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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為優良的公關素養。所以,白惟明的臉上是不可能有不合適的表情的。此刻的白惟明依然如是。他溫和微笑,說道:“你剛剛發信息跟我求救,說陳禮秉說了讓你困惑的話了?是什么話?”事實上,陳禮秉也沒說什么讓容君羨困惑的話,這是容君羨胡編亂造的借口。但既然白惟明問了,容君羨也只得擠出答案來:“嗯……他啊……他問我……為什么非要做男一號。我覺得很奇怪,那個劇組,除了周幼卿之外,都是些蝦兵蟹將。周幼卿是女一號沒有問題,那我當男一號也沒有問題???”白惟明聞言點頭:“你說得不錯。陳禮秉提這個問題確實很有意思?!?/br>“???是嗎?”容君羨沒想到自己還真說了個值得困惑的問題。要不是今天要找借口約見白惟明,容君羨肯定就把這個問題置之腦后了。白惟明又問:“對了,我讓于知務負責你簽約的事情,有進展了嗎?”容君羨搖了搖頭,說:“好像沒有。大概正在談吧?”“于知務沒有跟你匯報工作進度嗎?”白惟明問。容君羨愣了愣,說:“跟我匯報?我又不是他的老板?!?/br>“你不是他的老板?那他為什么叫你容老板?”白惟明反問,“難道你有個別名叫做‘老板’?”容君羨撓了撓頭:“公司的傳統就是這樣,助理經紀人都要叫藝人‘老板’?!?/br>“那你知道他們公司為什么有這個傳統嗎?”白惟明問了一句,又自己答了一句,“因為藝人就是老板?!?/br>容君羨語氣很不確定:“我倒不覺得自己是于知務的老板?!?/br>“是的,他也不覺得自己是給你打工的?!卑孜┟骶従徴f道,“問題就在這兒?!?/br>容君羨眉頭一皺:“這有什么問題?我覺得挺好的。我們可是朋友啊?!?/br>“朋友?我無法想象什么人需要在工作場合交友?!?/br>這話惹得容君羨氣惱:“在工作場合交友犯法嗎?”“不是犯法,只是犯傻?!?/br>容君羨這下跟似被扎了一針一樣跳起來:“我怎么就犯傻了?如果真的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于知務才不會陪我度過這幾年的低谷!正常打工的早就另謀出路了!要說在別的地方,我還不一定能交到這么講義氣的朋友呢!”白惟明倒是不緩不急的,支頤說道:“這不是他難得的地方,是你難得的地方?!?/br>“????”容君羨有些困惑。白惟明拿起茶壺,一邊倒茶一邊說道:“因為你太好了,他不舍得離開你?!闭f完,白惟明將倒好的茶雙手捧到容君羨面前。剛剛還氣急敗壞的容君羨又似被撫順了毛的貓一樣,安安靜靜地坐好了,乖乖接過了茶杯,心里還挺歡喜的:“白先生說我太好了?”白惟明又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是不是應該回酒店休息了?我送你吧?!?/br>容君羨還記著白惟明在這兒有個不清不楚的對象呢,自然不肯輕易離去。但白惟明說的也是,時候也不早了,容君羨賴死不走也不合適。于是,容君羨心念數轉,想起了幾部老套電視劇的劇情,便當即表演起來,佯裝失措地說:“啊啊呀,我忘了訂酒店了!”白惟明問:“于知務也沒給你訂酒店?”“……這是我的私人行程,沒讓他訂?!比菥w拿出演員的專業素養來,臉不紅心不慌地說著假話,“要不,你收容我在這兒睡吧?”聽到容君羨的提議,白惟明仿佛有些驚訝,但仍很快頷首,說:“也可以。但這兒只有一張床,而我是不會睡沙發或者地板的?!?/br>容君羨聽得這話,又要不高興:“難道你要我睡地板或者沙發嗎?”第21章白惟明說:“床很大?!?/br>容君羨一怔:“???”看到容君羨懵懵的,白惟明只得添一句解釋:“我很樂意與大明星一床睡?!?/br>容君羨這才明白過來,又想起那些雜七雜八的影視劇情節,不覺笑了,說:“那我就賞臉和你一床睡吧!”白惟明又問:“你帶了行李了嗎?”“帶了,寄存在前臺?!比菥w打了電話,讓山莊服務員將行李送來,擱到十號茶居。在這之后,容君羨便拿了行李里的家居服進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純棉的家居服,踩著酒店提供的拖鞋,慢吞吞躺到在大床上。容君羨在床上滾了一圈,說:“你這是大床啊,兩個人也夠睡?!?/br>白惟明便道:“這話是對的。難道容先生原本打算與我擠單人床?”這話也不算逾越,卻又聽得容君羨心里驀地一跳。容君羨撇過頭,支開話題:“好累啊,我已洗過了,你也快洗洗睡了吧?!?/br>“是的,容先生?!卑孜┟飨袷呛苈犜挼臉幼?,拎了一套酒店提供的睡袍便進了浴室。白惟明洗過澡出來,正噴了兩下古龍水,卻已見容君羨是呼呼大睡,昏昏然不知日月何方了。白惟明也是一笑,輕手輕腳躺下,盡量不碰觸枕邊安眠的人。容君羨也算是個實在人,就是連哄帶騙地占了心上人半張床,但說了是睡覺,那就是睡覺,絕不干別的。而且,容君羨睡得非常踏實。翌日,容君羨睜開眼睛起來,也是近午時分了,床邊已沒了人。他忙爬起來,見床頭柜上留了字,字跡有力,勁骨豐?。骸坝惺?,須出門。晚上見?!?/br>容君羨見了字,便有些沮喪,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怎么這么貪睡?人又走了!哎呀……他莫不是又去替那個姓連的男人做公關去了吧?”這容君羨越想越不是滋味,又拿起手機,想給白惟明發信息,然而,手指懸在了屏幕上方,怎么也摁不下去。容君羨咬著下唇,正自遲疑,只因他實在沒有什么可以對白惟明說的。白惟明是他的公關經理,卻不是別的,連朋友也算不上。日常的瑣碎閑話,容君羨說了,白惟明也未必會理會,說不定還暗自覺得這個客戶很煩人呢!容君羨握住手機,長吁短嘆的,又滑動了幾下屏幕,還是忍下來了,先出了十號茶居,信步在梅花林里走著。昨天是晚上觀景,看得不真切,現在白天看這片景色,更覺如詩如畫。忽然又是雨落如絲,浸潤芳草了,容君羨忘了帶傘,匆匆站到一處茶樓的屋檐下。此時,一個侍應正站在門邊,見了容君羨,欣然說:“這是容君羨么?”容君羨從影有些年頭了,但也并未習慣陌生人用熟人口吻說“容君羨么”,只尷尬笑笑。茶樓里聽見人聲問:“什么?宣會長來了嗎?”侍應應答:“不是宣會長,是容君羨!”“容君羨是誰?”那人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