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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本就謹慎,是以這一路都比較低調,更是給自己安了一個學子的名頭,還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受害人的弟弟。 之后又恰巧與曹家和李家旁支的人結識,兩人誤以為能賺一筆,一切的一切都太過巧合,所有的巧合加在一起,結果就把曹家搭進去了。 曹寅能說什么?這大概就是天意吧? 康熙自嘲:“你們三家,朕自問對你曹家最好,沒想到曹家草菅人命、李家與亂黨勾結,反倒是朕最不重視的孫家犯的過錯最少?!?/br> 自從接到太子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他一直在想這件事。他自問對曹李兩家不錯,卻不想竟然滋生起兩家如此大的野心。 “鄭氏呢?你可知道她的底細?” 曹寅搖頭,“罪臣的三弟媳婦?她就是個普通婦人,哦,要說有什么特殊,她本來是個棄嬰,后來被前任江寧知府收養當做親女兒養。罪臣的娘覺得她與三弟般配就聘來當做嫡妻?!?/br> 江南那邊的慈幼堂是專門收養棄嬰的地方,比起男嬰,女嬰更能得到好的照應。并不是每個女嬰都會被收養的。就像這個鄭氏,她在慈幼堂生活了十三年,各項本事出類拔萃,這才能被江寧知府收養。 說是收養,其實就是拉攏官員的手段而已。 “三弟心里應該也清楚鄭氏的來歷,不過鄭氏生的貌美,他自己心甘情愿。至于別的什么身份,罪臣實在不知?!?/br> 鄭氏到底是女眷,長得又貌美,李氏是個善妒的,曹寅也就用膳的時候見過,其他時候都是避著走的。原本他不覺得鄭氏有什么,如今聽皇上一說,心里難免會多想。 鄭氏能有什么身份,總不會是前朝余孽吧? 這個念頭一上來,他就自嘲的笑了。江南是亂黨多,他還算有識人之明的,貪污、殺人或許還有反沖的余地,若是跟亂黨勾結,那真是曹家無一人能幸免了。 路上,太子特意把他們分開,并無交流。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李家就被亂黨滲透了的事情。 “巧了,還真就被你說對了,鄭氏還真是前朝余孽,她是臺灣鄭家流落在外的孩子,鄭家嫡系。前任江寧知府收養她,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此外前任江寧知府也是前朝人士?!?/br> 前江寧知府在任的時候曹寅就是江寧的織造了,兩人還共事了好幾年。曹寅那么聰明是真沒察覺還是裝的,康熙不知道。 而曹寅聽到這個消息徹底傻了,怎么會呢?可看皇上的臉色又不像是說謊騙他。因為沒必要。 君要臣死、臣就得死,皇上想要他們一家子的命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犯不著說謊騙他。 曹家完了。 見過曹寅,又是李煦,比起曹寅孫文成的痛快,李煦則是面無表情,無論康熙說什么他都不開口。 康熙氣急,“你以為你不說朕就拿你沒辦法?私通反賊,其罪當誅九族。朕不會誅你九族,那些人認識你也夠倒霉的,無辜之人沒必要被你連累。但你李家不管男女老幼,朕一個都不會留。別說什么稚子無辜,既然享受了你的黑心錢,就應該為此付出代價?!?/br> 很多時候康熙還是仁慈的,就比如雖然兩人犯下的罪過很大,他是真的沒打算跟孩童計較的??衫铎銛[明了不配合,對這樣的人,康熙覺得他也沒必要客氣了。 李煦睜大了眼睛,隨后他放聲大笑,“不愧是仁慈的康熙帝,果真夠仁慈啊?!比蚀榷直凰У臉O重,諷刺意味十足?!白砸詾閷ξ依罴矣卸嗪?,我李煦受之有愧啊。若不是因為你南下,李家又怎會有五十萬兩的虧空?” “五十萬兩,你看不見嗎?那五十萬兩是我花的嗎?還不都是為了你。你倒好,國庫沒錢了,就找我要,我一年的俸祿才多少?李家的也就算了,畢竟我李家也享受到了??刹芗业膽{什么?” 因為接駕,李家跟國庫前后借了五十萬兩銀子的缺??滴醯腔蟠笮鹨鄄粩?,國庫沒了銀子想起這茬,就暗示李家等欠銀的人家還錢。曹寅不過是哭了幾聲窮,康熙就讓自己想法子幫曹家把銀錢還上。 呵呵,八十多萬兩?李家哪里有本事來的八十多萬兩? “不是我李煦不識好歹,是你康熙逼我的?!狈凑际且懒?,李煦索性把自己這些年的憋屈全都發泄出來。 再一次聽到是他逼迫這種話,康熙內心一點波動都沒有。他甚至還有心情在想,不愧是姻親,連說法都是如此的一致。 “所以你就加入了亂黨?!?/br> “對,他們說的沒錯,你就是個昏君,你該死。這天下本就是我們漢人的,你們才是入侵者?!眹栏駚碚f李家祖輩都是漢人,是后來才被迫入了包衣旗。包衣說好聽點是滿人,實際上地位十分低下,他就是皇家的奴才。 李煦心高氣傲,怎么會甘愿與人做奴才。 范氏以為她哥因為她一心跟著自己所以才會跟她決裂,不在找她。她卻不知道,自己早就與范家接上了頭,甚至兩人還謀劃著等下次康熙南下就刺殺的計劃。 只是他們沒有料到一個六阿哥打斷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康熙得了系統,正是新鮮的時候,他忙著強國,忙著驅逐倭寇,哪里還有心思去南巡。 本來呢,康熙是打算等過兩年事情都上了正軌就南下的。畢竟江南富庶,若是處理得好,對大清也是有好處的。 誰知中間就恰好除了舞弊案一事。 李煦已經被洗腦,康熙知道多說無益,他給了梁九功一個眼色,梁九功會意讓人把李煦帶了下去。 “皇上可還要見曹老夫人?”梁九功拿捏不準康熙對孫氏的態度,想了想還是以曹老夫人稱呼。 “見吧?!贝蟾攀潜徊芾疃私o刺激的,他忽然覺得不管等會兒孫氏說什么,他都不會覺得意外了。 不同于曹寅的裝傻、李煦的歇斯底里,孫氏則是打起了感情牌?!芭疽娺^皇上,奴婢與皇上也有好些年沒見了,只是沒想到會是在如此情況下相見。奴婢愧對皇上信任,奴婢該死啊?!闭f著說著她就淚流滿面,痛哭不止。 她以為康熙聽到這里必定有所感觸,哪知康熙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你確實該死?!?/br> 一句話說的孫氏都不知道怎么哭下去了。 “你可知剛才李煦說了什么,他在怪罪朕偏寵你曹氏,曹家沒錢、欠下的虧空就讓他來背負。他叛變好歹給了朕一個理由,你們呢?總不會也是為了這三十萬兩就鋌而走險吧?”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盒子,南巡也不過是近些年的事情,孫氏做的缺德事兒可是很早的,最早的時候曹璽還在。那時候他還忙著跟吳三桂與蒙古扯皮呢。 孫氏所為不過是仗著康熙對她的情分,如今情分沒有了,她說什么都沒用。 “皇上,奴婢求皇上看在早年的情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