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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震驚已經沒辦法掩飾。 陳啟明掀開眼皮,目不轉睛的看了眼孟靈:“這是?” “風油精!”孟靈笑了下,語氣不卑不亢。 陳啟明倒了一滴液體,落在手背上,抹勻。 他還未說話,另一頭溫馨兒已經驚呼出聲:“陳院,不要涂抹在手上,萬一有毒怎么辦?這款香料是綠色的,和市面上紅色的風油精是不同的呀?!?/br> 陳啟明看都那沒看她一眼,手上傳來清涼的觸覺,令他的眼神出現短暫的恍惚。 陳氏老宅收藏的孤本中記載過,風油精,外觀深綠色,涼散風熱、鎮痛止癢,味道刺鼻是其主要特征。 然而他們陳氏后代,按照老祖宗留下的配方,配置的時候只能調配出赤紅色的液體,且入鼻味道清爽甘甜,并未有記載中強烈薄荷氣息。 但是手中這瓶液體…… 察覺到陳啟明神色不對,溫睿也快步走到實驗臺前。 他側頭,橫了眼苗馨兒,那目光再也不是斯文儒雅,帶了不加掩飾的警告氣息。 苗馨兒張了張嘴,嚇得后背出了一層冷汗。 再抬頭,溫睿已經走至陳啟明身邊,解釋道:“陳老,靈靈她第一次參與配香,平時燒杯都不會用。您瞧瞧,風油精的原材料她都沒有放齊全?!?/br> 溫睿指著cao作臺一側的麻黃堿,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您多擔待,她原本還是個新手……唉?!?/br> “新手又怎么呢?”苗馨兒從短暫的失神中回過神兒來,她指著自己和李姐成品風油精。 不管不顧看向孟靈:“孟小姐,你剛才說的比試還算話嗎?” 溫睿瞇著眼,呵斥道:“苗馨?。?!” 孟靈抬起頭,視線從溫睿身上挪移道苗馨兒臉上,這一對地下情人在外頭裝的還挺像那么回事兒。 溫睿這么一聲不輕不重的呵斥,苗馨兒很快閉上嘴巴,只是投向孟靈身上的視線相當怨毒。 孟靈不著痕跡的揮開溫睿擋在她面前的手:“你閉嘴?!?/br> 視線卻一直落在苗馨兒臉上,一錯不錯的,沒有多少笑意。 “算話?!?/br> 她雙手抱胸,回頭看向陳啟明。重復道:“陳老,我這瓶是風油精?!?/br> 陳啟明顫顫巍巍的掀開眼皮,看向孟靈,他的語氣很激動:“你是怎么做到的?” 孟靈聳了聳肩:“我之前的工作是喬巴市研究所古文學小組組長,之前所里交代翻譯過一本機密古籍?!?/br> 孟靈面不改色的胡謅:“有一段內容是關于風油精描述:風油精味道干澀,內服外用皆可。形狀液體,顏色呈綠色,觸皮膚冰涼,有鎮痛止癢的功效。但是……” 她頓了頓,指著cao作臺上的麻黃堿, 清了清嗓音說:“麻黃堿加入后,會同薄荷腦發生融合,導致配出來的液體呈紅色,并中和掉薄荷腦原本的刺激味道。而麻黃堿與薄荷腦充分融合后,根據粒子配比學推算,兩種原材料發生化學反應后,會生成一種堿毒,能令人體維持高度亢奮狀態,長此以往,部分器官將逐漸萎靡。于是我將麻黃堿去掉,根據粒子配比,進行了一個簡單的算式配比?!?/br> 孟靈揚起手中草稿,遞給陳啟明:“然后就成功了!” “胡說八道 !”說話的是一直未曾說話的李姐。 她臉上褪去了平日的畏縮,涉及到專業領域,據理力爭:“風油精這款香料流傳至今有一百年了,從來沒有人出現過器官萎靡狀態,按照你這么個說法,這一百年來星際民眾都是傻子嗎?” 孟靈聽了,彎唇淡笑:“星際市面上將風油精用作床上增長助興的東西,陽.痿這檔子事兒,誰好意思大肆宣揚?” 她說完若有若無瞟了眼王科長。 禿頂男A此刻神色復雜,似乎想到什么很可怕的事情,頭頂的汗水一滴滴往下落。 李姐張了張嘴還要繼續辯駁。 陳啟明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年逾六十的老人沖著所有人彎下腰,鞠了一躬。 這么一個舉動,令所有研究員猝不及防。 “我首先對大家說聲抱歉,孟靈說的不錯,風油精的確是綠色的?!?/br> 陳啟明頓了下,環視了眼一臉懵逼研究員們。 風油精最初是上一屆香料研究協會成員共同找出來的配方。 前任香料協會會長李老從家傳的古籍中尋找出來的這款配方,陳啟明的父親當時參與輔助研究。 經過星際粒子測試對人體無害后,投放市場。 由于這款香料使用價值并不高,除了助興外并沒有多余功用,因此市場產量自然也不會高。 陳啟明發現這款風油精不對的時候,是在半年前翻閱老祖宗部分手札后,但是具體怎么不對以他的水平查找不出來。 而且目前研究院留存的資料中,從古地球末年起,包括新興制香世家李家保留下來的風油精圖片都是紅色的。 無從考證,又加上陳啟明進入軍方,一年只能有一次出入軍方的機會。 糾正風油精配方的事情就被暫時擱淺。 “陳氏祠堂內收藏過的傳記中有一本記載過,風油精刺鼻,綠色,有清涼鎮痛作用。但是我一直找不出配置出香型的正確方法。今天看來,小孟給出了答案?!?/br> 陳啟明手指摩挲著孟靈的計算公式,聯邦星際高中化學公式,這是星際民眾最普通的教學公式。 然而草稿紙上,孟靈將風油精的五種原料所有的粒子成分解析開來,套用了這個公式,從而找出配比方法。 雖然有幾個步驟是錯誤的,五種原材料的粒子成分并沒有全部列出。 但是單憑這份觸覺,云家的這位小姐怕是制香界的天才。 就是字跡過于潦草丑陋……剛才觀察這位孟小姐,是用左手持筆,字跡難看倒也在情理之中。 陳啟明將孟靈的公式遞給溫睿。 “溫院,您看呢?” 溫睿遲疑低頭,見了一手雞爬的字跡,辣了下眼睛。。 但隨后,瞳孔內的笑意徹底消失,他認真的掃過所有粒子成分推算。再抬頭,落在孟靈身上的目光便完全變了。 似驚似喜,又還隱隱帶了點兒不可置信的恨鐵不成鋼 “靈靈,你……你……怎么會是……” 制香天才。你去學什么古文學翻譯! 這份公式在其余人手中傳閱了下去,高下立見。 測試結果已經不太重要。 李梅身為制香師,行業內的規矩她比苗馨兒懂,看清楚這張計算公式的時候。 便知道已經沒辦法辯駁,她像卻了水分的人一樣,單支撐在實驗臺上,抖著另一只手脫掉身上的白大褂。 交出工牌,頹廢往外走。 另一邊苗馨兒青紫的臉上完全失去血色,她啞著嗓子,張了張嘴,卻