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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認識原主? 不等她多想, 頤王身旁的匪徒迅速朝他們逼近。 皇帝身旁的將領抽出腰間的刀,冷聲說:“頤王殿下,您要謀反嗎?” 頤王挑眉道:“皇兄逼的天下人逼的不反, 將大好局面付之東流,不是已經算到今日了嗎?” 他揮揮手,匪徒們停下腳步, 頤王淡淡道:“皇兄總是如此高傲,哪怕現在淪落到如此地步, 也不愿意將臣弟放在眼里?!?/br> 皇帝目光幽深的看向他, 開口道:“區區一個棋子而已, 連誰在利用你都不知曉,如此蠢貨, 不值得朕放在眼里?!?/br> 秦家軍和皇城軍都有對方的棋子,并非一個兩個, 而是足足有上百人!這意味著什么? 其中隱藏的信息量簡直大到嚇人! 要知道這些士兵可都是身世清白、百里挑一的良民,自幼開始訓練,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之后才能列入皇城軍的好苗子, 這可是守衛一國首都的軍隊,威嚴慎重和尋常軍隊不可相提并論,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輕易能進的。 每一個士兵, 必定要經歷重重考驗,才能留下來! 這上百人數量看似不多,但其實很可怕!他們滲透的也許不止有這么多人,皇城軍就有這么多人, 那其他軍隊呢?長此以往,誰敢在戰場上將后背交給戰友? 這件事惡劣程度可見一斑! 這些‘士兵’至少蟄伏長達至少十年之久,才有資格參與這場戰爭,由此可見,對方的勢力隱藏的有多深。 他不信區區一個頤王,會有這種本事! 連他都有些驚訝,出現意料之外的變故,不過還好,興許能一網打盡… 頤王臉色一沉,咬牙道:“希望到最后,皇上的骨頭還能這么硬?!钡人巧系畚?,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那張高高在上的嘴角痛哭流涕,讓他跪下來求他! 洛澈心里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頤王來勢洶洶,這局勢怎么看著,對他很不利呢? 頤王心里發著狠,但心情又有些復雜,皇宮之中怎么會有養出他這么愚蠢的人呢? 從他開始選擇為母報仇時,就注定于天下人為敵。 一些人,不是他說殺就能隨意殺的! 先帝讓他當了二十年太子,朝堂上文武百官無數人擁戴他,他的勢力早已龐大到根深蒂固,儲君之位無人可撼動分毫。 可他自己放棄了。 說起來連他都覺得好笑,那至高無上的皇位,萬人之上絕無僅有的權力,他自己放棄了! 頤王看了一眼從城內匆匆趕過來的大批官員,開口道:“看來皇兄要敗了?!?/br> 皇帝俯瞰城墻之下的匪徒,若有所指道:“先帝拼盡一生,耗費無數代價才擊潰宋家,你就不怕他們卷土重來?” 頤王整理一下衣襟,淡淡道:“一群死了主人的喪家之犬,若不是這次投機取巧,哪有他們出場的份。 皇兄,本王所仰仗的可不是一些淪落成匪徒的宋家昔日奴仆,而是天下大勢所趨,文武百官需要的不是一個暴虐成性的君主!” 這時,近百位官員登上了城墻,站在了頤王的身旁,一位身著官袍的男子環視一圈,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拱手拘禮道:“微臣參見陛下,參見頤王殿下?!?/br> 皇帝睨了他一眼,輕聲道:“丞相,連你也要背叛朕?” 洛澈不由得多看了對面男子一眼,一國丞相啊,這位可是大人物。 丞相笑瞇瞇道:“微臣不敢?!彼戳艘谎鄢峭獾姆送絺?,目光閃過一絲異樣:“皇上乃天子,可恨被妖女迷惑做下禍事,臣懇請陛下清君側,斬殺妖女宋氏!” 皇帝掀開眼簾,眼神幽深寒涼。 頤王眉頭微蹙,他看洛澈一臉茫然,心下不禁軟成一片,脫口而出道:“不可以!” 氣氛有些凝固。 眾人把目光紛紛聚集到頤王身上,古怪的盯著他,有些訝異的大臣冷聲道:“這妖后果真留不得?!?/br> 另一位大臣接道:“是啊,如此yin.亂后宮,諂媚君王的禍水,她設計逼迫秦將軍謀反,讓我朝江山不穩,手段實在太可怕了!” 洛澈耳朵動了動,微微蹙眉。 天下的人都這般看她嗎? 明明自己什么也沒做??! 她被人禁錮在這皇城之中,視為禁.臠,被京城權貴百般看低,連最起碼的人身自由都沒有。 她明明已經想盡辦法低調行事,她知道朧月站在權力爭鋒的中心,所以她不主動與朧月接近,也從不打聽朝廷上的事情。 搞到現在,她甚至連現在的局勢都一無所知。 她到底,為什么就成微了那樣一個人人唾棄的歹毒女人? 洛澈覺得有些可笑。 他們明顯是在逼皇帝殺了自己! 洛澈看向那個少年帝王,他的表情看不出情緒,只是氣勢越發威嚴迫人。 他沒有說話。 丞相摸了摸胡子道 :“雖是一介女流,可她身世牽扯太多勢力,太多塵封的過往,不該成為一國之母。陛下若是還愿意回頭,微臣依然是陛下的臣子!” 自古以來,君擇臣,臣亦有資格選擇君。 若是理念和利益不同,那就是政敵。 敵人,只有你死我活,沒有惺惺相惜! 洛澈僵硬的咽了口唾沫,睫毛微顫,拳頭緩緩攥緊。 頤王看著洛澈臉色有些不安,有些心疼,他環視一圈,略帶稚嫩的臉上表情肅穆:“皇后無罪,我看誰敢以下犯上!” 說罷,他冷冷看向皇帝:“你如今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廢物!” 這時,皇帝漠然了看了頤王一眼,突然挑眉道:“殺死皇后…” 他目光環視一圈,把每一張面孔都記住,輕聲道:“好啊?!?/br> 洛澈瞳孔緊縮,眸子中光亮漸漸暗了。 好無力啊,命運被他人掌握的感覺… 皇帝從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拔出刀鞘,向洛澈走來。 他態度冷淡,氣質矜貴又從容,黑色的龍袍襯得少年威嚴赫赫,他看向她的目光是那樣無情,一瞬間,洛澈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