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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去隊伍后方。他身后的男子替位上前,指向人群中的某位,激動不已道:“我要控告那個修士,他好色成性,胡作非為……”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這出清理門戶的大戲才落下帷幕。 當著余淵掌門與諸位長老的面,逐晨一共廢了六個修士的修為,還有十幾人,抽打了一頓,驅逐出城,以后也不可再入余淵。 這群修士平日高傲慣了,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要面對這樣的窘境。 有些人逃過一劫,暗暗慶幸。有些人問心無愧,袖手旁觀。當真是眾生百態,演得淋漓盡致。 逐晨覺得自己的懲罰并不重。 她既沒要人性命,也沒對他們施以酷刑,不過是叫他們做一回自己曾經欺凌過的普通人罷了。這也受不住,難道百姓就是活該? 她是顧全大局,留夠了顏面的,希望余淵的人可以知道好歹。 聽了一上午的血淚控訴,逐晨也深感疲憊,她懨懨一揮手,說道:“留五十人下來,其余的都走吧。此次就這樣算了,若有下回,我嚴懲不貸?!?/br> 余淵掌門早已恨不得離開,他一句吩咐也沒說,直接御劍而去。 剩下的一幫弟子,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隨后,一部分忙不迭地逃了,還有一部分稍作猶豫,選擇了留下。 逐晨清點了下人數,現場只有三十二人。 張識文心生不滿,認為他們是陰奉陽違,逐晨很好脾氣地笑了笑,沒說什么,只指派那群修士過去幫忙搭房子。 到了傍晚,余淵的一名長老,灰溜溜領著支十八人的隊伍回來了。 他生硬問道:“界碑何時能立?” 逐晨愛理不理地說:“人齊了就能唄。再看看我師父的心情?!?/br> 長老將人留下,帶著一股郁氣回去。 逐晨掃了眼那十八個縮成一團的修士,嗤笑一聲。 這不是自找麻煩嗎?真是個陀螺啊,不打不轉。 · 晚上,逐晨召集眾人,圍著火堆,安排后期工作。 余淵和朝聞的人,各自占據一邊,涇渭分明。半張臉被火光映照,皆是凝重。 逐晨分配好工作,見氣氛太過凝滯,就發表了一下講話,想拉近雙方距離。 “咳,是這樣,我這就直說了。余淵是余淵,朝聞是朝聞,在我朝聞,絕不允許仗勢欺人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也不是什么好品行,我相信你們能理解?!?/br> 修士們心情復雜,乖巧點頭。 就今日這么大的動靜,他們哪里還敢囂張?只想能相安無事罷了。 逐晨:“我不管你們以前如何,既然說了既往不咎,我就當無事發生。今后留在朝聞,希望你們能好好工作,為人民服務?!?/br> 修士們抬了下頭,面面相覷。 一人弱聲道:“為……為了什么?” “為人民服務!”逐晨重音強調了一遍,舉著木棍指向一旁的百姓,“這些就是人民?!?/br> 可怕的靜默。 連張識文等人也面露迷茫。 青年真誠發問:“那我現在做人民還來得及嗎?” 逐晨給他逗笑了,點頭道:“可以啊。那你從今日開始,就和他們一起,建屋打井,耕地種田,同吃同睡,且不可再動用法術,怎么樣?” 那可實在不行,他們怎么能受得了這種委屈?一個個頭顱又低了回去。 逐晨笑問:“還有別的問題沒有?” 今日心理陰影過深,修士們如今一看她笑,就覺得胸口發緊。連連搖頭。 “我也不會苛責你們,你們不必太過害怕。只要好好做事,我可以叫我師弟指點你們一番?!敝鸪课杖?,鼓勵道,“往后大家一起同舟共濟嘛?!?/br> 修士欲哭無淚,稀稀落落地跟著她揮舞了一下手臂。 這要是有的選,誰特娘的想上她這條賊船??! 考慮到余淵的修士可以御劍飛行,而朝聞這里沒多余地方能給他們借宿,夜里,需要他們自己回去,天色初亮時再過來幫忙。 逐晨動員了兩句,就讓他們離開了。 翌日,盡易宗的全通道友運來了石料,見她這里一派欣欣向榮,有點好奇。 他留在朝聞吃了頓便飯,又跟逐晨聊了聊魔界邊際的事情。 全通同志不愧是集各大快遞靈魂為一身的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 他笑了笑說:“的確,鮮少有人會在這種地方開宗立派。此處離魔界太近,土壤下方有少量魔氣涌動,尋常作物根本存活不了。不過有個宗派,建在深山之中,他們用靈泉培植出的種子,異常堅韌,說不定能在這里栽種,我可以替你打聽打聽?!?/br> 逐晨朝他道謝,全通客氣道:“哪里哪里?!?/br> 二人聊得還算投緣??扇▽嵲谑懿涣擞鄿Y那幫修士似有似無的崇拜眼神,大感莫名其妙,總覺得此地有坑,留下貨物后,借口告辭。 · 有了修士幫忙,逐晨的房地產事業得到了質的飛躍。 這幫修士憋著勁兒,想把活盡快干完,好早些回去。 他們不懂,這個世界上,只有耕不完的地,沒有累不死的牛。逐晨的宏圖大業遠著呢,哪里會只有幾棟木屋? 逐晨看著他們日夜蠻干,心里頭有點不忍,可又不好意思告訴他們實話,打擊他們的熱情。 ……她可真是一個帶惡人。 在強力外援的支持下,不出幾天時間,五十幾棟小型木屋順利落成,只差最后收尾。 逐晨臨睡前,發現搭建房屋的任務,系統已經提前判定完成,不由欣喜大笑,點擊領取獎勵。 【踏風·中級】 逐晨以為這個咒法,按照描述來看,應該是項御劍術,可真按照功法研習了下,又覺得不大像。 不止是御劍,似乎還能御風,同上一項技能一樣,內里相當玄妙。 大抵是有了固風的經驗,這一次,逐晨學得很快。 靈氣運轉了兩周天后,已經差不多初窺門道,臨近天亮時,適應了大半。 逐晨走出木屋,召出瀚虛劍,飛上半空就地實踐。 風不夜送她這把神兵,她其實用得很少,瀚虛雖然不抵抗她,卻也不是非常聽話。加上逐晨的御劍術學得不精,每每御劍上空,靈氣難以平穩,劍身就會左搖右擺,抖動不止。 逐晨做好準備,慢慢吐息,運轉靈氣,施展踏風,令劍停留在一米左右的高度。 這一次,瀚虛劍沒有任何異動,隨她心意,穩得如履平地。 逐晨眉毛驚訝上挑,還是第一次在獨自御劍的時候體會到這種放松的感覺。 清涼的晨風撲打在她臉上,她站直身體,目視前方,開始飛行。 因為還是初學,逐晨不敢冒進,生怕一個意外摔下來,自救不及。于是先跑兩圈,再飛上去一點點,這樣逐步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