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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堪堪露出個腦袋的綠孩子,開心地沖薛云深叫道。險些忘了還有這么個搗蛋精的薛云深:“……”“不許亂喊,我不是你娘!”大概擔心許長安誤會,薛云深顯得很是氣急敗壞。許長安卻故意似笑非笑地睨了眼薛云深,慢吞吞道:“墨王殿下,娘?”薛云深急得連忙拉住了許長安的手:“長安,長安你聽我解釋?!?/br>嫌事不夠大的綠孩子:“娘!”薛云深:“我跟他沒有關系,我根本不認識他?!?/br>綠孩子:“娘!”薛云深:“我都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長安我只想跟你有孩子,我……”綠孩子:“娘!”忍無可忍的薛云深咆哮道:“你給我閉嘴!”綠孩子委屈地癟了癟嘴巴,安靜了不到一息功夫,就哇地一嗓子哭了出來。于是,在林見羽伙同許道宣幾人強行拆開馬車,拯救墨王殿下與墨王妃時,響徹在他們耳邊的,便是間或帶著哭嗝的幼兒哭聲。林見羽幾人忙活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是把薛云深和許長安從馬車里扶了出來。開不及歇口氣,林見羽又忙著去馬車頂拔綠孩子。好不容易人都齊全了,綠孩子也拔出來了,正當許長安他們對著頭頂近三丈高的陷阱壁,思索目前處境時,突然傳來了撼動大地的馬蹄聲。沒過多久,馬蹄聲齊齊頓住。緊接著一個滿臉刀疤的男人出現在了陷阱上方。“喲嚯頭兒,今天收獲不錯,有好幾只肥羊?!?/br>刀疤男人說完,駕著馬往邊上退了退,顯然是要給口中的頭兒讓出地兒。仿佛印證許長安的想法般,一個穿紫色長袍長約摸半個許道宣,寬大概三個半許長安,長相十分愁人的男人,在陷阱邊上露出了身形。坐在林見羽的肩膀上,扒著林見羽的頭發,綠孩子看了看身邊的薛云深,又看了看上頭的男人,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陷阱上方,看起來格外符合“心寬體胖”的男人,目光貪婪地從坑底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仿佛挑肥揀瘦般終于挑到了合適的。他指著許長安,發出了捕獵成功后的第一個指令:“咕噠子,先把那個白衣服的抓上來,烤著吃了?!?/br>與他話音同時出口的,還有一道稚嫩且飽含遲疑的聲音。仰頭望著胖男人,綠孩子愣愣地喊:“娘?”喜當娘的胖男人:“……”“咕噠子你給我把那個小屁孩也一起弄出來烤著吃了??!”胖男人暴跳如雷地吼道。且不說被連著下了兩條指令的刀疤男人,也不論當著墨王殿下的面,說要烤了他的王妃會引起什么樣不堪設想的后果。單說對許長安忠心不二的書童楚玉。聽了胖男人十分大放厥詞的話,楚玉生氣地拍開了段慈玨的手,正義凜然地站了出來,聲音清脆且氣憤地道:“想要動我家公子,先過了我這一關!”胖男人呵地嗤了一聲,冷聲道:“你這么瘦不拉幾的,我本來不想吃你。但既然你主動要送死,那我就——”成全你。這三個字胖男人暫時是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因為就在他說話的時候,被瘦不拉幾四個字氣地原地跳腳的楚玉雙手一攏,當場化為了原形。一株高近三丈的巨型霸王花轉了個方向,將裹而不放的花苞正面對上了胖男人。濃烈的惡臭從霸王花鮮艷的花苞中散發出來,瞬間就把毫無防備的胖男人,臭得一佛升天二佛降世,直把兩只小眼一翻,暈了過去。不僅如此,許長安視線無法企及的陷阱上方,騎著馬的烏泱泱強盜們,也被臭的東倒西歪。最后不知道是哪個見多識廣的強盜嚎了一嗓子:“霸王花!是霸王花!”聞言,先前還企圖頑強抵抗的刀疤男人聞言,虎軀一震,當即決定避開鋒芒,率領著其他強盜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又是一陣大地撼動的馬蹄聲。被同樣臭到的馬,這會跑地比來時還快,幾乎是眨眼功夫,陷阱邊上就只剩下了一個暈過去的胖男人了。仗著身高優勢看清了強盜們的情況,霸王花滿意地抖了抖花苞,在半空中重新變成了人形。紅著臉蛋,楚玉輕巧敏捷落了地,他對著臉色慘白恨不得臭昏過去的許長安,期期艾艾地問:“公子,您看我厲害嗎?”作者有話要說: 許長安:“如果你的厲害是指臭的程度,那么楚玉,你很厲害?!?/br>第29章吃過霸王花味道的兔子嗎許長安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附和道:“厲、厲害——”“單就惡臭程度而言,你的確是很厲害?!?/br>許長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段慈玨冷聲打斷了。“畢竟沒有任何植物能在惡臭方面與霸王花比肩?!?/br>毫不留情的冷嘲熱諷甫一出口,方才還笑鬧的幾人俱安靜了下來。楚玉愣愣地望著段慈玨,他不明白平日里溫文爾雅的恩人,為什么會突然之間翻臉,不由一時僵住了。面對楚玉茫然無措的目光,意識到方才做了什么的段慈玨,猛地伸手掐住了腰間佩劍的劍柄。“沒能裝住?!倍未全k想。他心里有點說不出的滋味。興許是因為楚玉之前強出頭的行為,或者是因為他不由分說地拍開了自己的手,也可能是見他太過于護著許長安,卻對自身安危置之不理的緣故,段慈玨只覺得一股無名怒火騰騰升起,一不小心就沒能控制住,將隱藏多時的本性暴露了。說起來,段慈玨其人,從來不是楚玉眼中的什么溫和謙虛之輩。約莫兩年前,許長安第一次與段慈玨交鋒時,就曾經簡潔地評價過段慈玨這個人——性格直接,說話一針見血,從來不留任何情面。往好聽點說是言辭鋒利,據實說就是嘴賤。當年剛入學,整個弘文學館的人,全被他貶地一文不值,其中尤與許長安為最。由于得了個“天資聰穎必成大器”的夸贊,許長安首當其沖地收到了一堆類似于“呆若木雞”“除皮囊外一無是處”等等之類的點評。為此,許長安沒少跟他針鋒相對,最嚴重的一次,甚至鬧到了先生面前。故而同窗幾年,段慈玨一夕之間性格大變,硬生生從見人就刺的煩人精,扭轉成了文質彬彬的公子哥,許長安無所察覺是不可能的。尤其在段慈玨頻頻無意識地,將目光投向楚玉的情況下。那種目光許長安很熟悉。好友安子晏,之前就常常用那種目光偷看孟銜。揣測出了段慈玨的真實想法,許長安沒少明里暗里的提點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