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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滿臉憂愁:“這皇宮之中冤魂最多,趙小姐住的寢宮似是當年一個上吊自殺的嬪妃居住的地方。趙小姐突發怪病,怕是被冤魂纏上了。若是這樣,那寢殿自是不祥之地啊?!?/br> “趙尚書是我大周重臣,朕怎能讓你去那等危險之地?!?/br> “不是,陛下——” “朕意已決,明日差些人到皇宮做法,驅離冤魂!” “可趙小姐現在身體情況實在不是很好??!”楊有才在一旁適時開口,貼心地提醒陛下。 “那又有什么辦法呢?法師明日才能抵達。生死有命,若趙小姐挺不到明天,怕是天命如此吧?!?/br> 謝鈞辭重重嘆了口氣,拍了拍趙容夙的肩膀:“朕今日喚你進宮,便是為了明日做法之事、若情況不好……趙尚書也可以提前 準備??!” 趙容夙:我準備個鬼?。?! 趙容夙被謝鈞辭堵了好幾次話,腦子轉的飛快,卻也迅速想明白了一些東西。他捏了捏懷里的一個小小器皿,趁謝鈞辭沒有再說話的意思,趕忙又一次開了口:“陛下,臣明白家妹這是怎么回事了?!?/br> “望陛下讓臣去看看家妹,說不定她的病情會有轉機?!?/br> “噢?”謝鈞辭一臉驚訝,甩了甩袖子轉到趙容夙面前,詫異道:“趙尚書方才不是說,不懂醫術,不會制藥,怎么現在卻是會了?” 趙容夙:打臉現場。 “趙尚書既然不懂醫術便不要瞎忙活,以免讓趙小姐病情更為嚴重??!” 趙容夙:好想罵人。 “陛下誤會了,臣突然想起來,家妹小時候也有過一次這樣的癥狀,記下來了處理的法子。只要陛下——” “這樣啊,那趕緊把法子告訴朕,朕讓太醫照著做?!敝x鈞辭手一伸,楊有才便貼心遞過來了紙筆。 “說吧?!?/br> “陛下,這……”趙容夙被氣得要命,可又不好發作。斟酌片刻輕聲開口:“陛下,這藥方……恕臣不可外傳?!?/br> “這都人命關天了,趙尚書何必糾結于此。難道,不是趙小姐的性命更重要嗎?”謝鈞辭不耐煩地擺擺手,而后沉聲說道。 這話聽起來再正常不過,趙容夙垂著頭,沒有看見面前人臉上一閃而過的戲謔。 趙容夙此刻內心正在瘋狂掙扎。 方才他已然想清楚,趙鈺這樣子,怕是遭到了體內子蠱的反噬。因此這時候,迫切需要他手上的母蠱。反噬對人影響極大,趙鈺身體本就不好,若是再拖下去,怕是……不太妙。 謝鈞辭的態度,估計是鐵了心不讓自己見趙鈺。趙容夙捏了捏懷里的器皿,終究咬了咬牙把它拿了出來。 反正這蠱蟲大周之內沒什么人知道,謝鈞辭又非通曉醫術之人,只要不讓那些老太醫看見,應該不會有大事。 念及至此,趙鈺猶豫一會兒,將手上的器皿交給謝鈞辭。 “陛下,這東西不便讓外人知曉,還望陛下親自將其交給家妹——” “哎呀!”謝鈞辭接過這東西,打開一看便發出一聲飽含震驚的、中氣十足的叫喊:“這不是血蠱蟲嗎!” 趙容夙:??? 趙容夙:我他媽??? 這玩意難道是人盡皆知的程度嗎?! “不是陛下,這不過是尋常的——”趙容夙起身想重新取回那個小器皿,而后者卻是被謝鈞辭牢牢攥在手里。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男人激動的大叫:“這絕對是血蠱蟲,朕在西疆見過不止一次?!敝x鈞辭開始毫無破綻地胡扯:“這血蠱 蟲是用來控制人的邪物,趙尚書怎會有這種東西!” 謝鈞辭雙目瞪大,底氣十足地開始對這血蠱蟲進行一番詳細全方面的解釋,從性狀到功效說個不停。 隨著男人一直不停歇的高聲解釋,屋子的角落傳來一聲杯盞落地的碎裂之聲。 不過誰也沒有在意。 趙容夙被面前的人弄得頭越來越大,又沒有辦法解釋,只能在謝鈞辭詳細的解釋中艱難插話。 不過沒有一次成功就是了。 謝鈞辭洋洋灑灑說了好一會兒,而后一口氣喝完一杯茶水,坐回椅子上皺著眉頭看著趙容夙。 “趙尚書,朕一直覺得你對趙小姐愛護有加,可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呢?這血蠱蟲對人身體無益,趙小姐是你親meimei,你怎能這樣?” “陛下,你誤會了——” “還有,你這個是母蠱,相比趙小姐身上的就是子蠱了。而子蠱需要每日服用……”謝鈞辭沉吟片刻,而后恍然大悟一般道:“看來都在你每日送來的藥里面了?!?/br> “趙尚書既然對于此了如指掌,對于趙小姐的身體想必心中有數。趙小姐這次之病,與趙尚書很難脫干系啊?!?/br> 謝鈞辭把玩著手中的器皿,眉尾輕挑,哪還有方才那種激動的樣子。 “若是這樣……趙尚書,居心何測呢?” “莫非趙尚書是故意促成此事,想要給皇室制造污點嗎?趙尚書之妹死于皇宮,勢必會引來眾臣之猜疑,而這自然會對朕不利。先前元太妃之事還沒有查明,如今一看,趙尚書的嫌疑卻是不小啊?!?/br> “而這血蠱蟲并不是大周之物,趙尚書有這東西,未免有和他國勾結之嫌?!?/br> “趙尚書,朕說的可對?” 原來如此。 趙容夙探頭看見年輕帝王眼底的嘲弄,終于明白。方才的一切,不過是想要治他罪的引子罷了。剛才他關心則亂,竟露出這么多破綻。 實是不該。 “陛下好計謀,臣實在佩服”,趙容夙緩緩起身,眼中盡是陰鷙:“陛下方才一番戲言,不過為了治我的罪罷了?!?/br> “不過這些盡是陛下一人之揣度,又無證據,怕是根本做不了數?!?/br> “確實如此?!敝x鈞辭瞇眼低笑,并沒有否認。他搖搖腰間的香囊,側頭看著趙容夙,接著說道:“趙尚書說的對,但又不對?!?/br> “朕方才說的話,可半點不是戲言?!?/br> “趙小姐確實突然昏迷不醒,藥石無醫?!?/br> 趙容夙冷笑一聲,模樣是半絲也不信。 謝鈞辭也不惱,慢條斯理又加了一句:“只不過,已經被治好了?!?/br> 他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