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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種模糊的線索在一瞬間串聯了起來,匯成一條清晰的長線。 ……果然就是如此罷! 風不夜窺覷天際,算得魔界這邊會有災禍,因憂心天下蒼生,親身前來鎮守,甚至不惜入魔以全大道。 畢竟,在魔界這樣的地界,除卻入魔,修士難以與魔修抗衡。 否則這些魔獸內丹能是從哪里來的? 幾位中年修士思及此處,不由感懷熱目。他們正欲同邊上的人商討,轉過了身,從老友的眼里看見了相似的動容。 幾人明了對方所想,更是篤定自己猜測為真。 一中年修士問道:“小道友,這些魔獸內丹是哪里來的?” “自從是從魔界來的?!敝鸪繉|西收回去,笑說,“諸位請放心,我手上存有不少。若是沒了,我也有辦法能弄得到。不會在此借師父的名義欺騙諸位?!?/br> 中年修士繼續追問:“不知道君現在何處?” 逐晨說:“在魔界吧?!?/br> 這兩日朝聞城中過于吵鬧,風不夜不喜被打擾,早早去了魔界修煉。 中年修士沉重捂住胸口,再問:“那小道友為何想留下這么多人?” 逐晨戒備起來,懷疑這叔是專門來砸場子的。 沒人的地方怎么搞經濟?這問題問的。 逐晨咳了一聲,帶著一點猶豫與鄭重,委婉說道:“在我等到來之前,朝聞曠野無人,之后有百姓前來投靠,我需對他們負責。此地荒蕪疏落,能多一些修士走動,自然是更好的?!?/br> 她這般反應落到眾人眼里,更是落實了他們對幾人“有心救世,卻力有不逮”的推斷。 看罷! 風不夜宗師及其幾位小徒,能為大道犧牲至此,他們卻還因一點蠅頭小利而斤斤算計。 何其慚愧! 大道艱辛,他們不知也罷,如今已然明悟,怎能袖手旁觀? 那中年修士高舉起手,第一位響應:“小道友!我門派的丹藥不說聞名天下,在南面的宗門里也是小有名氣的!往后,我派十人駐守在朝聞。若有需要,盡管支使!” “我派也遣十位弟子前來,相助朝聞!” “多謝朝聞掌門慷慨解囊,我門中還有一批法寶,明日便運往貴派!” 逐晨品著用詞,覺得有點不對味,可臺下那幾人不住朝她點頭,一副知她甚深的模樣,又讓她摸不準這些人的心思。 年輕修士們同樣是茫然,捉摸不透領導的用意。 逐晨遲疑了下,先指揮著有辦卡意愿的人,去找施鴻詞做登記。 原本還以為能松口氣的施鴻詞:“……” 人群再次排起長龍。全通朝她抱拳,自嘆不如:“不愧是逐晨道友?!?/br> 逐晨謙虛道:“哪里哪里。我出去也通知一下,這里就有勞全通道友幫忙看顧了?!?/br> 全通欣然應允。 這一次,朝聞光是攤位費就收了足有上百萬靈石,盡易宗的存貨則被她一掃而空。兩人俱是賺得缽滿盆滿,相對只有客氣。 但人多起來了,可不全都是好事。從前可以暫緩擱置的問題,如今變成了亟待解決。逐晨身為掌門,不得不居安思危。她一走出商樓大門,腦海中就冒出好幾條政策,頓時感覺頭都大了。 第83章 官府 等逐晨通知完外面的修士,差不多已經到了晚上。 夜里的朝聞總算安靜下來,先前搭建的空房子也派上了用場。一些路遠不能回去的修士,暫且在小屋中住下。 被子是沒有那么多的,逐晨在房子外面上了個固風,讓住客堅持一下。有錢的,也可以自己去百貨大樓買幾床軟墊,到時候再帶回去。 修士們今天親眼看見逐晨屋里的麻面被子被抱出來曬太陽,知道朝聞貧窮,連掌門都過得捉襟見肘,因此對他們這簡陋的招待方式沒有置詞,平靜地去買了軟墊。 逐晨和全通道友,以及施鴻詞幾人聚在一起,核對完這次開業的名單與收益,決定好今后的合作事項,才匆匆分別。 深夜,逐晨躡手躡腳地走回房間,躺到床上。雖然身體已經精疲力竭,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腦海中轉悠的全是金錢,心情無法平復,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快樂中盡情享受。 換算成現代人民幣,不管匯率是按照什么為標準,這筆錢都該有上億了吧? 逐晨捂著嘴,差點笑出聲來。怕吵醒在同一張床上的寥寥云,小心翻了個身,挪動到床鋪邊緣。 寥寥云面朝墻壁,睡姿乖巧,起先一直沒什么動靜,后來感受到了她的體溫,順著方向朝她爬了過來。先是抱住她腰,然后爬上她的胸口,最后還想呼在她的臉上。 寥寥云雖然很輕,不至于有什么負擔,可是她不能透氣??! 逐晨將她抱下來,按在懷里,以防她讓自己窒息。 沒一會兒,這個云娃就開始出汗。 寥寥云的汗沒什么味道,只是像皮膚外面覆蓋著一層水汽,逐晨抱著她,感受到她正在散發著清爽的涼意,除了與她觸碰的手心有一點濕潤之外,沒別的不舒適,就干脆躺著沒動。 不知過了多久,逐晨陷在半睡半醒之際,大門那邊傳來了開合的輕微響聲。 她頭腦昏沉,除了眼珠外,難以掌控身體,唯有一絲殘存的神智還在艱難運轉。她聽得這人神秘來訪,暗暗覺得著急,怕來人是不圖謀不軌,要搶走她藏在床底下的那筆巨款,在潛意識中瘋狂爭斗,想要從困倦中蘇醒過來。 這時一道熟悉的清風揚過,帶著風不夜身上常有的冷香。 師父站在床邊看了會兒,似乎只是為了確定她住在屋里,見沒什么意外就要離去。臨離去前,還嘀咕了一句:“今夜竟曉得蓋被子了?!?/br> 逐晨:“……”她不蓋被子的那幾晚,不是不曉得,是真的太熱。 師父的愛,真的需要這么熾熱嗎? 逐晨思維跳躍,亂七八糟想了一通,沒能思考太多,便沉睡過去。等第二日起來時,她已記不大清楚昨天的事,只知道昨晚夢到了風不夜,風不夜還囑托她不要踢被子。 她為何老是夢到風不夜?風不夜很忙的。 · 翌日清晨,休息過一天的朝聞勞丁,再次開始了自己的打工日常。 逐晨托著下巴,坐在路邊,好不容易將大腦頻道從風不夜調回到朝聞上來,思考起正事。 朝聞的客流量雖然驟減,卻還是比往常要多得多。 有了人流量,餐飲業就能立住了,商業也可以帶動起來。但是同樣,人群一多起來,就不能不管制,這種時候必須要有律法來保證秩序。 社會主義可是法治國家,她發展了那么久,終于走到了這一步。 逐晨隱隱有點興奮,去學校將汪平泉喊了出來,與他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