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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可能會嫁人的震撼,沖淡了自己是仙人球的震驚,許長安竟然覺得仙人球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了。只不過這個念頭,在他被薛云深叫出去的時候就戛然而止了。望著興致勃勃地說哪家店鋪新進了不少果脯的薛云深,許長安突然道:“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仙人球嗎?”無意間一偷就偷了個皇子皆相公公回來的許長安:“……這劇本不對,我需要緩緩?!?/br>第25章親仙人球真的不扎嘴的嗎薛云深正低頭挑著果脯。他似乎特別嗜愛酸的東西,挑的不少讓掌柜包起來的,都是酸的不能入口的。聽了許長安的問題,他一面接過什錦店鋪掌柜遞來的紙包,一面漫不經心地應了聲:“知道?!?/br>“這個給你?!?/br>薛云深轉手把紙包塞到了許長安手里。許長安的思緒被他這么不按常理地一攪拌,登時碎成了柳絮。他低頭看了眼手中黃澄澄的紙包,疑惑道:“給我做什么?”“你不是很喜歡吃嗎?”薛云深自然而然道,“我以前經常在你身上聞到這種酸酸的味道?!?/br>酸食都是給嫂子買的許長安:“……”罪魁禍首絲毫沒發現自己又獻錯了殷勤,他快速把話題換了回去:“剛剛那么問,你是看不出來嗎?”想到許長安身上軟綿綿的刺,薛云深仔細一琢磨,覺得以他的脆弱,看不出來很是可能。許長安略略遲疑了一下,避開了正面承認:“怎樣才能看見?”“那你想看見嗎?”整日里互相氣得對方恨不能“以死明志”的兩人,頭回異口同聲道。許長安對上薛云深關懷不似作偽的視線,這回沒猶豫,直接坦然地頓了下頭,道:“想?!?/br>jian計得逞的薛云深沒忍住竊喜了一下,他掩飾地干咳一聲,對許長安道:“那你靠過來,我告訴你?!?/br>許長安沒多想,上前踏了小步,剛準備催促薛云深,嘴唇就毫無預兆地被吻住了。感受到嘴唇上傳來的柔軟,許長安瞳孔倏地微微一縮。恰好是重陽佳節,皇城西市的熙來攘往,摩肩接踵。過往的鮮衣女子無不簪菊花,男子則佩茱萸,人人身上都帶著點淺淡的菊花酒香氣。站在什錦果脯店鋪不遠處的許長安,被那酒氣攪得有些頭昏腦漲,足足過了一息功夫,才反應過來,慌忙伸手推開了薛云深。他下意識倉惶地往四周看去,發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兩人衣著過于華麗的緣故,來來往往的行人并沒有一個往這邊探頭探腦。許長安松了口氣,他惡狠狠地擦了把嘴角,剛準備痛斥薛云深的胡作非為,繼而又想到自己準墨王妃的身份,于是那句再不能這么做了,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總沒有不許丈夫親的道理吧?!痹S長安認命地想。轉而他又記起來兩人至今還未成親,頓時猛地一拍腦門,鄭重其事地補救道:“殿下,在我們成親之前,你不能再這么做了?!?/br>“為什么?”說著,頗為茫然不解的薛云深,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許長安瞧見他那副色瞇瞇的樣子,氣得險些沒控制住把手里的紙包,往他那張漂亮的臉蛋砸過去。可惜薛云深今天約莫是色迷心竅,不僅絲毫沒看出來許長安臉色不愉,反而像是非要把許長安氣炸一樣重復了一遍:“為什么?我明明記得你很喜歡的?!?/br>“喜歡個屁??!”許長安崩潰地腹誹,“哪個不是斷袖的男人會喜歡被別的男人親??!”他深深呼吸口氣,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后,還是沒忍住咆哮道:“為什么為什么,沒有為什么,我說不許就是不許!”薛云深神情有些受傷,低低哦了聲,沒再說話。許長安原地轉了兩圈,最終沒控制住,把心底的疑問吼了出來:“而且你親我難道不嫌扎嘴嗎!”話音落地,來往的路人俱是望了過來。許長安:“……”似乎看見他人眼底明晃晃寫著“這是個傻子”了。那邊,薛云深卻語氣輕快地回答道:“不嫌?!?/br>頓了頓,大概是嫌這句干巴巴的話不夠有說服力,薛云深緊跟著補充道:“長安的刺很軟?!?/br>今天跟他出來就是個錯誤。許長安絕望地想。沒等許長安生出別的生無可戀的念頭,薛云深卻已經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指,很是嚴肅正經地問:“還是看不見嗎?”乍然一聽,許長安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么,可是當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的時候,許長安就悟了。那是個年紀很小的孩子,約莫四五歲的年紀,穿一身喜慶的紅色小裙,耳朵上戴著朵小小的淺黃色菊花,蹦蹦跳跳地跟在父母身邊。許長安看著那個小姑娘,在她平坦光潔的額間,與鎖骨正下方約半寸的地方,看到了三樣東西。“靈臺上浮現的是她的原形,內府處的是她的生命力與內丹?!毖υ粕畹?。許長安盯著小姑娘額間紅艷艷的石榴花苞,和內府處,被一簇綠意盎然的綠光包裹著小小內丹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視線去看其他人的。狗尾草、夕顏花、君子蘭、山茶花、金桂……每個人額間都有一朵生機勃勃的花朵,或悄然綻放,或含而不露,或只打了個小小的花骨朵。每個人的生命力也皆有不同,有的人綠色光團大,有的人小,還有的人只剩下了一丁點兒。殘余半個指甲蓋大生命力的,是個女人,不算美麗,但笑容很是和氣。與逐漸消散的生命力不同,她額間的黃色小花卻開的正艷。許長安見過她幾次,記得她是一家胭脂鋪的老板娘。正當許長安想再多看兩眼時,一只從斜后方伸出來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那是明鏡?!毖υ粕钫Z氣不怎么痛快地強調道,“沒我好看?!?/br>明鏡,又叫盤葉蓮花掌,是開花必死的多rou。“她快死了?!痹S長安拉下了薛云深的手指。“要是不生孩子,她還能多活一段時間?!?/br>手指被扒拉下來了,薛云深索性扣住許長安的肩膀,將他轉了個方向。避無可避的許長安,直接正面對上了薛云深額間的牡丹。望著那朵熟悉的墨紫色牡丹花,許長安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此刻,他尚未意識到,眼前這個身著絳紫色親王服的男人,就是夢里幾欲行強之事,害得他夜夜睡不好的墨紫色長袍的混蛋。薛云深注意到許長安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額間,起初很是自鳴得意,過了會兒發現許長安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