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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皮一麻,頓時意識到了不對,可已經接下了題目,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讀下去,結果又讀了一圈,可故事還是沒完。 周圍看好戲的學者們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好像是遞歸效應,吉賜少爺怕是念到老也念不完了?!?/br> “這孩子看起來才幾歲吧,遞歸效應可是高等數學,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會,怕是作弊吧?!?/br> 吉賜被旁邊人一點撥,氣得立刻扔了布條,指著阿肆的鼻子,“小崽子,你竟敢作弊!” 阿肆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淡淡道,“智商有問題就承認,抵賴的你太丟人現眼?!?/br> “道歉吧?!?/br> “等等!” “我不!” 尤金和吉賜的聲音同時響起,尤金臉上雖然還掛著笑,眼里卻沒了半分笑意,他看向阿肆,“小朋友,這道題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阿肆瞟了他一眼,又看向站在旁邊的其他星球來的學者們,“你們也需要我解釋?” 學者們被小孩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心里忽然升起一絲愧疚和羞恥,紛紛避開了眼。 阿肆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們好了?!?/br> “這個布條上面的故事就是一個簡單的遞歸效應,用有限的語句來定義對象的無限集合,需要有邊界條件、遞歸前進段、遞歸返回段,當邊界條件不滿足時,遞歸前進,當邊界條件滿足時,遞歸返回?!?/br> “而這個故事始終在調用本身,沒有出口,所以無法化簡為非,這是一條莫比烏斯帶?!?/br> 阿肆一說完,吉賜就反應了過來,當即更氣了,“你竟然從一開始就在耍詐!” “這是比賽?!卑⑺晾淅涞?,“代表尊嚴的比賽,你該道歉了?!?/br> 吉賜臉色鐵青,尤金也面色不好,他看了眼周圍的人,剛才還站在他們父子兩這邊的學者都保持著靜默,等待他們行動。 這些學者一向奉行強者為尊,剛開始有多看不起阿肆,現在就有多看不起被阿肆碾壓的吉賜。 尤金皮笑rou不笑的看向阿肆,“小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事留一線方是做事之道?!?/br> 阿肆對他的威脅無動于衷,堅持道,“道歉?!?/br> 尤金咬緊了后槽牙,“很好,我記住你了?!?/br> 阿肆淡淡道,“記住我的人有很多,你連排號的資格都沒有?!?/br> 尤金氣了個倒仰, 轉頭對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吼道,“道歉!” 吉賜還想鬧,卻不敢抵抗父親的權威,對著阿肆生硬的說了句:“對不起?!?/br> 阿肆看著他,“我記得我們的賭注是鞠躬道歉,重來?!?/br> 吉賜惡狠狠的瞪著阿肆,“你別得寸進尺!” “如果你要厚臉皮不怕丟人的耍賴我也沒法?!卑⑺潦冀K平靜,就像是沒有情緒的一池潭水。 吉賜咬緊牙關,彎腰,咆哮,“對不起!” 阿肆淡淡的看著他,“你要道歉的對象不是我?!?/br> 吉賜:“……你他媽耍我!” “吉賜!”尤金警告的喊了他一聲。 吉賜不敢發作,氣得那頭紅發像是火焰般燃燒起來,轉身對著波頓和閭落,屈辱的彎腰,再度咆哮出聲,“對不起!” 隨后飛快起身,眼神狠厲的看著阿肆,“這下你滿意了?” 阿肆點了點下巴,“還不錯?!?/br> 吉賜又是一陣心梗,“你給我等著!” “沒空?!?/br> 這種放狠話的人類阿肆見過不少,但最后都只配叫囂,就像曾經任務世界中的某個動畫片里的那只灰色的狼,追了那群羊一百多集都沒吃到,偏偏還在被羊欺負了之后要來一句:我一定會回來的。 這種無用的狠話,放了又有什么意思呢,打臉就要當場才爽。 有了阿肆這一出,那些原本對來加爾星參加比賽表示強烈不滿的學者們一個個都老實了,仿佛終于明白了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句話的含義。 波頓館長的工作也順暢了不少,再也沒人明挑暗諷的在那挑刺了,完成了有史以來最和諧的一次比賽。 而阿肆的名聲也在這一眾人中間傳開,紛紛找到波頓館長表示自己還缺個學生,氣得兢兢業業教了三年的地下真老師吹胡子瞪眼醋得不行,巴不得這些人趕緊滾蛋。 當然這都是后話,此刻,小少年在威風凜凜的碾壓了鬧事的主星來客后,就帶著自己的小伙伴去接meimei去了,也不知道小家伙這一會兒沒看到他有沒有鬧。 果然,怕什么來什么,隔著一道彎阿肆都聽到了小家伙扯著小嗓子在那嚎,一邊嚎還一邊喊,“走開,不要壞jiejie,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阿肆加快了步伐,剛過轉角,哭得眼睛通紅的小家伙就看到了他,一把推開企圖抱著她安慰的花花,撒開小短腿就跑了過來,阿肆快走兩步,小家伙一下就撲到了他懷里,阿肆將她抱起,她就揪著阿肆衣領繼續哭,“哥哥,不走,你不要走!” 阿肆心一下沉了下來,小家伙這是還記著昨天晚上 的事呢。 他拍了拍她的背,抹去小包子臉上的淚珠,難得耐心的哄道,“別哭了,哥哥沒走,哥哥是去打壞人了?!?/br> 小包子抽抽噎噎的,大眼睛里還含著淚水,委委屈屈的看著阿肆,“哥哥不帶魚魚?!?/br> 阿肆點了她小臉一下,“魚魚太小,哥哥怕他們會傷害到你?!?/br> 小包子瞬間忘記了抽噎,握著小拳頭,昂起頭,像一只驕傲的小獅子,“魚魚長大,幫哥哥打!” “那哥哥等你長大?!?/br> 哄好了包子,一行人也沒了參觀的興致,便出了星空館,準備去漢爵樓大吃一頓,安慰一下他們受傷的小心靈。 坐到車上,小眼鏡一下一下的偷瞄阿肆,阿肆原本正抱著小包子休息,他這么頻繁的伸出試探的腳腳,阿肆很難不注意道,于是睜開眼問道,“有什么事?” 小眼鏡瑟縮了下,咬著下嘴唇上前,低頭,“對不起,謝謝你?!?/br> 阿肆挑眉看他,“為什么對不起?” “我……我太弱,給你添麻煩了?!?/br> 阿肆看向車里其他少年少女,問道,“今天的事你們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