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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拍了個閉門羹,薛云深也不惱,他忙著發出一連串喜不自禁的疑問:“長安你肯生了嗎?長安你愿意了對不對?長安我知道你愿意了,長安——”“還不去洗漱,眼角都要餿了!”許長安氣急敗壞的聲音的從門內傳來。若是別人說這句話,特定是要落個挨揍的結局。但說話的人是許長安,那結果便不同了。門板外的薛云深,聽了這既甜蜜又毫不留情的痛罵,不僅絲毫不見慍色,反而更像是忍俊不禁地咧開了嘴角。“好好好,那我去了?!?/br>薛云深說完就走,走到一半又折回來不確定地問:“長安,你是真的愿意生了對不對?”作者有話要說: 許長安:“不愿意,快滾!”第34章現在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望著正和七只綠色小蘿卜丁,玩你追我跑幼稚游戲的薛云深,許長安沒忍住再次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十分“晚節不?!?。之前口口聲聲說絕不斷袖,現在倒好,不僅干脆利落地斷了袖,連孩子都答應生了。與許道宣并排坐在屋檐下,許長安認真思索了一下答應的原因,結果思來想去得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草率歸因于心軟而導致的鬼使神差了。“唉,意氣用事啊?!痹S長安語氣沉痛地感嘆道。“什么意氣用事?”忙著嗬哧嗬哧啃脆梨的許道宣,百忙之中將嘴巴擠出空閑,不明所以地問了句。生孩子這事,許長安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故而隨便從旁邊的矮幾上撿了個脆梨,塞進了許道宣的手里。“你梨子吃完了,”許長安佯裝好意實則轉移話題道,“再吃一個吧?!?/br>“哦,好?!痹S道宣說著,把梨子遞到了嘴邊。一時間,兩人都沒再說話,清脆的咬梨咔嚓聲混進對面一大八小的笑鬧聲里,便成了冬日的午后閑時。許長安裹了件厚厚的狐裘,縮在太師椅里,他看著和一群矮墩墩的小外甥們玩得正開心的薛云深,眉眼間帶了點不自覺的笑意。但這點笑意很快就被一起意外的事件打破了。鳳回鸞今日出門說要去處理些事情,臨行前將綠孩子托付給許長安代為照看。結果他前腳剛走,后腳綠孩子就哭了。一直小心翼翼避免和景澄接觸的綠孩子,玩鬧中不知被誰推了把,剛剛好跌在了景澄身上,當場嚎出了兩大泡眼淚。許長安連忙從太師椅里掙起身,奔到了綠孩子面前,一面替他擦眼淚,一面輕聲細語地問他磕到哪兒了。“他扎我好痛嗚嗚嗚……”指著景澄的綠孩子,顯然委屈極了。聽了這番輔以眼淚的控訴,站在一旁的景澄愈加手足無措了,他張了張嘴,結結巴巴地道歉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跟過來的許道宣不知聯想到了什么,竟然深有同感地為大外甥開脫:“他是不小心的,真的?!?/br>這情真意切的勸慰沒能起到絲毫作用。綠孩子聞聲號啕得更兇了。許長安有些頭疼,正準備讓薛云深施展舉高高逗樂大法時,專門負責照顧六個小外甥們的侍女到了。“王爺,三舅爺,小舅爺?!睒用睬逍愕氖膛吂М吘吹匕€福了禮,道,“到小公子們的午睡時間了,奴婢前來帶小公子們去暖房?!?/br>作為正兒八經的大舅老爺,許道宣努力把嘴里的脆梨咽了下去,才道:“去吧,記得替他們脫了棉襖?!?/br>侍女低聲應了是。聽到可以去暖房,六個相貌各不一樣的小外甥幾乎都很是歡呼雀躍,只除了其中一個。額前垂著縷細細劉海的大胖小子,許長安記得是小七,先是伸出胖嘟嘟的小rou手,拿著從侍女那里要來的手絹,替綠孩子把眼淚擦了,而后細聲細氣地道:“我娘說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輕易流淚?!?/br>綠孩子被年紀尚小的弟弟說得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羞赧,還是該惱怒了。那頭,小七卻已經收回了手絹。他想了想,似乎覺得方才的話不是很能夠安慰人,于是主動踮起腳,在綠孩子艾綠色的眉毛中間吧唧親了口,頗為老氣橫秋地道:“親親你就不疼了?!?/br>被偷親個正著,措手不及的綠孩子,傻愣愣地維持著微微張大嘴的驚愕神情。小七臉不紅心不跳,只是依依不舍地松開了綠孩子的手,跟在侍女身后一步三回頭地走了。留在原地的許長安幾乎是驚嘆不已地目睹了這一切。“小七以后會是個多情種?!?/br>良久,許長安下了結論。許道宣與薛云深兩人,感觸良深地點了點頭。許道宣點過頭,三兩口把手里的脆梨吃完了,他返身要再拿一個時,突然聽見許長安問道:“為什么景澄撞綠孩子,綠孩子喊扎,小七碰他就不喊了?”許道宣忙著挑揀大小適中色澤漂亮的凍梨,因而頭也不回道:“因為景澄隨阿姐,小七六兄弟隨姐夫?!?/br>“那姐夫是什么?”許長安側過頭,換了個人問。自見到這窩小仙人球外甥起,這個問題已經困惑許長安近一整天了。無論是他爹娘,兄長大嫂,二叔二嬸,甚至于遠在邊疆的三叔三嬸,孩子都是一次生一個,沒誰像堂姐許長平一樣,能夠一次生一窩的。頭回見到一胎六個的許長安,私底下不是沒有猜測過姐夫寧逸亦是仙人球??墒且勒諏幰菟刮娜逖诺臍赓|,又覺得不太像。畢竟如果同是仙人球的話,寧逸身上應該有仙人球特征的。比如許道宣容易弄壞東西,許長安親兄長喜歡往鐵匠鋪子里鉆,許長安他自己則是天一冷就不舒服。但是寧逸身上沒有。不僅如此,許長安還曾經因為他那永遠不疾不徐的語調,懷疑過他是君子蘭。可如果不是仙人球,又有些說不過去,君子蘭和仙人球,顯然也屬于跨物種的行列,是不能一窩生出這么多個的。面對許長安求證般的眼神,薛云深遲疑片刻,還是緩緩頓了下頭。“他是仙人球,”薛云深道,“不過跟你們有點不一樣?!?/br>說到這里,薛云深如同斟酌措辭似的停頓下來。見狀,許長安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已經猜到了答案。果不其然,停頓片刻的薛云深繼續道:“你們是魔鬼仙人球,寧逸他是熊童子?!?/br>熊童子,一種被子多rou,絨毛即刺,勉強算是能劃進仙人掌科目的植物。氣氛詭異地沉寂了下來,許長安有那么好一會兒沒說話。說實話,許長安一點也不意外這個回答,自從知道男人和男人可以生子后,已經沒什么能夠讓他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