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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他也沒有那么多時間指導他,只有當隋輕馳有弄不懂的地方問他時,他才教一下,“你要是過意不去,就教我唱歌好了?!?/br>“好,”隋輕馳點點頭,心情愉悅地掃了個弦,說,“那我來彈,你來唱?!?/br>傅錯想象了一下,忍俊不禁:“那得多爛啊?!?/br>隋輕馳把吉他豎在一旁,嘴角勾起,說:“別這么沒信心啊,我教你絕對百分之兩百地投入,如果連你我都教不好,我這輩子就不可能教會任何人了?!?/br>就這樣開始了兩個人的一對一教學,傅錯想著,如果隋輕馳的木吉他能出師,那西風以后就能有兩個吉他手了,而如果自己的唱功有長進,那他以后沒準還能幫隋輕馳和音。只有當他們兩個都變得更好,樂隊才會有更多的可能性。被隋輕馳指導唱歌時還是會有些丟臉,尤其是音域不夠總是破音時,隋輕馳前所未有的有耐心,連笑話他都是很溫柔的,不像在笑話他,像在傳情一樣。“發音的時候你要把重心放在元音上?!?/br>“上不去的時候你可以試一下彎腰或者下蹲?!?/br>可不管怎么嘗試,始終差了那么一點,也可能是因為隋輕馳太優秀,如果要以他為目標,他一開口,你真的會絕望。傅錯不禁自嘲:“后悔教我了嗎?”他站那兒唱的時候,隋輕馳就坐在沙發前的小矮桌上觀察他,并沒有評價他,只是揚了揚下巴,說,“把吉他給我?!?/br>傅錯把沙發旁的木吉他拿給他,隋輕馳接過抱懷里,低頭調了調弦,說:“我來彈你來唱?!?/br>隋輕馳彈了前奏傅錯就明白了,差勁和差勁相加,誰都沒必要自卑了,夕陽灑在房間的地板上,那地板的顏色像有流火一樣漂亮,而他們在燃燒的青春上,輕松地彈,輕松地唱,像兩個初學者,牙牙學語,蹣跚學步,互相扶持。唱完彈完,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剛剛那段合作雖然也有不少稚嫩之處,拋卻了包袱,竟意外的好聽,而傅錯也把那個一直唱不上的小節唱上去了。是沒有隋輕馳完美,但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差。訓練氣息的時候隋輕馳總是不厭其煩把手貼在他胸口或是腹部,有一次還非要掀衣服貼上去,傅錯把他的手拿出來,說:“你就這樣感覺不到嗎?”隋輕馳理直氣壯:“你發音那么差,幾乎都沒震動,我當然感覺不到?!?/br>他低頭看著坐茶幾上的隋輕馳,隋輕馳抬頭看他,又要把手伸進去。唉,算了……傅錯心想。可能應該點一首顧桑妮的給他。五一小長假期間他們又去了一趟S市,這次是受邀去演出的,上次租的500人的場子,這次歌迷來滿了800人,上下兩層的大場子,除去Livehouse的分成,依然剩下不菲的收入,傅錯琢磨著可以開始弄CD了,可惜好事多磨,五一過后市里排查安全隱患,他們的防空洞沒法再用了,好在姚叔幫他們介紹了一個便宜的排練屋,解了燃眉之急。新排練屋在人家住宅區的地下室,一個小時租金就要80,因為地方太偏,在郊區,去一趟得個把鐘頭,租的人少,再加上姚叔幫他們講價,最后敲定他們一個月來排十天,租金按一個月1500。排練是當務之急,這筆租金沒法省,灌錄CD的事就只能以后再說了。搬去新排練地,太敞亮了,不用偷接電線,還有一面落地鏡,四個人起初還有點不習慣,第一次排練時AK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舉著鼓棒對著鏡子道:“我打起鼓來這么抽風的嗎?”譚思安慰他:“看習慣了就好了?!?/br>AK憤憤地瞪他一眼。畢竟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小青年,有了鏡子大家都開始變得特別在意形象,尤其是AK,還去染了一頭黃毛,每次來排練,傅錯都無奈地看著三個人站大鏡子前捯飭過去捯飭過來。AK看見隋輕馳對著鏡子突然舉高麥克風,就是那種兩腳分立,低著頭像原地起飛的超人一樣舉高拳頭的姿勢,老實說那動作真的中二到兇殘,傅錯都沒眼看,AK眼里卻只有不爽:“你都這么帥了還耍什么帥啊,還給不給我們活路了?!”這叫耍帥嗎?傅錯心想,并不啊。排練的時候三個人也全程盯鏡子,只有傅錯低著頭該怎么彈吉還怎么彈,彈完這段他抬起頭,見隋輕馳看著鏡子里的他,說:“可以,很帥?!?/br>一副“你不注意形象我幫你注意”的理所當然的模樣。五月下旬他們接到一個湖畔公園音樂會的邀請,就周末兩天的時間,在一個森林公園,受邀的除了兩位已出道有點知名度的歌手,其余都是地下樂隊或者網紅歌手,來的觀眾也以學生居多。不過令傅錯沒想到的是,現場竟然有不少粉絲認得他們,西風登臺時收到好一通熱烈歡呼,簡直要受寵若驚。唯一寵辱不驚的人可能就只有隋輕馳,隋輕馳往麥克風前一站,臺下就有個迷妹高喊了一聲:“隋輕馳你怎么這么帥???!”聲音太大了,全場都笑翻了,唯獨隋輕馳沒什么觸動似的,只湊近麥克風說了句“大家好,我們是西風”。這個音樂會是露天場,音響效果和封閉的Livehouse不同,他聲音一出來,山河湖海似的開闊,又云霧繚繞似的靈氣,一時間全場認識不認識他們的人都在期待地鼓掌。方才那個妹子又激動地喊起來:“隋輕馳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帥?????!”這副問天問地問自己的架勢讓中二如隋輕馳也受不了了,他朝后看了一眼傅錯,傅錯嘴角忍著笑,隋輕馳又回過頭,對話筒說了聲:“好了聽見了,冷靜一點?!?/br>那聲音真的好聽,露天舞臺那么寬敞,森林里四處都是風,但隋輕馳的聲音就像西伯利亞的狼,傅錯聽得心里也是一跳,心想你叫人怎么冷靜啊。那天他們唱了四首歌,中場樂手Solo時,臺下有幾個歌迷齊聲喊道:“譚思生日快樂!”譚思聽見了,嚇了一跳。傅錯也吃驚,后天就是譚思的生日,沒想到歌迷們都記得,甚至追著他們來到這個不算太有名的音樂會現場,明明是客場作戰,搞得像主場一樣。他轉頭,看見譚思眼眶都有點紅。歌迷們還在七嘴八舌說著什么,傅錯隱約好像聽見自己的名字,但聽不清楚在說什么,狐疑地看向舞臺邊的隋輕馳,問:“在說什么?”他沒對著話筒說,聲音被數千歌迷吞沒,隋輕馳在喝水,聽見了,就摘了耳返,拿起麥克風走到舞臺邊蹲下,把麥克風對準臺下。立刻他就后悔了,其中一個女歌迷的聲音被話筒陡然放大了出來,那聲音正激動而刺耳地喊著:“傅錯你給他唱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