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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似乎也有點暈,我和你爹陪著他回房,你們二人也快去歇息吧?!?/br> 她總覺得這兩人不太對勁,可她沒有證據。 謝疏和云朝顏滿面含笑地離開,一邊走,一邊同莫霄陽談論修真界與鬼域的名酒名菜,那叫一個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謝鏡辭有些無奈地抬眼,瞧一瞧身側立著的頎長影子:“沒醉吧?” 裴渡立馬應聲:“嗯?!?/br> 謝府極大,此處的涼亭與小道皆采用園林式風格。竹樹環合的影子有如幽深潭水,隨風在地面輕輕晃蕩,步入其中,仿佛能見到映了月色的水光。 這次參加問道會,不但為裴渡得來藥草,還爆錘了一頓裴鈺的狗頭,可謂一舉兩得。至于裴二少爺消失前瞪得老大的圓眼睛,是能讓人半夜笑醒的程度。 謝鏡辭心情不錯,腳步輕快地走了好一陣子,才突然意識過來: 不對,無論是藥草還是裴鈺,那都是與裴渡相關的事兒,同她渾然沾不上邊,她這么開心做什么? 這個念頭閃過的剎那,她聽見系統的一聲哼笑。 它笑出聲時總沒好事,謝鏡辭心感不妙。 事實證明,她的第六感是正確的。 [位面發生波動,系統……呲……人物設定陷入混亂。]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進入新位面,當前人設:Alpha霸道總裁。] Alpha。 阿。爾。法。 謝鏡辭她徹底裂開。 [她,是整個帝國最邪魅張揚的Alpha,cao縱著常人無法想象的龐大商業帝國。 天涼就讓王氏集團破產,是她每個季度必定打卡的指標;眼底閃過一絲冷冽/熾熱/嘲弄的光,一路火光帶閃電,是她身為霹靂貝貝的榮耀。 當她遇上他,一個如金絲雀般被囚禁的Omega,為所有愛執著的痛,為所有恨執著的傷,當悲傷逆流成河,愛與不愛,他們該何去何從?] 兩個極端歹毒的人設重疊于一身,真是好歹毒的劇情。 Alpha與Omega的設定算不得大眾,大致意思是每個人體內都蘊藏著獨特的信息素,她的Alpha屬于強攻一方,Omega則是被動的一派。 后者極易敏感,需要通過所謂“標記”,也就是被咬脖子后方的腺體得到舒解。 通俗來說,類似于一有空閑就要啃鴨脖。 謝鏡辭:…… 謝鏡辭深吸一口氣。 再深吸一口氣:“您不覺得,您有點叛逆過頭了嗎?” 她好累,這啃鴨脖的霹靂貝貝,誰愛當誰當。 系統:[我也無法控制啊嚶。] 隨著它話音漸落,霸道女總裁的第一句臺詞,也應聲浮現于謝鏡辭腦海之中。 謝鏡辭再度裂開。 不。 不不不不不,這絕對不可以。三更半夜對著裴渡做出這種事,她還能算是個人嗎? 絕對不行! 裴渡察覺到她的一瞬怔忪,略微側頭:“怎么了,謝小姐?” 在沉郁夜色中,少女清潤的眼眸顯得格外明亮。 謝小姐兀地停下腳步,抬頭定定注視著他。 她的目光直白得毫無遮掩,裴渡沒由來地心頭發緊,只不過被這樣一望,耳后便生了熱意。 謝鏡辭沒說話,朝他靠近一步。 裴渡下意識后退。 這樣的反復拉鋸并未持續太久,當他后退到第三步時,身后出現了一堵墻。 少年修長的身形被月色映在墻面,不過轉瞬,就又覆上另一道纖細的影子,旋即是“啪”的一聲輕響。 謝鏡辭右手上抬,手掌按在他側頸旁的石墻。 謝鏡辭想掉眼淚。 這正是霸道總裁必備的經典姿勢,壁咚。然而裴渡身量太高,她此時此刻的動作毫無威懾力,反而像在擦墻或是小學生上課舉手發言。 這壁咚,太失敗了。 她已經沒臉再見裴渡了。 “謝、謝小姐?!?/br> 他音調拘謹,嘗試把她往外推了推:“你喝醉了?這樣……不合禮數?!?/br> 她才沒喝醉,她只不過是―― 等等。 謝鏡辭心下一動。 接下來的劇本驚悚至極,倘若保持清醒狀態,裴渡一定會認為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女流氓。 但喝醉酒后,就是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故事了! 無論發生什么,她都可以把鍋全盤推給酒精,在裴渡看來,她充其量只不過是酒品無敵差勁。 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終究沒能落下來。 謝鏡辭強忍著拔刀砍人的沖動,雙眼失去聚焦:“我好像……喝醉了?!?/br> “謝小姐,我送你回房?!?/br> 她的反應在裴渡意料之中,少年并未細思,毫不猶豫地盡數信下,脊背仍是僵硬,試圖將她推開一些:“還請小姐……把手松開?!?/br> 這個辦法超有效! 謝鏡辭心頭暗喜,咬了咬牙,干脆一股腦全豁出去。 “松開?” 裴渡聽見謝小姐的一聲輕笑:“小咦惹喵嗷,不想要你的臨時標記了么?” 救命。 為了不讓裴渡聽清“小野貓”這句太過羞恥的臺詞,謝鏡辭覺得她現在講話像念佛經。 裴渡果然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對不起。 她在心里痛哭流涕,裴渡,接下來的事,對不起。 他尚未來得及開口問詢,忽然見到謝小姐伸出左手搭上他后頸,整個人向上跳了跳。 像是沒夠著什么東西,又跳了跳。 最后她失去耐心,左手稍一用力往下壓,讓他向下低了腦袋。 “謝――” 裴渡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剩下的話便被謝鏡辭堵在喉嚨里頭。 她口吻強硬,不容反駁:“別動?!?/br> 裴渡的雙眼驟然睜大。 他能感受到謝小姐在逐漸貼近。 直到與他的側頸只剩下毫厘之距。 溫熱的吐息掠過皮膚,從側頸升起,如同漫開的水流,一點點往后溢。 氣息所經之處,皆是電流般的酥與癢,裴渡被她按在墻頭,一時忘了呼吸,壓在石墻上的雙手暗暗用力,骨節泛起毫無血色的白。 他連動也不敢動,在心里暗罵自己實在無恥。 謝小姐醉了酒,神識最是不清。即便她態度強硬,三番兩次阻止他的逃離,但倘若他是個正人君子,理應抵死不從,用靈力把她敲暈,再扛進房里好好歇息。 可他不是。 如今表面看來,雖是謝小姐穩穩壓他一頭,實則卻是裴渡占了她的便宜,他對此心知肚明。 她清醒時遙不可及,便只能貪戀這片刻的迷醉,他實在卑劣至極,無可救藥。 腦海里紛亂的思緒冗雜不堪,裴渡身形忽地怔住。 不再是流連的熱氣,在他后頸處,驟然貼上了一道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