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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淹沒。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失敗,明天完結第42章第42章如果可以腐爛,凌可希望那個下午能夠被微生物分解消融,永遠消失在他的記憶里。當他像是要咬斷牙骨才說出自己埋藏多年從不敢與家人說出的性取向,只能抓住這唯一一根稻草解決醫院大筆賬單的時候,他沒想到他素來冷淡如涼水的母親會說出惡心兩個字。“你們可真讓我惡心?!?/br>這句話成了一個夢魘,是不是竄進凌可夢里戲弄他一番。凌可去他父親的墓前,最艱難的時候在哪里一坐就是一天一夜。他才發現一切都錯了。他原本的自責、愧疚與迷茫,在他父親面前變成了一個笑話。李舒說的對,他們父子都惡心的讓他發指。凌可從來沒發現原來他父母之間存在著多么巨大的鴻溝。他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沒有孩子,不知道為什么要收養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結婚一二十年的兩人卻日日相敬如賓。后來他終于知道了,他父親和他一樣,是他母親口中讓她惡心的那類人。他那么多年都謹小慎微的做一個合格的養子,以至于終于出格一回的時候斷然被轟出家門。凌可再不敢回去,甚至不敢提起。他自欺欺人的想就這么讓它們隨時光流逝把,只要不再提起,他就能當做從沒有過。所以,當夏慎提出回去的時候,凌可懵了。不,他不要回去,他不能回去。“可可,可可?”夏慎急了,凌可像是陷進了一個噩夢,冷汗直冒,不住說不回去。“好好,我們不回去,不回去?!毕纳鬏p吻凌可的耳朵,嘴角,一只手輕輕捏他冰涼的手,不住安慰他。晚上等凌可睡下之后,夏慎到窗戶那邊點燃了一支香煙。這煙還是他很久之前跟凌可冷戰的時候買的,那段時間他夜夜難以入眠,難受至極的時候想起了煙這個東西。他悄悄的買了一包,卻很少抽,以至于幾個月了,一包香煙還剩下許多。今晚是上次失眠后第一次難以入睡。他就站在窗邊點燃了香煙,他知道自己應該去外面,這樣實在容易被發現,但他這一刻卻異常強烈的難以忍受他會看不到凌可的心情。夾在手上的香煙在顫抖,夏慎幾乎別不住。長長的吸了兩口,夏慎轉身進了衛生間,把香煙沖入下水道。夏慎撥了任雪的電話,那邊正是早上。掛了電話,任雪雖然奇怪,但還是對夏慎臨時改變主意感到高興。凌可第二天就恢復了精氣神,夏慎看他又笑的沒心沒肺,心內卻一片酸楚,他想也就是他了,還有誰能讓他更心疼一點。“夏慎,你可別反悔了啊,我去訂機票!”凌可知道夏慎同意去B國過年后簡直要樂上天,忙不迭要去搶機票。“不用了,”夏慎拉住他,“我讓小姨定了,過兩天就去,咱們可以去玩半個多月?!?/br>“哎呀,夏慎,你簡直太賢惠了?!绷杩煽鋸埖挠H了一口夏慎表示贊揚。夏慎回之一笑,只是那笑里帶著凌可不易察覺的心疼。凌可決口不提之前夏慎為什么忽然改變主意的事,小心翼翼的當做不曾發生過。李晉他們說他有演戲的天賦或許真的沒說錯,他實在太擅長偽裝,有時候都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只是一股腦把不愿意看到的,別人不喜歡的統統塞到角落,成了這個快樂的凌可。而這個快樂的凌可,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讓他更加心疼。去B國之前夏慎瞞著凌可悄悄去了一趟他們從小到大住的房子。他家已經收歸公有,現在成了別人的家,凌可家卻一點沒有變化。以前過年凌可會在回老家之前和夏慎一起貼對聯,而凌峰出事后他們兩家都再沒有貼過。凌可家門框上依然空空蕩蕩,而對面已經不再是他家的門框卻還貼著上一年沒扯掉的紅色對聯。他站在門口很久,知道李舒從外面回來。他本想和她聊聊,這一刻卻覺得無所謂了。有些傷害,再也無法撫平,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凌可。李舒和以前沒什么變化,只是臉色明顯不如幾年前好。她甚至沒看夏慎一眼,繞過他拿鑰匙開門。在她進屋快要關門的時候,夏慎對著她的背影說了句對不起。“不過依然要感謝您,以后,我會好好守著凌可的?!?/br>夏慎看著李舒關上門,轉身離開。凌可知道夏慎給他找了心理醫生之后百般抗拒,說什么都不去看,要不是已經被騙到B國了,他肯定不會上飛機。“我聽不懂他說的話啦,你知道我英語不好的?!?/br>“他是移民,中文交流沒問題?!?/br>在最后一個能想到借口用盡后,凌可蔫頭耷腦的被押去心理咨詢室。這里是國外,他一語言不通的人,跑都不知道往哪里跑。訪談結束后夏慎問了醫生情況,心理咨詢保密性十分嚴格,醫生沒有過多透露,只是表示凌可抗拒性很強,效果并不好。夏慎謝絕了醫生的后期治療方案,他們在這里待不了太長時間,回國后又不大方便。夏慎看了眼攤在椅子上無精打采的人,最重要的是,凌可似乎真的很討厭這種治療。夏慎告別了醫生,過去揉了揉凌可細軟的頭發,他的頭發有些長了,越發顯得柔軟,摸起來格外舒服。“頭發該剪了?!?/br>“可以走了?”凌可撐起聲,朝上吹了吹快要遮到眼睛的流海,不滿道,“還不是造型師說別剪頭發,等著年過了方便做造型,現在洗個頭發都半天干不了……”凌可絮絮叨叨,似乎立馬又恢復了精力。明明剛剛還累得不行的模樣。“走吧?!毕纳鲹Я税蚜杩傻难?,嚇得凌可差點叫出來。這里是人來人往的走廊,剛才還有兩個人從他們倆眼前過去。“收斂點啊,大庭廣眾的?!绷杩捎檬种忭斚纳?。夏慎笑著親了他嘴角一口,“你怕?”“我怕個鬼啊,”凌可撇撇嘴,“不知道是誰死活不讓我公開?!?/br>夏慎拍拍他的腦袋,拉著人離開。夏慎知道,凌可心里只住的了一個人,所以,除了他沒有人能進去醫治他了。他們只在B國待了三天,也就是國內年的那幾天。國外年味不濃,但是和家人一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