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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一下他的腳傷,發現腫得好像更厲害了。他擰緊了眉心,站起來想去拿藥,蔣末卻拽著他不讓他走,于是他不得不重新坐下來,耐心地哄他:“我就去拿個藥,十秒鐘就回來?!?/br>蔣末緩慢眨了眨眼睛,像是好好思考了一會兒,才不情不愿放開他的手,“好吧,那我數到十你就要回來哦?!?/br>第69章何毅啞然失笑,語氣鄭重得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承諾一般,應了一聲:“好?!?/br>蔣末卻不再理他了,仰頭靠在沙發上,盯著空中虛無的一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從臥室里取了藥回來,何毅才發現沙發上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纖長的睫毛在眼底掃出一片淡淡的陰影,距離近了,更顯出一種不真實感,他試探性地叫了對方一聲:“末末?”等了一會兒,就在他以為對方不會應答的時候,蔣末緩緩睜開了眼睛,與他對視了一會兒才開口,語氣悶悶地,像是不太高興,“十二秒?!?/br>燈下的人眸子濕潤,眼角眉梢都染著一層俏麗的粉,看上去甜得要命,何毅喉頭滾動一下,不合時宜想起在那間擁擠的雜貨店里同對方分享過的那一支桃子棒冰,粉色冰凌在唇舌之間融化的味道。他眼神也不由自主落在蔣末淺色的唇上,像是看到什么心儀的獵物一般,逐漸變得幽深起來。酒精作用下,蔣末絲毫察覺不到危險的靠近,不滿地皺起眉頭,“我在跟你說話?!?/br>何毅低了低頭,斂去眼底的神色,啞聲道:“罰我吧?!?/br>蔣末這才滿意地笑了,大著舌頭講:“那就…那就罰你喝一杯?!?/br>“好…”何毅在他身邊蹲下來,不顧他的閃躲握住了他的小腿,“幫你涂完藥我就喝?!?/br>傷處的確比早晨嚴重了,上藥便會有些痛,醉了酒的人也不再克制著自己,不再像之前那么老實,覺得疼了就小貓似的哼哼兩聲,那聲音像根羽毛似的鉆進人耳朵里,撓得人心癢癢。何毅簡直快要被他給逼瘋了,握著他小腿的手用力了不少,呵斥道:“別動!”蔣末果然不再亂動了,過了好一會兒,何毅才聽到頭頂的方向才傳來一句,“干嘛這么兇啊…”何毅心不可抑制地一軟,他深呼一口氣,仔仔細細地幫蔣末上完藥,然后起身湊到對方身邊,以一種商量的口吻問:“好了,我們現在去睡覺了好不好?”蔣末搖了搖頭,“不要…還沒罰你喝酒…別以為我忘了…”何毅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不得不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當著他的面一飲而盡了,“這下可以了吧?”蔣末盯著他手中的玻璃杯看了一會兒,然后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點…”何毅不明所以地湊近了些,便被蔣末摟住了脖子,然后含糊不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行…為了防止…防止你騙我…我得嘗嘗…”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柔軟溫熱的唇便貼上了他的,探出的舌尖還煞有其事地在他唇縫間舔了舔。那一瞬間何毅呼吸都要停了,如果不是知道蔣末醉了,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想勾引自己。呼吸間全是清淺的酒氣,他仿佛也開始有些醉了。下面的東西已經完全抬了頭,他極力克制著才沒讓自己做出什么失控的事來,開口聲音啞得厲害,“嘗出來了嗎?”吐息間熱氣全都噴灑在蔣末的頸側,他被燙地躲了躲,才認真地點點頭,“嗯,沒騙我?!?/br>何毅眸色暗了幾分,盯著他問:“那現在可以去睡覺了?”得到肯定的答復后,他直接將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報復性地在對方腰上捏了一把,才朝臥室走過去。一直到被放到床上,蔣末依然摟著他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何毅雙手撐在他身側,俯身看著他,“看我干什么?”蔣末誠實地回答:“你好看?!?/br>何毅低低笑了一聲,隨即想起來什么似的,又問:“那你知道我是誰嗎?”蔣末也跟著笑,答得迅速,“許勁遠?!?/br>何毅臉上的笑容在聽到那個名字的那一刻瞬間消失了,像是三九月天里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是冷的,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蔣末,聲音都有些發顫,“你再說一遍?我是誰?”蔣末又看了他幾眼,醉眼迷離地摟緊了他的脖子,聲音糯糯的,像是在撒嬌,“何毅…我知道你是何毅?!?/br>何毅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雙眼通紅地盯著身下的人,像一只急于標記自己領地的獅子,他不再克制自己,掐著蔣末的下巴惡狠狠地吻了上去。喘息聲,吮吸聲和若有若無的呻吟交織在一起,奏響了曖昧的樂章。蔣末眼角都被逼出淚來,眼尾通紅地看著何毅,小聲叫他的名字。衣物零亂四散,何毅動作強勢地將蔣末的手腕壓制在頭頂,然后俯身在對方身體上烙下一個個專屬于他的濕漉漉的吻痕,如同暗夜里盛開的花朵一般,綺麗旖旎。由于東西不齊全,怕弄傷蔣末,最后兩人還是沒有做到最后,何毅幫他弄出來之后,在他腿間快速沖撞十幾下,低喘著發xiele出來。醉酒加上過于疲憊,弄完蔣末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何毅不忍心再折騰他,自己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又接了一盆熱水回來給他擦了身體,換上一套新睡衣才抱著他沉沉睡了過去。大概是所有宿醉人都會有的特征,蔣末第二天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頭疼,然后就是熱,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放大在眼前的這張俊臉,跟昨晚有關的記憶一點一點涌了上來。幾秒后,他又神色復雜地閉上了眼睛。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丟人得他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所以他果斷決定裝斷片。沒想到這一閉眼又睡了個回籠覺,再次醒來時,何毅已經洗漱好了,正趴在床邊看他。蔣末眼神閃躲一下,然后強壯鎮定地扯出一個笑,“早?!?/br>誰知何毅清了清嗓子,開口便是濃重的鼻音,“早?!?/br>蔣末先是一愣,然后沒忍住笑了出來,“你感冒了?”第70章不常生病的人生起病來卻好得很慢,何毅這場感冒反反復復持續了大半個月才終于見好。有某個不知名的新聞節目說今年冬天會是近幾年來最冷的一個冬天,才下午三四點鐘,高高懸在天邊的太陽已然一副慘淡模樣,再散不出一絲溫度。何毅裹了一件棕色的舊夾克,踩在折疊梯上給老舊的天花板刷涂料。租下來的這間店鋪因空置已久很多地方都受了潮,長出棕黑的霉斑,必須重新裝修才能使用,好在整體面積不大,而且臨近年底也不急著開業,他就沒找工人來幫忙,自己跑到建材市場買了各種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