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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舟河文案:花店老板許長安意外死亡,重生到了一個聞所未聞的朝代。某天他無意中救活了一株快要枯萎的牡丹。結果很平常的撥花蕊動作,讓爹娘看見后卻掀起了巨大波浪。爹娘竟然不顧他反對,執意要把他嫁給當朝王爺!夭壽啦!男人嫁人啦!逃婚不成的新嫁娘許長安,戰戰兢兢地被新郎掀了喜帕。許長安:(⊙v⊙)?這個新郎怎么那么像我救的那朵花?本文又名1.臭美自戀少女心爆炸的傲嬌攻X暴躁男神受2.主受,1V1,HE內容標簽:重生甜文生子情有獨鐘搜索關鍵字:主角:許長安,薛云深┃配角:安子晏,孟銜,段慈玨,楚玉┃其它:攻受互寵,養兒子第1章我從御花園偷了一株牡丹“請問許小公子,你的燈籠里放了什么?”燈火輝煌的宮殿外,錦衣玉服的青年,叫住了正準備從梯子上下來的少年。片刻前。夕陽漂浮在絢爛的晚霞與青碧色天空之間的縫隙,西沉途中勻一抹艷麗余暉透過桃樹枝椏,在宮墻上落下模糊的光斑。光斑隨著金烏不斷下移,在某個時刻,忽然擦過了一道約莫是發冠的影子。發冠是上等白玉雕刻而成,上頭用小拇指大的明珠整整嵌了一圈,剛剛好十七顆。攢珠白玉冠的主人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眉目還沒完全長開,有點男生女相的意思。他膚色白皙,嘴唇嫣紅,細長的眼尾斜斜挑起,水洗過般的清澈眼波,在日光的照拂下顯得格外純粹干凈。穿一身茶白色隱繡團紋錦袍的許長安,手里提著一盞行燈,行色匆匆地走在漢白玉砌成的宮道上。因為步履匆忙而帶起的一縷疾風,不由分說地掀起了他耳鬢幾縷從發冠里掙脫出來的長發。許長安伸手將飄起的長發撫了下去,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憂慮自他臉上一滑而過。絹布扎成的行燈搖搖晃晃,許長安加快了步伐。那是一盞頗為精致的行燈,約莫一尺來長,橢圓的形狀。燈面用上好的顏料,細細地描了一株正悄然怒放的牡丹,繁盛的枝葉與重重疊疊的花瓣,皆栩栩如生。繪好這朵牡丹,花了許長安不少功夫。但總歸一切都是值得的。在一堵宮墻的拐角處,許長安停住了腳步。發覺自己聽覺十分敏銳,是很偶然的事情。他把耳朵附在宮墻上,仔細聽著動靜。從這個拐角過去,就是重兵把守的御花園,也是許長安的目的地。許長安耐心地等了會兒,盔甲相互碰撞的細微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是氣勢驚人的長槍戳地聲。到禁衛巡軍換值的時候了。伴隨著一聲渾厚有力的輕咤,整齊一致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許長安等到聲音完全聽不見了,才貓著腰飛快地溜進了御花園。時近掌燈時分,整個皇城都起了霧。薄霧如輕煙般裊裊飄落,繚繞在御花園內的各色牡丹花之上,恍然間如身置仙境。許長安卻沒多瞧兩眼,他只有一盞茶的功夫。一盞茶后,換值的禁衛軍就要到了。因而一進御花園,他便直奔目標所在。距離上次小皇子百日,許長安誤闖御花園才不過過了兩日,那株青龍臥墨池的頹態卻愈加明顯了。翠綠的葉子全都懨懨地卷了邊,原本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更是直接垂了下來,再不復精神抖擻的模樣。望著現出枯黃的牡丹根部,許長安來不及心疼,他雙手反方向握住行燈底部,輕輕一擰,行燈底部便和燈面脫離了。露出來的底端內部,竟然沒有燈芯燈油,而是放了一個小小的木花盆。為了不傷及根部,許長安留下了主根所在的大塊泥土。他小心翼翼地將青龍臥墨池移到木花盆內,再用黑色布袋套住了花骨朵,以防香味溢出惹來麻煩。處理完現場,許長安拎起燈籠,悄無聲息地出了御花園。*****“你小子跑哪里去了?”一柄烏骨折扇突然橫出來,險險地停在了許長安的脖頸處。隨著話音落地,一道艾綠色的身影自宮墻拐角處轉了出來。安子晏笑嘻嘻地攔住了許長安的去路。他年紀比許長安略微大了點,明明也是個俊朗雅致,畫里出來似的人物,卻由于總是不懷好意地賤笑的緣故,眉目間頗有種又賤又欠揍的韻味,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書香世家出來的子弟,倒很有幾分長樂坊的流氓地痞氣質。“莫不是趁我不在,去哪個娘娘宮里偷香竊玉去了?”安子晏收回手,嘩地一下打開折扇,朝許長安露出了“大家都是男人”的神情。許長安懶得接他這個不入流的玩笑,徑直越過了他繼續往前走。“哎哎,別急著走,等等我嘛?!?/br>安子晏猶如大型的捕蠅草,從后面跑過來,用一只手就勾住了許長安的脖子。許長安被他勾得一個趔趄,差點在吉慶門上演“大司馬幼子與禮部尚書之子摔了個狗吃屎”的戲碼。不過也因為這個動作,讓許長安看清了安子晏另外只手里空無一物。“你的燈籠呢?”許長安問。今天是小皇子的祈燈日,按禮,他們這些世家子弟都要去長生殿為小皇子掛一盞祈福燈籠。經許長安這么一問,安子晏的目光才頭一次地落到了他手里的燈籠上。瞧清燈面描繪的牡丹,安子晏先是愣了愣,眼底的驚愕一閃而過,接著他摸了摸下巴,露出個曖昧的表情:“嘖嘖,畫得不錯嘛。怎么,對三皇子有想法?”許長安完全不明白話題是怎么轉到三皇子身上的。好在安子晏只是隨口一說,也不指望許長安會回答,他話鋒一轉,回到了剛才的問題上:“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許長安登時覺得自己方才那點淺薄的關心更應該去喂狗,他微微一笑,吐出兩個字:“都不?!?/br>“哎別生氣嘛!我告訴你還不行么!”安子晏一邊追越走越遠的許長安,一邊小聲囔囔著。“聲音再大些,好讓禁衛軍聽到,回頭告到尚書大人那里去?!?/br>許長安介于青年與少年之間的清亮嗓音遙遙傳來。這是他重生的第十七個年頭。距離一場意外事故把生活在21世紀的許長安送到大周朝,已經過了十七年了。十七年,從茫然無措到如魚得水,許長安都快忘記自己是個重生人士了。“我的燈籠早就放到長生殿了,你還不知道我爹么,我沒進宮他就在催了……等等你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