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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竟然還有客戶。“是的,他們委托我召魂……但我真的忘了這件事,根本沒準備好,這下完了!”西裝男很苦惱地揉起頭發,他穿上西裝外套,一邊四處尋找起自己的風水工具箱,急急忙忙地準備出門。季糖靜靜地站在他背后,忍不住問道:“你可以帶我去看看嗎?我說不定可以幫上些忙,鬼怪的事,我想我也懂一點……如果你早點處理完今天的事,你也能找到幫我觀完星象?!?/br>“你?”西裝男不禁愣住,詫異地盯著季糖。他笑幾聲,揮揮手:“行吧,行吧——我倒要看看你去那里有什么能耐?!?/br>他頭一回覺得這樣的小孩兒挺有趣的。西裝男拖著一雙人字拖,在屋內扒拉好一會,終于找到召魂用的工具。他拉起季糖,來到停在門口的一輛白色七系寶馬。他拉開車門,招呼季糖:“坐進來啊?!?/br>季糖小心翼翼地坐到副駕駛座。他觸碰到安全帶時,心頭竟涌上一種陌生感。他已經好久沒坐過車了。出行都是……騎鯨魚騎龍。西裝男沒時間顧及到季糖,匆匆忙忙地啟動車子,向季糖不認識的路開去。不知怎的,季糖抬起頭,順著車子天窗望一眼天空。果不其然——小鯨魚跟上來了。它飛在半空中,緊緊跟著季糖所在的車輛,似乎誤以為季糖被人搶走了。季糖抬起頭,給半空中的小鯨魚一個眼神示意。小鯨魚確認季糖是自愿后,才放下對車輛的戒備。季糖嘴角含著笑意,有點無奈。他以前覺得小鯨魚是幼崽,但現在的他覺得自己才是被護著那只幼崽。小鯨魚太護崽啦……——小車駛出了陰陽街所在的小鎮,來到附近一座大城市。這座大城市是華國著名的港口城市,小車在密密麻麻的立交橋中穿行,最終駛入一座高檔小區。這座高檔小區是新建的樓盤,坐落在市中心,地價理所當然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貴,居住在里面的人,大多是這座城市里的精英人士。季糖不禁有點好奇,西裝男要去什么樣的人的人家里,那個人為什么要委托西裝男召魂?他是有什么很心愛的人去世了嗎。季糖低下腦袋,盯著自己的帆布鞋發呆。小車在保安處登記完畢后,便停在了停車場。西裝男給季糖打開車門:“下車吧,該走了?!?/br>“嗯?!?/br>季糖下車,乖乖地跟西裝男走。他們坐著電梯登上十三樓,來到一家住戶門前。西裝男小聲道:“待會進門時,我說你是我的徒弟,嗯……把我叫作師父就行了。你既然感興趣,就在旁邊看著,不要搗亂。要你幫忙的,我自然會叫?!?/br>季糖抬起腦袋,端端正正地對西裝男笑瞇瞇喊道:“好的,師父?!?/br>西裝男揉一把季糖腦袋,調侃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能幫我什么——”他一邊說,一邊敲響家門。沒過一會,門打開,從中走出一名中年男人。他見著西裝男和季糖,連忙把對方往里面請:“快來坐?!?/br>“叔叔好?!奔咎切⌒囊硪淼睾暗?。他注意到這個男人的模樣,身形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但卻滿頭白發,臉上盡是掩飾不去的疲憊。西裝男把他的箱子帶進去,他環顧一下四周,清咳一聲道:“我要您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敝心昴腥税盐餮b男和季糖領到一個小房間里,一邊打開房門一邊道:“這是我女兒生前的房間,布置沒動過,里面都是她的遺物?!?/br>“行?!?/br>西裝男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走進這間小臥室。他合上房門,細細地打量起四周,但卻對上季糖疑惑的面龐,季糖忍不住問道:“你要召的魂魄,是什么樣的魂魄?”“……”西裝男解釋道:“這個啊,我要召的魂魄是這家戶主人的女兒。戶主人就是剛才的中年大叔……他的女兒十三歲就死去了,如今已死去兩年。今天又是他女兒的生日,他一直想見見女兒,所以找了關系,找到了我?!?/br>他出生于專注于風水玄學的世家,學的完全是真材實料的東西。西裝男一邊說,一邊蹲下身,打開箱子,開始準備召魂儀式。季糖本以為他會掏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沒想到掏出是一些符咒以及幾瓶符水。季糖:“……”若不是季糖知道他的身份,恐怕會下意識地將他當成騙子。西裝男注意到季糖炙熱的視線,有點不好意思道:“其實召魂需要的并不是這些工具,而是召魂人的功底。這些東西最多只能起到輔助作用?!?/br>沒過一會,他擺好了陣,小聲道:“不過啊,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成功?!彼噶酥戈嚿系囊幻断灎T:“如果到時候這枚蠟燭熄滅了,就代表召魂儀式失敗。這道魂魄不愿意出現?!?/br>這些不確定的事,他已經和女孩的父親交代得很清楚了。季糖很認真地點點頭。西裝男整理完這些東西,便離開臥室,把女孩的父母叫來。他離開的幾分鐘時間,季糖悄悄地打量一下這間臥室。臥室很小,但擺設很精致,墻壁刷成粉紅色,地板也是光滑的木地板。床上的羽絨被疊得很整齊,擺放著很多小玩偶。桌面上甚至還有一本攤開的故事書,仿佛它的主人只是離開一小會。西裝男回來的同時,女孩的父親也跟著來了。中年男人沒有多言,靜靜地站在門口。西裝男點燃蠟燭,走到陰陽陣中間,緩緩地跪下,然后念起季糖聽不懂的文字。中年男人的眼神黯淡,面色蒼白,他垂下眼眸,望著旁邊的粉色大床。不知怎的,他緩緩張開蒼白的唇,干啞著嗓音道:“我的女兒,十三歲,放學回家路上被人jian殺。兇手十二歲,只被管教所關了一年,但因為他在里面表現良好,只關了半年多一點點?!?/br>中年男人抬起滿是繭子的手,比了一個數字。“半年多一點點,一百多天,換了我女兒的一輩子?!?/br>季糖愣住,他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墻面。墻面貼著一張作文,作文上的字很稚嫩,但很整潔,明顯是那名小女孩生前寫的。——我的未來,想在十五歲時,考上最好的高中,然后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把自己所擁有的溫暖都給予這個世界。今年剛好是女孩十五歲生日。可她沒有實現她的夢想。她永遠地被留在了過去。一陣陰風吹過,擺在法陣中央的蠟燭被風吹滅。第157章蠟燭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