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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晨冷下心腸,嗤笑一聲。 ……就算是同一個世界的禿子,她也不能原諒??! 第32章 補更 逐晨手持瀚虛,根本沒在怕的。 瀚虛劍能自動戰斗,戰力襲承自風不夜,足夠叫他們頭疼。逐晨的破風也可以上陣,等于是兩個戰力。 而幾位余淵長老只關心瀚虛劍,以為她掐訣是在御使長劍,還驚駭于她御劍術的精巧絕妙??墒呛芸?,他們發現不對了,身上時不時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擊中影響發揮,仿佛是見了鬼。 看不見兵器啊,也沒發現有誰在暗算,這風不夜還沒回來呢,那能是哪位高人? 修士們一面要警惕瀚虛劍氣,一面要閃避不知從何處出現的風刃,生怕自己的腦袋跟掌門一樣被削禿了,心下萬分急躁,疲于四處逃竄,自然顧不上逐晨。 修士大多皮糙rou厚,逐晨也不敢真殺了他們,小心控制著破風的力道,想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可他們這一跑起來,逐晨的準頭就瞄不對了。于是畫風逐漸變得奇怪。 風刃割裂了他們的衣服,打散了他們的發冠,還將一位修士的腰帶給割斷了。 她是無心的,但是受害者本人顯然不這么認為,周圍的百姓也跟著瞎湊熱鬧,在一旁亂喊起哄。逐晨被他們干擾,下手就更沒個輕重了。 不多時,幾位長老和掌門的衣服已經被風刃割得破破爛爛,難以蔽體,披頭散發,好一副被狠狠摧殘過的可憐模樣。 “哎喲——” 張識文等人捂住眼睛,笑嘻嘻地奚落道:“怎么這般孟浪?” “你們余淵的修士,大半夜來我朝聞脫衣服做什么?” “這不是余淵宗的掌門嗎?怎么也做這樣見不得人的事?” “仙君切勿傷了他們,可不是尋常的小偷,他們可是余淵宗的人。拿去換點銀子也是好的!” 長老從最初的惱怒,到后來的羞憤,在感覺屁股一陣發涼的時候,捂住自己的褲子跳腳道:“到底是什么東西在作怪!” 其余幾人也忍不住了,跟著大罵道: “這是何其無賴的劍法!” “這招式竟如此不檢點!” “你們朝聞未免太過卑鄙了!” 逐晨:“……”搞得她都不敢出手了,好像她有多猥瑣似的。 逐晨懨懨收了手,將戰場留給瀚虛劍。 她是真沒想到破風用出來會是這么個效果。 系統上給的描述多么霸氣?“大風號怒天上來”,結果用起來居然那么不正經。整成了寬衣解帶劍。 究竟是她的問題,還是余淵宗修士的問題? 逐晨停手之后,余淵宗幾人還是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們一雙手既要提褲子又要捂胸口,還要時不時舉劍意思兩下,總歸是半點戀戰的心都沒有了,得了機會就想溜。 余淵掌門正在與瀚虛劍艱難纏斗,他身后幾位長老卻一步兩步地悄悄后退。掌門察覺,焦急喊道:“何長老,助我一臂之力!” 被他喊中的修士不甘愿地上前,出手替他分擔了一部分火力??伤耘f心有余悸,動作間很是忌諱,怕那猥瑣的招式再次出現。他不顧顏面,勸道:“掌門,且戰且退!” 十幾個大老爺們兒,對戰一個年齡可能還不到他們三分之一的女修,竟然輸成這個樣子,說出來實在難堪。也怪對方太下流。 命丟了就罷了,若死得那般沒有尊嚴,他們是萬不能接受的。 逐晨不知道這些人在心里罵了自己無數回,她見人即將逃走,緊緊跟上,猶豫著要不要再突破下限猥瑣一把。 來都來了,不留層皮再走,豈不是太可惜? 這時,瀚虛劍的劍意突然開始沸騰,攻勢也越發加快。逐晨看見一縷金光自天際而來,牽引在劍身上,使得瀚虛劍瞬間“活”了過來。 逐晨仰頭,驚喜叫道:“師父!” 余淵眾人卻是眼前一黑,暗道不妙,感覺一條通往西方極樂的大路正鋪展在眼前。 確實也是。 風不夜出手,從來沒有客氣的。他人還未到,瀚虛劍已受他指引開始了殺招。余淵掌門幾乎抵擋不住兩招殺意,人直接被打飛出去。 眼看劍尖要刺入他的胸口,逐晨急得又叫了一聲:“師父!” 瀚虛劍堪堪停在半道,劍鋒一轉,指向另外幾人。 幾位長老頓時不敢動了,流著冷汗杵在原地,等待風不夜的到來。 月華高照,風不夜如月下仙人踏風而來,表情冷得發寒,好似結了層霜。 他停在逐晨身側,抓住她的手腕,本想用靈力在她身上掃視一圈,又記起自己如今是個魔修,心下不悅,聲音溫和,詢問道:“可有受傷?” 逐晨搖頭:“沒有?!?/br> 風不夜這才將眼神施舍給前面幾人,眉頭皺起,訓斥道:“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逐晨:“……” 余淵眾人:“……”他們不敢說,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倸w是挺冤的。 “師父!”逐晨先行告狀,堵住他們的嘴,“他們趁著你不在,偷走了我們的水桶,還打了我們的房子!” 風不夜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不合時宜的迷惑:“偷我們水桶?做什么?” 張識文等人反應過來,朝井邊一看,發現果然是空空蕩蕩的。 “小賊!我們的二十八個水桶!” 他們對水桶是有感情了的,畢竟它們和梧桐木水桶長得頗為相像,還都是本家。 張識文等人不再懼怕地跑出來,將幾位余淵宗修士圍在中間,隨手抄過武器以示威脅。 掌門:“還……還給你們!” 張識文:“哪是還就可以了的?呵,你們好惡毒的心!今日偷水桶,明日不知還要偷些什么!” 風不夜覺得這幫人腦子有病,但不妨礙他生氣。 風長吟御劍在后方急追,將將來遲。他剎車不及,險些栽到地里,一陣忙亂地停下來,立即喊道:“師姐,你沒事吧?” 逐晨回頭看他一眼,示意他過來。 風長吟跑近了,才發現地上一幫老男人正衣衫半解地躺著,形容煞是狼狽。 “天吶!他們竟敢半夜來朝聞輕薄你?” 余淵掌門忍無可忍,朝他吼道:“黃毛小兒,休要幾番污我!這分明是你們打的!” 逐晨說:“……這事兒能不能先過去?重要的是他們夜襲朝聞,不懷好意,意欲打塌我們的房子。此事不能就此作罷!” 這些房子可都是眾人的心血,為此,風長吟還委屈地跟師父睡了好幾個晚上,日日噩夢,不堪回首。余淵竟來揭他瘡疤,用心實屬陰毒。 若是房子都塌了,他豈不是又得住回竹屋里去? 風長吟周身氣壓低沉,武殺道的靈氣,化作無形的長劍,不停撞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