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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吃的?!?/br> 逐晨想想也是,風不夜還送了她三顆魔獸內丹呢,糧食問題應該是暫時解決了的。 她又看了眼臘rou粥,這一看就挪不開眼了,罪惡的手不自覺地伸出去,將它端了過來:“那我就不客氣了?!?/br> 張識文笑了起來,欣慰道:“誒!不夠還有,您盡管吃。今晚這粥真是煮得特別好喝,多虧了仙君的仙泉?!?/br> 他又端了一碗,趕緊給風長吟送過去。 風長吟見逐晨在吃,也兩手端過,沖張識文笑了笑。 逐晨輕輕抿了一口,不知道是太久沒吃好東西了,還是這粥真的那么好喝,入口的一剎那,有種白光直沖天靈蓋的感覺。 粘稠的米粥,帶著臘rou的咸香,豬油的濃香,還有一絲隱隱約約的,甘冽的清甜,在口腔里交匯成一種極其和諧的味道。 米粒燉得入口即化,絲毫沒有存放許久的劣質米的那種霉腐味。 逐晨明白了,應該是梧桐木泡過的水,將食材里不新鮮的味道給掩蓋了過去,所以才會這樣好喝。 思及此,逐晨對那木桶的喜愛,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這可不比那些傳國玉璽好多了嗎?! 逐晨正慢慢品味享受時,張識文再次端著一個碗過來。 她搖手拒絕:“夠了夠了,不用了?!?/br> 張識文說:“好,小人是想問,仙尊的要送過去嗎?這些是大家的一點心意?!?/br> 風不夜似乎向來不大喜歡這些東西的,因為留戀俗物,會有礙修為。逐晨想了想,說:“這樣,我給他端過去吧?!?/br> 張識文于是將碗遞給她。 逐晨三兩口喝完自己的,一抹嘴,朝著竹屋的方向跑過去。 以風不夜的耳力,他若想聽,沒有什么能瞞得過他。 逐晨進去的時候,他已經睜開眼睛,只是屋內沒有點燈,輪廓顯得有點模糊。 逐晨推開門后,他手指一彈,將桌上的油燈給點亮。 燭火躍動,墻上的黑影跟著搖擺起來。 逐晨笑道:“師父,吃飯了?!?/br> 風不夜漆黑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線里黑得透徹,如同望不盡的寒潭一樣深邃。他問道:“這就是你喜歡凡塵俗物的原因嗎?” 逐晨小步走進去:“師父不喜歡嗎?” 風不夜淡淡道:“你高興就好?!?/br> 這怎么能行? 逐晨在他床邊蹲下,說:“可是我也想師父高興啊?!?/br> 風不夜睫毛幾不可查地顫了下,陰影蓋住了他的眼睛。他低垂著視線落在逐晨臉上,隨后緩緩從她手中接過木碗。 逐晨看著他斜碗喝了一口,喉結滾動,然后評價道:“好喝?!?/br> 逐晨笑道:“那師父您慢慢喝,我先去幫幫師弟?!?/br> 風不夜:“好?!?/br> 夜里時分,水井終于打好了,眾人一陣歡呼。又怕打擾到風不夜,將呼聲壓抑著,小聲慶祝。 木床也搭好了,一群壯漢合力將它抬進斑斕的巨殼里。 即便是夜里,沒有了陽光的照射,那幾個外殼依舊漂亮得晃眼。表面渡著一層同月華似的淺淺銀光,像被薄薄素紗籠罩。 屋子是好分配的,反正大家都熟識。 女人帶著孩子睡一間。男人比較多,隨意睡兩間, 逐晨搬著那些快風干了的羽毛回木屋了,準備再烘干一點,就裝起來。風長吟正在和她研究怎么將絨毛烤暖和。 月正當空,空地上一片溫暖歡欣,正在眾人放松地閑聊時,風不夜走了出來。 眾人見到他,立馬噤聲,周圍的喧囂頓時清空,全將注意力投到他的身上。 風不夜靜靜朝他們走來,張識文低聲道:“仙尊,兩位仙君方才回屋了?!?/br> 風不夜點了點頭,將碗遞過去。 張識文忙兩手結過。 風不夜也有些不自在,因為他不善與這些人交流,目光轉到了水井處,他隨口問了一句:“打好了?” 張識文說:“是。打得不算深,但已經能蓄水了?!?/br> 風不夜看見了水井邊上的名字,略有一絲不解,又看了下五口井的方位,以為逐晨是想以水為引,借星宿之力,弄個防御的陣法出來。 可她的修為其實還不到這種境界,連普通的陣法也擺的不是太好。 風不夜沒有多想,捏決結印,干脆就以中間的應龍為陣眼,替逐晨擺了個五方法陣。 眾人只看見數道不同色彩的光芒從四面飄了出來,最后與中間那道橙黃色的光柱交融在一起。 風聲順著光的方向開始呼嘯,連月色也跟著扭曲,仿佛這片光幕筑造了一個隔絕于外的世界。 很快,所有的異象都化作光點飄散下來,四周重歸平靜,如同一切都未發生。 眾人被這仙術震得呆滯,久久無法回神。 風不夜溫和地說:“以后若遇了危險,就到這里面來?!?/br> 張識文見多識廣一點,下意識地應道:“是,多謝仙尊庇護!” 風不夜不再多說,轉道過去看兩位徒弟。 他推開木門,屋里一陣絨毛飛舞,風長吟和逐晨跟瘋了一樣躺在木床上翻滾,笑得好大聲,是以都沒聽見外面的動靜。 風不夜:“??” ……這兩個是他徒弟嗎? 第14章 獎勵 逐晨跟風長吟見師父出現,趕緊爬起來,腦袋上還頂著無數的雜毛。 逐晨伸手抓了一把,行動間的風又帶起一圈絨毛,她趕緊停手,正襟危坐地目視前方。 風長吟這小子雞賊,仗著自己年紀小,悄悄藏到她的身后試圖蒙混過關。 風不夜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可能是覺得跟他們年輕人之間代溝太大,最后又止住了。 他后退一步,低斂眉目,又一次帶著對自我的懷疑,默默將門合上。 一片寂靜。 ……就,沒有然后了? 逐晨不信邪地走過去,推門一看,發現風不夜果然不在了。 逐晨欽佩不已。 為什么他可以如此自然地裝作無事發生? 難道這就是身為師父的閱歷嗎? 逐晨若有所思地走回來,拉著師弟神秘道:“你有沒有覺得,師父最近有些奇怪?” 風長吟朝窗外看了一眼,又回頭看了逐晨一眼,帶著堅定道:“師父做什么都是對的!” 逐晨:“……” “他是不是罰你了?或是說了你兩句?”風長吟一派過來人的語氣寬慰她說,“師父也不記仇,你先認下就是了。過兩日就是無事發生?!?/br> 逐晨:“……” 她怎么就那么想告狀呢? 屁股點根煙,這孩子是真能上天。 不過被他這么一打岔,逐晨也忘了之前自己都想了些什么。 風長吟想到今晚還要去跟師父睡,頓時蔫頭耷腦起來,好在被子的存在稍稍減緩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