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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要不到抱抱還要被關在門外的如意,立馬扯嗓子開嚎。食人花姑娘約莫跟如意他爹執燈也有些血緣關系,見如意哭得臉漲紅,登時心都快碎了。“許公子,您要不帶著如意一起洗吧?他小小一團,不占地方,您只要當心別讓他嗆水就行?!?/br>面對著一大一小,兩雙巴巴的眼神,許道宣妥協了。哪知這成了他噩夢的開端。望著變黃且泛著sao味的熱湯,和咯咯笑著的如意,許道宣欲哭無淚,只好光溜溜地抱著同樣不著寸縷的如意爬出來,喊小二換水。次日,休息一晚上的許長安,在許道宣軟磨兼施下,終于答應出門逛逛。剛巧趕上了銀霜鎮的大集,一眼望過去,捏糖人的小販,耍把戲的藝人,各色各樣的商販不一而足,熱鬧非凡。許長安看到一個賣小動物面具的攤子,上頭掛著的一只小奶狗面具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艱難地擠開眾人,正要伸手去夠那張面具時,旁邊忽然橫伸出來一只手,先他一步拿到了面具。緊接著,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許長安耳邊響了起來:“多少錢?”與此同時,抱著如意逛集市的許道宣,被個穿胭脂色長裙的女人,撞了個滿懷生香。作者有話要說: 拿著小奶狗面具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薛云深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許長安微微一笑:“這是你?!?/br>第55章我的心上人比你好看很多“回大……”瞅見男人的表情,賣面具的商販話音不自然地一轉,識相地改口道:“公子,這小狗面具兩文錢?!?/br>說實話,許長安完全沒想到買個面具都會有人橫插一腳。難得見到個與薛云深如此貼切的面具,才動了念頭想買來送他,卻立馬有人捷足先登了。好在許長安并不是非此面具不要,見男人問了價錢,準備買下走人了,雖然略有些遺憾,卻也沒再管更多,只低頭挑選起其他的來。那料到男人并沒有就此離開。斜里伸出支白皙無暇的手,許長安聽見身旁的男人道:“送給你?!?/br>“送給我?”看著被準確無誤地遞到面前的小奶狗面具,許長安訝異地發出聲不解的疑問。他順勢側過頭,視線沿著聲音往上,便徑直撞入一雙深邃如淵的眼睛。年節已過,上元未至,街道兩邊到處殘余著喜慶熱鬧的鞭炮紙屑,象征著來年平安喜樂的紅燈籠還掛著檐角,尚未取下。冬日光線經過幾重折射,輕巧拂過男人那張雌雄莫辯的臉,登時變得有些迷離不清。許長安頭一回見到這樣,妖冶的男人。縱使薛云深美麗無雙,舉手投足卻總帶著屬于國色天香的大氣端莊,不像面前這個男人,無端站在那里,便天然就有種攝人心魄的艷麗,讓人再挪不開眼。倒像是罌粟花。許長安心里微微一動,并不接過面具。他客套地揚了揚嘴角,婉拒道:“我與閣下素昧平生,貿然收下恐怕不妥?!?/br>“說來是我冒昧了?!奔幢阍饩?,男人也不見絲毫慍色,他收回手,略略提了提唇線,溫聲道:“我見公子瞧它許久,以為公子喜歡,忍不住便想買來送與公子?!?/br>男人全然不顧這樣曖昧的話會引來怎樣的后果,他臉上閃過懊惱神色:“卻不曾細想此舉委實過于唐突了,還望公子莫要見怪?!?/br>許長安聽著男人很是直白的話,心里有些好笑。這情景若是讓薛云深見到了,指不定那大醋壇子要鬧出什么樣的事來。為了避免后院起火,許長安輕巧地往后一撤身,彬彬有禮道:“承蒙厚愛,只是在下已心有所屬。這面具,閣下還是拿回去吧?!?/br>這回,反倒是男人有些錯愕了。銀霜鎮太平穩定,秩序安然,閑著無聊的男人,常與meimei打些無傷大雅的賭約。路上隨便挑位行人,以一盞茶為時限,若是能邀約行人去茶館喝茶,便算是贏。輸了的,懲罰通常是領兵去剿匪。當然了,因為自身的特殊緣故,男人邀約從未有過失敗。今日一息內慘遭了兩回拒絕,反倒令他更興致盎然了。也不收回面具,就著伸出只手的姿勢,男人忽地湊過來,俯身在許長安耳邊吐聲如線:“公子不請我去喝杯茶么?”許長安下意識便要回絕,哪料到他才開了口,鼻尖就嗅到了濃郁的甜膩香氣。那香氣奇怪的很,仿佛有意識般直往他鼻尖鉆去,攪得許長安整個人都險些軟成了一灘漿糊,是以連迷迷糊糊答應了人家也不知曉。而另外一頭,與鎩羽的男人相差不遠的女人,這回也踢到了鐵板。眼見即將撞進身著赤色狐裘的少年懷里了,不想那笑起來有兩個深深酒窩的少年電光火石間,猛地往旁邊連退兩步。于是豁了大力氣去撞的女人,樂極生悲地徑直跌到了地上。“你沒事吧?”頭頂響起了少年清亮的嗓音,女人嚶嚀一聲,正要露出強忍著的委屈神色,眼尾余光卻瞥見少年慌忙將狐裘撩開,從里頭捧出來個裹得圓滾滾的嬰孩來。向來憐香惜玉的許道宣看也不看地上的人影,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被裹在狐裘里頭的如意,確定小胖球如意毫發無傷,這才松了口氣。“嚇死我了?!睂χ粫┛┬Φ娜缫?,許道宣有心想彈一下他的腦門,又怕彈了以后招來魔音入耳,故而委實糾結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以輕輕地咬了咬他粉嫩嫩的臉頰收場。“咯咯咯?!奔s莫很是滿意這樣的懲罰,如意咯咯笑著,露出滿嘴無牙的粉色牙床。女人盯著這對旁若無人的“父子”倆,漂亮精致的眼睛里滿是不敢置信。“選錯人了?”女人心想,“難道另外一個穿白狐裘的少年更容易上鉤?”這想法猶如血淋淋的事實,無聲無息地潑在了女人腦海里。就在女人遲疑著是自己爬起來,還是在趴一會兒的時候,許道宣終于結束了與如意你儂我儂的互視。他像是才發現地上匐了個人似的,驚呼道:“大冬天的,姑娘怎么趴在地上?小心著涼,還是快起來吧?!?/br>女人有些得意,以為這眼里只有兒子的少年郎終于開竅,要來扶她一把了,于是千嬌百媚地伸出纖纖玉手,等著少年來搭。哪成想等了大半天,沒等到人,女人抬頭一看,少年抱著粉雕玉琢的嬰孩,早就走遠了。“他娘的!”女人忍不住罵了句粗話,并且發誓在那個嬰孩烏黑的眼睛里看到了嘲笑。許道宣走到賣面具的攤子,左右張望兩眼,沒瞧見許長安的人,不由出聲詢問商販:“老人家,您有沒有見到一個穿狐裘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