情?”平生子:“畜生而已,又懂得什么!若說傷人嘛,那應該是有的,但你們說什么擄人,那我是沒見過。你口口聲聲地質問我,可有什么證據?”謝歌臺還要說話,左臨心已經耐心用盡,懶得和他爭辯,一腳踹去。他這一腳用了七成力,平生子倒飛后正撞在香臺上,香臺咔地斷成兩截,嘩啦一聲砸在平生子身上。顧誅看見平生子倒下時用力一滾,不向外避開反倒側身向里,頓時覺得奇怪,長鞭一卷又把平生子生生拖了出來。顧長棄知道他的意思,走上前去,在香臺后面的石磚上反復敲擊摸索,等聽到空空之聲后,用力一擊,石磚轟然倒下,后面便現出一個小孩身量的洞窟來平生子正在地上翻騰,看見顧長棄找到了香臺后面的石洞,頓時知道大勢已去,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