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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壓低, 醇厚沉郁,富有磁性。 輪廓分明的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驚訝, 見她不回答, 這才緩慢的弓腰。 視線落在她的指腹處,瞳孔縮了縮。 孟靈比謝諾丞更愛干凈, 平常手上沾上一滴雨水,這女人也會掏出紙巾反復擦拭。 而此刻煙灰留存指尖,她卻一動不動。 謝諾丞這才察覺到氣氛不太對,他推算過她看見他真容的所有表情。 唯獨沒想到她今晚的情緒會這么直接! 身上散發出來死氣沉沉的味道嗯不太像預想中應該存在的輕蔑、譏諷、漠然。 謝諾丞狹長的眸子瞇了瞇, 弓下腰, 順手抽了張紙巾遞給她。 出乎意料, 孟靈沒有接。 她表情莫測, 視線點在地面上, 默不吭聲。 面對這樣沉默的女人,謝諾丞眼底掠了絲心疼。 但是他不能表現出心疼, 。 他蹲下身,視線與她平齊。 桃花眼底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不耐煩,他一只手撐在她的身側,低聲問:“你……又在鬧什么?燒手指好玩兒嗎?” 這個“又”字用的特別好。 兩人的相處模式從十天前的初見開始, 便是互懟模式。 從來沒有正正經經好好說過話,見面便是爭鋒相對。 這就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他們在聯邦大學初見的時候。 謝諾丞是一只刺猬。渾身上下長滿倒刺, 他會無差別對每一位企圖靠近他的陌生人,展露最鋒利的尖刺。 孟靈曾經同這個男O交過手,了解他,他的世界里分為兩種人,有用的人,無用的人。 面對無用的人他比所有人更加疏淡冷漠,就像剛才那個視頻里頭的謝少帥一樣,他能面無表情對跳樓的人說:“跳吧,需不需要我推你一把!” 他能用這么個態度對待她,無非將她歸入第二種。 孟靈掀開眼皮,迎上謝少帥微微不耐的視線。 此刻燈光昏暗,男人薄唇上勾,弧度恰好三分,桃花眼微微下壓著。 這副模樣是他面對無關緊要的人一貫的神色,疏離而冷漠。 這個男人八成沒認出來她。 孟靈掀開唇,半邊臉被黑發遮掩住,勾出抹荒誕玩味的笑容。 一整天遇到了一堆槽心事情,孟靈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覺。 卻沒想到,晚上迎來了這么個終極彩蛋。 她抬手將長發扒拉到耳朵后,睨了男人一眼。 似笑非笑的彎了彎唇:“沒有鬧,就是剛才手被燒疼了,寶貝你幫我吹吹好嗎?!?/br> 燈光下她的眼底流光溢彩,蔥根伸出來,抵在謝諾丞的胸口。 謝諾丞的眼睛在短暫的失神后,很快視線變得銳利無比。 他一巴掌拍開她的手臂,臉上隱約帶了絲怒氣。 “孟靈?!?/br> “嗯?” 謝諾丞凝著她,忽然冷笑出聲:“今晚第二次了?!?/br> 他的語氣硬邦邦的,視線里頭透著點兒耐心用盡的冰冷:“你如果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非要撩撥我。那么……” 男人怒極反笑:“這段婚姻就此結束?!?/br> 他說完,擼起袖子,露出自己手臂上的智能手環。 這幅動怒的模樣是要與她一拍兩散。 孟靈瞇著眼,嗤笑了一聲。 慢悠悠的將手指偏了偏,對準他褲鏈上一大坨。 “兇什么兇?你有看見我對你做什么了嗎?”孟靈翹了個二郎腿。 開叉的真絲睡裙露出大片白膩的肌膚。 男人的眼神又開始處于呆滯狀態。 孟靈抬腿,看似漫不經心的往上抬了抬。腳趾頭點在褲鏈上。 她慵懶的瞥了男人緊繃的背脊:“在你面前翹個腿而已,你都能這樣……嘖嘖嘖,這也能怪我頭上?” 謝少將抿著唇,睫毛垂著,心臟幾乎要跳出來。 lsp睨人的時候,眼尾自帶了鉤子。 就那么一眼,他的信息素就仿佛有了自主意識,突突往外溢。 謝心機.諾丞這次沒有忍,他在孟靈輕佻的視線投過來的時候,皺著眉,寧死不屈、面露屈辱,然而橙子味的信息素卻反常溢了出來。 “臥.槽……” 男人本是蹲在她面前,這會兒大約是被勾起了發.情期,身體發軟,雙膝點地,虛歪著,頭順勢撞向她的肩側。 孟靈二郎腿一抖,鼻端濃烈的橙子味隨之撲面而來。 面前的男人穿著家居服 ,敞開的衣領迅速被汗水打濕。 蒼白的脖頸上生出一層淺粉色的紅暈,桃花眼低垂著,剛才囂張至極的氣勢,瞬間傾塌。 大長腿委委屈屈的放平,橫陳在茶幾前的地毯上,額前豆大汗水便順著輪廓分明的臉側滑落,砸在絨毛毯間。 他半垂目,慢半拍反應過來,撐住她的大腿,跌跌撞撞站起身。。 孟靈:………… 男人艱澀的瞪了她一眼。似乎想對她道歉。 薄唇輕啟,吐出一嘴的橙子味氣息。 那雙深褐色的眼珠,浮了層迷蒙霧靄,點漆似的,似有星辰點綴。 妖孽一樣的俊美! 孟靈愣了愣。 便見這人身形再次歪了歪,脖頸側的腺體暴露在空氣中,此時它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突突跳動。 謝少帥的忍耐力隨著腺體突出來,終于崩盤。 低一聲,信息素毫無保留的散發出來。 孟靈聞到了那股久違的,橙子椰果益菌多的冰橙味兒。 不是甜的膩人的香味,冰涼透著一絲甜橙的味道,縈繞鼻端,沁人心脾,又歷久彌新。 孟靈皺眉,她以為自己對這個味道早就生理性免疫。 但是再次聞到,她身體被重新挑起了些熱度。 信息素躁動,她竟然再次被他的信息素影響了! 孟靈不可置信的抿了下唇。 靜默一分鐘,伸腳踹向男人的褲兜,聲音沙?。骸斑@處有抑制劑吧?是你自己注射,還是我幫你?搞快點兒!” 謝諾丞低垂著頭,眼底掠了絲笑意。對上她的目光,略顯曖昧的出著粗氣。 他顫顫巍巍的伸手,從兜內掏出隨身攜帶的抑制劑,只是兩根手指頭似乎脫去了力氣。 針筒順著他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滑入兜內。 反復幾次后,男人褲兜內的抑制劑別說掏出來了,他整個人就像從水里浸泡過一樣,沒有了力氣。 孟靈緊皺著眉頭,二郎腿夾的緊緊的。 心里盡管氣的要死,這個時候也不能不管他。 再這么下去,她的信息素被勾出來,今晚指不定將他摁在沙發上辦了。 但是憑什么呢!這么個玩意兒。 她前生今世從未吃過回頭草。 還是一棵虛情假意被她判處死.刑的草。 孟靈面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