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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樣子,眼皮卻有些泛紅。容君羨便說:“不是去拉雙眼皮了吧?”這話說了,大家都沉默。三秒鐘之后,陳禮秉說:“是的?!?/br>導演的臉都發青了,楊樹熙卻暗笑:這下得罪人!可真痛快!容君羨湊近,仔細瞧了瞧:“真的嗎?我胡說的,你做得也太自然了吧?!?/br>陳禮秉笑道:“你可以再看仔細一些。這兒還有縫針的痕跡呢?!闭f著,陳禮秉故而把眨眼的動作放緩,讓容君羨仔細觀察。容君羨比他矮一些,便要稍微仰頭看,忽覺頭飾沉重,便一手扶著頭飾,一邊仰臉察看。陳禮秉笑:“你這樣也太受累了?!闭f完,陳禮秉半合眼,又微微俯身,讓容君羨不必抬頭也能看清楚。容君羨打量半晌,只說:“老總為什么要縫雙眼皮?”“因為我想做一個好看的老總?!标惗Y秉柔然一笑,“不可以嗎?”第4章容君羨在片場拍了一整天的戲,到深夜才結束。在他離開劇組時,助理已經在顯眼處停了一輛汽車在等他。容君羨看到了這輛車,便徑自開門上車,卻驚訝地發現后座上居然坐在白惟明。白惟明在后排坐得穩穩的,膝上放著手提電腦,認真地盯著屏幕看,直到容君羨上車,白惟明才將手提電腦合上,放在一邊,主動地跟容君羨打招呼:“晚上好,容先生?!?/br>容君羨有些驚訝:“白先生……你怎么來了?”容君羨想了想,又有些害怕:“不是公關又出了什么問題了吧?”“公關維護,一般是靠平時預防,而不是臨時滅火的?!卑孜┟骰卮?。比如,平時培養一個明星說話得體的習慣,比等到明星開口得罪時人再處理要簡單得多。不過,要培養容君羨說話得體的習慣,恐怕也太難了。容君羨斟酌了白惟明的話半天,才問:“哦?所以你是問我今天有沒有在攝影棚闖禍、得罪人?”白惟明沒有正面回答:“你有嗎?”容君羨想了想,說:“還好吧?”助理卻手心冒汗,說:“實際上,容老板今天扇了楊樹熙倆耳光,還問陳禮秉是不是拉雙眼皮去了?!?/br>“噢?”白惟明有些好奇,問,“陳禮秉的雙眼皮手術失敗了嗎?叫你一眼看出了?”容君羨說:“還挺自然的,只是剛做完手術不久,有些發紅罷了?!?/br>白惟明點頭,說:“哦?!?/br>助理卻不滿地說:“白先生,你就只關心禮總的雙眼皮手術效果?”白惟明回答:“確實有點好奇?!?/br>容君羨卻又說:“我看禮總心胸很廣闊,不太在意這種事情?!?/br>白惟明道:“他確實不會計較這種事情,所以我們也不必計較?!?/br>助理又有些擔憂地問:“這件事不計較?那就算了……可是,容老板在劇組扇后輩耳光,這種事情傳出去……”容君羨卻截口道:“是他先扇了我???”助理忙說:“可是他扇你是劇本里寫的,你扇他是劇本之外的?!?/br>容君羨卻理直氣壯:“我那是指導他演戲?!?/br>助理也不想和容君羨爭辯,便爭取白惟明的支持:“白先生,你看?這事兒傳出去是不是容老板不占理?”白惟明回答:“不是?!?/br>助理愣住了,只得閉了嘴。容君羨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白惟明居然站在自己這邊,愣了愣,又問:“我還以為你會覺得我這么做太沖動了呢?”“你確實很沖動?!卑孜┟骰卮?,“不過,我來這兒不是為了改變你的性格的?!?/br>助理卻忍不住說:“可是,唐總說了,你來的是讓容老板做個‘體面人’的呀?”白惟明道:“公關的責任從來不是讓客戶做一個‘體面人’,而是讓客戶看起來像一個‘體面人’?!?/br>容君羨聽了就不高興:“我本來就是個體面人啊?!?/br>白惟明和助理都選擇不接話,讓沉默做最好的回答。因為拍攝場地處在豎店影視城,是一個離容君羨家萬里的地方。所以容君羨住了酒店公寓。助理開車把白惟明和容君羨送到了酒店公寓。容君羨從車上下來,又對白惟明,好奇說:“你也和我住一個酒店公寓?”“我負責全程陪護你?!卑孜┟骰卮?。容君羨說:“這有必要嗎?于知務也沒陪我呢?!?/br>這話是這么說的,但容君羨心里卻有些暗暗的小高興,說不上來是為了什么。白惟明卻道:“因為于知務這么做沒意義,也沒幫助?!?/br>“于知務知道你這么說他嗎?”容君羨瞥他一眼,站在電梯面前。白惟明沒有回答。容君羨斜看了白惟明一眼,見白惟明身材修長,穿西裝往富麗堂皇的大堂一站,端的是風度翩翩,讓容君羨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白惟明感受到了容君羨的視線,轉過頭問:“有什么事嗎,容先生?”容君羨咽了咽,也察覺自己的視線失禮,便趕緊沒話找話顯得自己不是光看別人的大長腿去了:“我啊……就是好奇,你怎么到哪兒都是住酒店公寓???”“因為我跟明星一樣,要四處奔波,居無定所?!卑孜┟鞔?。“哦……那你買房了嗎?”容君羨停不下來地發問,“有對象沒有???”白惟明聽到這倆問題,不覺凝眉:“你下一句該不會是說想給我介紹吧?”容君羨也覺得自己剛剛問題稀奇古怪的,但他想,自己講話從來都是亂七八糟的,就算問這些怪問題,對方反而見怪不怪、不以為怪了。容君羨便開玩笑似的道:“可以??!你需要對象嗎?”電梯門卻在此時打開,白惟明、容君羨和助理便進了電梯里。容君羨卻不死心地又問:“真的不需要介紹對象?”白惟明像是被問得煩了,不得不回答:“我要有對象,哪來時間服務您?”“哦……”容君羨說不上來的有些雀躍,腳輕輕跳了幾步,猶如枝椏上的麻雀。助理住在低樓層較為廉價、狹窄的一居室,便先出了電梯。助理道別之后,電梯里就只剩下了白惟明和容君羨。容君羨發現白惟明是和自己住同一層的,便問:“你怎么住的規格和我一樣?”“我不僅住的規格和你一樣,出行也是。你坐什么艙,我就坐什么艙?!卑孜┟骰卮?,“都是寫在合同里的,你可以仔細?!?/br>容君羨聽著白惟明毫無感情的話語,又覺得有些沮喪。白惟明卻繼續說:“你在劇組應該不會再提禮總割雙眼皮的事情吧?”“???”容君羨一怔。“雖然偶爾聊天提起,陳禮秉本人不會在意?!卑孜┟髡f,“可是,如果劇組里其他人閑聊的時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